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烫死我了!哪来的瘪犊子敢偷袭我!”司徒百钧一阵掺杂着惨叫的咒骂不绝于耳。
北宫新听到叫声,抱着狼崽快跑几步,绕过大石头,急忙将地上张肃坚身下正要挣扎的司徒百钧点了穴道。
看着司徒百钧动弹不得了,北宫新从怀里取出一段绳索,递给张肃坚,吩咐道:“快把这个老贼捆上。”
张肃坚很听话的将司徒百钧紧紧地捆成了粽子。然后将罩着司徒百钧头部的衣服拿了下来。
司徒百钧身体受制,脖子还可以转动,趴在地上回头瞅了瞅,大骂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兔崽子啊!你个小妖精!不得好死,用马蜂蜇我不说,还趁我烤狼肉派那傻小子偷袭我,把我的手都烫起泡了!作弄人也没有这么仅一个人收拾的啊,太欺负人了,呜呜呜!”骂着骂着竟然哭了起来!
张肃坚看着司徒百钧的模样,又好笑又可怜,那脸被马蜂蜇得肿得像个皮球,眼睛都要被封住了,肿胖胖的,哪里还能看出本来的模样。
北宫新噗呲一笑:“谁叫你老骚扰我和师父,对了,你如果告诉我师兄的下落,我就放了你还给你疗伤。”边说边蹲下身子,伸手用手指碰了碰司徒百钧的脸。
“哎呦,你别碰我的脸,我求你了,正疼着呢!”司徒百钧哀求道。
北宫新一看司徒百钧的反应,格格笑道:“呵呵呵呵!你想我不碰你的脸,那就告诉我我师兄宗政戡的下落,越早告诉我,我越早给你疗伤,否则的话,嘿嘿,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司徒百钧看到北宫新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阴恻恻的光芒,浑身不禁一颤,他与张云羡和北宫新师徒俩纠缠许久,不止这一次吃亏,张云羡武功高,不屑于使用歪招对付他,可是北宫新可就大大不同了,由于武功上斗不过司徒百钧,北宫新只能依靠一些旁门左道的办法和他周旋,这丫头折磨起人来,歪招频出,鬼点子特多,在这次被马蜂蜇之前,什么滚汤泼,热油溅,连大粪都用上了,这些正常武林弟子不会用的方法,司徒百钧尝了个遍,所以一听北宫新说知道她的手段,司徒百钧一股绝望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急忙求饶道:“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可饶了我吧,我告诉你还不行么?”
北宫新听到司徒百钧松口缴械投降,脸上顿时充满阳光,摸了摸手中的狼崽毛茸茸的头,噘嘴道:“你早这么配合,何苦能遭这么多罪啊!快说,我大师兄在哪里?”
司徒百钧长出了一口气:“哎……你的师兄宗政戡在芙蓉寺了。”
“芙蓉寺?芙蓉寺在哪里?师兄他现在如何?”北宫新听到芙蓉寺三字,可是她不知道具体位置,急忙一连串的追问,想要快点知道宗政戡的情况。
司徒百钧缓了缓气,幽幽道:“芙蓉寺在南唐国境内宣州城外八十里,我可以带你们去,不过,你们得先给我松了绑,否则我行动不便,怎么给你们带路。”
北宫新听了司徒百钧的话,觉得有点道理,如果他不给带路,自己和张肃坚万万是找不到芙蓉寺的位置的,可是又不放心,于是把狼崽放到地上,冲自己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个药丸,冲司徒百钧道:“张开嘴来,给你解蜂毒的药。”
司徒百钧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也没什么选择,于是老实的张开了嘴,把北宫新手中的药丸吞了下去。
北宫新见司徒百钧吃了药丸,诡异笑道:“既然你吃了药丸,那我就让臭小子先把你放了,阿坚,你先把他的双腿的穴道解开,然后把他身上绑着的绳索解开。”
张肃坚听得有些懵,他觉得司徒百钧诡计多端,不是个号控制的人,解开绳索,再解开穴道,无异于放虎归山。于是开口提醒:“那他不跑了么?”
“阿坚,你不傻啊,难道我给他吃的是真的解蜂毒的药丸么?让他跑个试试!”
北宫新自信满满的回道。
张肃坚还没说话,司徒百钧哀求道:“臭小子,你就别添乱了,我胳膊都被捆绑得麻木了,快解开吧,我保证不跑!我算服了这个姑奶奶了。”
听着司徒百钧的哀求,张肃坚心里软了下来,慢慢地将绳索解开,然后解开了封住他双腿的穴道。
司徒百钧一骨碌从地上坐了起来,惨兮兮的说:“那个小姑奶奶,能不能让我吃口肉,我烤得狼肉还没吃呢,给你们带路怎么也得先让我吃点东西吧?”
北宫新本来想回绝他,可是转念一想,这家伙还有用处,于是吩咐张肃坚:“阿坚,你拿肉给他吃,我抱着小家伙到别处避一避。”说完抱起狼崽走到大石头的另一面。
张肃坚看了看地上的肉串,拾起一根,用嘴吹了吹上面的草叶和尘土,又拿到还没灭的炭火上烤了烤,然后将肉串伸到司徒百钧嘴前,说道:“张嘴吃吧,快点啊,别耽误时间。”
司徒百钧白了张肃坚一眼,冲嘴前的肉串吹了吹气,然后撸下块肉大嘴马哈的吃起来,一边吃一边乜斜着眼睛瞄着张肃坚,打趣道:“臭小子,你不饿么?这狼肉挺好吃的,要不,你也来一块吧,咱们俩吃的话,够分,不给那个小姑奶奶留。”
张肃坚瞪了司徒百钧一眼,叹了口气:“哎……都成这样了,嘴还不老实,你要是不想吃的话,我就把肉串扔了!”
“可别扔,我还没吃饱呢!你不吃拉倒,我都吃了,馋死你!哎呀!真香啊!”
“你要吃,就安安静静的吃,别聒噪!再聒噪我就把炭火拨你脸上!你信不信?”张肃坚被司徒百钧的话痨烦得有些焦躁,直接放狠话吓唬吓唬他。
司徒百钧听了张肃坚的狠话,被唬住了,安静地吃肉,再不出声。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北宫新抱着狼崽转了回来,冲司徒百钧问道:“哎!我说臭道士,你是怎么过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