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陈孤柔撞到了床沿,磕到了头。
回头一看,原本以为已经睡着的慕容音婉竟然睁开了眼睛。
“陈孤柔,你要去哪?我说停了吗?让你走了吗?”
原来慕容音婉刚刚睡着,忽然觉得很热,一睁开眼睛竟然发现陈孤柔竟然要离开了。
陈孤柔有些泄气,本以为可以顺利的离开,没想到这个人居然醒了。
一醒过来,居然就是师兴问罪,“难不成你还以为你睡着了之后,我还要继续在这里服侍你吗?”
“陈孤柔,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处罚你?”慕容音婉一字一字的说出来,脸上充满了狠戾。
由于慕容音婉突然惊醒,有了那么一点起床气,失去了那么点的理智,竟然真的将陈孤柔惹毛了。
陈孤柔将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慕容音婉,你觉得福晋不在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这府里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侧福晋,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而且你真的要跟我动手吗?最后吃亏的很有可能会是你自己哦。”
陈孤柔走到慕容音婉的床边,俯身在她的耳边说道:“我手里可是掌握着很多关于你的证据,你若是再敢来招惹我,把我惹急了,我就把这些证据全部交到皇上的手里。
慕容音婉,我确实跟你比不了。我只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可你呢?你可是高门嫡女,应该很清楚,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
慕容音婉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慌乱,眼前的这个人似乎脱离了她的掌控,“你什么意思?”
“原来你还真的是年纪大了,理解能力真的出现了问题。我刚刚的意思很明显,你做过的所有的错事的证据我全都有。
那些你以为已经被灭了口的人,可都好好的活着呢!
你最好不要再来招惹我,有的是再来招惹我,咱们两个人就只能好好的玩一场。”
慕容音婉不相信,那些人她可都是让羽书去处理的,绝对不可能还有证人出现。
羽书就更不可能将这群人偷偷的放走了,她们两个现在可是在同一占线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羽书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将证据留下来这种行为太蠢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陈孤柔就算我真的做了些什么,你又能拿我如何?你同样没有任何的证据,你觉得皇上会相信谁?”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既然慕容音婉不相信,那就摧毁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陈孤柔在她的耳边悄悄的将她曾经做过的一些事,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这下子慕容音婉真的相信了,陈孤柔的手中真的掌握着她的证据。
忽然她觉得陈孤柔很可怕,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她就用意又是什么呢?
偷偷的攒了自己那么多的证据,迟迟没有说出来,难不成背后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在等着自己?
慕容音婉警惕的问:“你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收集那些东西也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毕竟你已经不把人命当成命了,可我不行呀,我惜命啊。
我活得好好的,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总要留点什么保命的手段,不是吗?
我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在这府中安稳度日,若是有机会可以爬到一个更高的位置。
我是嚣张跋扈,也十分的自卑。但并不代表我就真的单纯什么都不懂。
慕容音婉我手里保命的东西很多,多到你无法想象。如果我出了什么事,那些东西将通过一种神秘的渠道出现在皇上的御案上。
所以啊,以后呢,你就不要轻易的来招惹我。我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后不管慕容音婉难看的脸色,陈孤柔笑着离开了。
在陈孤柔离开后,元初疑惑的走进来,“侧福晋,就这么轻易的让她走了吗?会不会太便宜她了?”
慕容音婉心道:“当然便宜她了,真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但是奈何她手中有她的罪证,也只能暂时停手了。不过?她是怎么找到那些物证和证人的呢?”
慕容音婉半眯着眼睛,心想着,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样,不然…
“元初,去把羽书叫进来。我有事要询问她,她进来之后,你便出去吧。”
元初表现得十分懂事,什么都没有问,老老实实的退了出去。
可她真的什么都不会问吗?不过是懒得问而已。刚刚两个人的对话,她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
还真是可恨,竟然让她逃过一劫。可是陈孤柔又是从哪里得到的那些证据呢?
她能够这样怀疑,慕容音婉同样也会这样怀疑。而被怀疑的对象只有羽书。
毕竟从她之前查到的东西上看,这两个人狼狈为奸做了不少的坏事。
如此看来,这一次找羽书,只怕是兴师问罪吧。
她可是答应了慕容音婉不去偷听她们说了什么,可并没有说别人不能偷听啊!
元初找到了一个向她表明决心的一个小丫鬟,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她。
这个小丫鬟向元初保证,一定会顺利的完成这次任务。
羽书进去后,那个小丫鬟就现在窗户外面,偷听两个人的谈话。
“侧福晋,可是有什么吩咐?需不需要我把陈孤柔,”羽书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杀人的姿势。
“不用了,我和她如今已经达成了协议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惹麻烦。”
“侧福晋叫奴婢来还有什么吩咐吗?”
“羽书,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好好的交代一下?你打算脚踏几只船?打算跟几个主子?”
面对慕容音婉的询问,羽书有些愣,也有些害怕。她之前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这府中没有人看得起她,都觉得她是被福晋抛弃的人,没有任何的价值,谁都不愿意搭理她。
“侧福晋,奴婢对天发誓只有你一个主子,奴婢对您忠心耿耿。”
“打住,你这忠心耿耿,我可不敢要。你说你只有我一个主子,可我怎么就不相信呢?”
羽书眼见形势不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窗户外面的那个小丫鬟听到这一声,条件反射的摸着自己的膝盖。
发出这么大的声音,这跪在地上得有多疼啊!若是自己,只怕这腿都要废了。
“奴婢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侧福晋,可是有人在你的耳边说了什么?”
羽书意有所指,之前还好好的,两个人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以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是那个元初才刚来不足一天,慕容音婉就开始怀疑她,也不知道那个元初是谁派过来的卧底。
慕容音婉发出了一声冷笑,下了床从羽书的身边走过,“忠不忠心不是谁说了算的,是要看实际行动的。你自己的错,还要怨到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