“你们要带周大哥去哪里,你们怎么能把周大哥,啊,周大哥怎么会这样?你们到底对周大哥做了什么?大哥,是我啊,于恒,您救过我的,记不记得。”这里还能遇见熟人,周恨水简直要哭出来,他感觉自己这段日子太委屈了,为了能让漕帮存活下去,自愿投案自首,他相信他的兄弟们一定会找到盗贼。
“于老弟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是稀里糊涂的就进来了,不说我了,大哥您怎么被弄成这个样子?”
狱卒不耐烦了,喊道:“都规矩些,不然连你也一起带走。”
于恒喊道:‘好啊,就把我和周大哥关在一起,我来照顾他。’
牢头把脸差点就贴到于恒的脸上阴阴的笑道:“你真的这么想的?”
“是,”
“好,带他出来。”
“于老弟,你何必呢,我还能照顾自己。”
于恒蹲下把周恨水背起来,挺起腰说道:“走吧,咱们去哪。”这一刻起,似乎,周恨水又找到了自己失去的腿,他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
牢头阴着道:“那就走吧。桀桀。”
于恒和周恨水想着走到一起的高兴,那边的王木凳却是抖的更加厉害,周恨水说道:“王兄弟放轻松点,一会就出去了,得了自由,可是高兴的事。”
王木凳哆嗦着道:“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牢头止住他们说话道:“都闭嘴,咱们就快到了。”
他们穿过一片开阔的院子,来到一栋别致的小楼,停在门外,刚刚还趾高气昂的牢头此时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憋下去,抬起手轻轻的敲了两下门,便放下手等在那里。
“谁啊?”屋里有声音传出来。
“是老奴,憨狗子。”牢头已经快要萎到地上了。
“进来吧。”那声音说道。
几人推门而入,一进门,屋里的景象把周恨水他们都镇住了,只见整个屋里布满了黑布,唯一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枯槁的老人,老人头发雪白,脸色土灰,如果没有偶尔鼓起的胸脯,真的以为是一个死人。
屋子中间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正坐着张青山,此时张青山耷拉着脑袋,晕过去,张青山的周边盘腿坐着四个道人,道人们正在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灰白色的道袍无风自动。
刚刚说话的是一个青年人,他坐在最里面的案几后边,他的后边还站着四个形状各异的人。
周恨水抬眼看去,屋中之人到有几个认识,就是青年身后站着的四人,两个高高瘦瘦的人叫吴情吴义,一对亲兄弟,不过名声不是很好,周恨水没有和他们交过手,不知道厉不厉害,不过听说他们二人联手的威力就算是姚政也敌不过。
站在他们身边的矮胖子就是姚政,因为他稍有威名,周恨水曾经找他交过手,在闭关之前,二人打个平手。
最边上的那个人周恨水不敢确定是不是,因为他认为的那个人已经死去多年了,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可是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憨狗子弓着身子说道:“少主,我们来了。”
被憨狗子称作少主的青年站起身道:“那两个是什么东西,我只要周恨水,别人的魂魄太弱了,不顶事。”
憨狗子道:‘少主,他们两个是陪衬,如果不带他们来,周恨水不好请啊。’
青年来到几人面前,捂着鼻子道:“不好请,不也来了吗,嘻嘻,这下老师可有救了。”
周恨水听着两人的对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把张兄弟怎么了?什么魂魄,老师的?”
青年嘻嘻笑道:“哦,没事,别怕,就是借你们的灵魂一用,老师受了伤,非强者的灵魂不可,本来要用舍利子的,可是世间哪有那等圣物啊。”
周恨水脸皮抽动着道:“灵魂没了,不就是死人了,怎么能说是借,荒谬至极。”
青年哈哈笑道:“你以为如何,你们都是作奸犯科的罪人,死不死,谁会在乎呢?”
周恨水和于恒一起喊道:“我们是冤枉的,罪不至死,今后自由官府决断,还轮不到你说话。”
憨狗子照着于恒的腿上踢了一脚道:“和谁说话呢,知不知道,少主说你们该死,那么就是该死,哪里轮得到你们说理。”
青年嘻嘻笑道:“乖狗子,说话,我爱听,在这里,我就是法,我说怎样就怎样,狗子告诉他们,我是谁。”
憨狗子立刻挺起胸膛,大声喊道:“我家少主乃是秭归县令家的大郎,罗贯英。”
周恨水道:“他我是不知道的,不过他爹我倒是认识,让他爹出来见我。”
罗贯英怒喝一声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还想让爹爹出来见你,你现在连一只狗都不如,还逞什么强。”
周恨水怒道:“小贼,就算你爹来,都要称呼我一声帮主,你也敢耻笑与我,活的不耐烦了。”
“哈哈哈。我活的不耐烦了,真是笑话,现在你已经是一个废人,能奈我何。把他放进去,我就是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于恒喊道:“你们不能如此对待大哥,大哥,咱们闯出去。”说完,背着周恨水转身就要跑。
身边的两个衙役,抽刀就砍,于恒也有些功夫底子,抬脚踢翻二人,要夺门而逃。
吴情吴义见状,双双飞身来战,他们只一晃便挡在门口,于恒抬手把周恨水放到脖子上道:“大哥把住,我带你出去。”
随手捡起衙役手上的刀,向着吴情吴义扑去。
吴情吴义面带微笑的看着扑过来的于恒,周恨水喊道:“于老弟,把住我,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于恒知道自己不会是对手,但是想到周恨水已经废了,怎么可能还厉害。听到周恨水如此说,便听话的把到扔下,举手把周恨水扶住。
周恨水运起吸心大法,屋子里立时就有大风刮起,吴情吴义二人举叉便刺,几人的距离比较近,吸心大法对二人还不能造成威胁的时候,两柄钢叉就一上一下刺去。
上取周恨水胸口,下取于恒小腹,速度极快,周恨水能防得住上边,防不住下边,于恒功夫又不是很好,身上还背着一个人,反应就更加的缓慢。
周恨水见状,用力一压,就把于恒压得蹲在地上,正好上边的那只钢叉躲过去,伸手抓住下边的钢叉,用力一拽,挡住背后偷袭过来的憨狗子的刀,两下相击,火星四溅,憨狗子到被震得虎口开裂,手臂发麻。
吴义的钢叉横扫过来,眼见避无可避,周恨水抽回吴情的钢叉挡了一下,此时,于恒被吴义一脚踢飞出去,带着周恨水也摔倒在地,双腿的伤口碰到地面,一股钻心的痛从伤口处传来,周恨水疼的满身冒汗。
憨狗子的刀去砍于恒,吴义的叉来刺周恨水,周恨水顾不得自己的安危,把叉子挡住憨狗子的刀,吴义的叉就插在周恨水的腿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