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启明对花语村说:“……神木神木听我言,缴刀索命莫迟疑。东西南北来助力,金木水火齐出场,助我杀敌把名扬。……
花语村就跟着念,念完了再开始背。
虽然花语村的记性不错,但毕竟只跟着念了一遍,背起来难免出现错误。晨启明听出后就及时给予纠正。
这样一遍又一遍地教学背诵,不知不觉得就快到天亮时分了。
晨启明说:“还是先睡一会吧!”花语村正在兴头上,本想多背几遍,但见时间不早,就默认了他的这个提议。
虽说是晚上,但这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五更天了。有道是宁肯三岁离娘,不肯五更离床。
在这黑暗即将过去,光明马上就要到来的时候,也是人最困泛、最需要睡觉的时候。据相关资料所说,这时睡一会不但是保持和恢复精力体能的需要,而且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相信不少人对此也身有体会。
花语村刚一停下来,就觉得一股浓浓的睡意铺天盖地向她袭来。就急忙跟晨启明到他为她准备的床上睡下。安顿好了花语村,晨启明并不能马上去睡,而是必须将景昊留下的断腕处理掉。以免天亮后被慧静看到,惹出不多余的事来。
等他忙完了这些,他才倒头睡到床上。
这时东方已经露出了一线鱼肚白。
渐渐地鱼肚子白变成了黑红色的亮光,继而由黑红转亮变成血红。紧接着就见一丝火红眉线出现,随着这眉线的慢慢变粗,东方的红色区域也在不断扩大,不一会那眉一样的红线就变成了弓形,由弓形变成一轮如血的圆盘,当她升上地平线后,就不失时机地将霞光洒落在高低起伏的望云山上,给山峰披上了一身好看的紫红霞裳。但即是山顶上已经有了阳光。但山脚下还有没散静的阴暗。这时,呈现在人们眼中的望云山,好像穿着红色上衣,灰色裙子的妙女子,在呆望她心目中的情郎一样。令人神往和赞叹。
慧静和往常一样起来得很早,洗漱完毕后就给菩萨、上香烧纸,然后再来做别的名堂。他知道晨启明还没睡多久,就是弄好了饭菜,他也没叫他们起床。只翻开经书,轻敲木鱼,诵起经来。
随着木鱼‘乓乓’声响起。口中的轻声吟诵,经书在他手中一页页翻过。慧静几十年如一日地重复这样的生活。敲木鱼的棍子一头被据得精光油亮,另一头则明显弯翘。木鱼上也留下凹凸不平的痕迹。经页的下角显得比其它地方要溥很多。他的将青春烙刻在上面。
此时太阳也悄悄爬上三杆。早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仍不见他们起来。慧静去找他们。寺里没找着,来到野龙坪,他看到晨启明和花语村正坐在坪边上说什么,他没多看只双手合在胸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念完转身就往回走。
这时晨启明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就拉着花语村走了过来。到了慧静身边说:“师傅好,请问有什么吩咐?”
“时间不早。该吃饭了!”听到他这话,晨启明和花语村互望了一眼。之后,晨启明说:“我这就去弄!”
“都弄好了,快点去吃吧!”说完,又问景昊到哪去了。晨启明说,景昊回家了。
说到回家,花语村插话道:“你能不能带我到你家去?”
“先在我这嗨几天再说。”正在晨启明不知如何作答时,慧静不失时机地说出这话,为他解了这燃眉之急。
随后他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师傅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好多年没陪他了,我就听师傅的。”
三人来到桌前,吃过早饭。晨启明担心花语村提回家的事就推她去学‘缴命法’。
他要她好好地背。虽说她是他的师姐,曾教他功法,可这回她是向他求学,对他提出的要求是不会违抗的。经过一天的努力,她对咒语背的虽不是很流畅,但还是没出差错了。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花语村当然十分地高兴。xdw8
只要将咒语倒如流就可以要求晨启明教招式了,再加上一些努力就能大功告成。
她加紧背练咒语,一心想快点学成这功法。在她心中这功法可是她的再生父母,没有它、她说不定早一命乌呼了,死在景昊的刀下了。
晨启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想,长这么大了,连父母是谁,现在的情况怎样了都一概不知。除了慧静外还有没有亲人。如果有他们是谁,住在哪里?
他记得有关他身世的传言。如果如传言所说,他是慧静和别私生的话。他怎么接受这有辱声名的说法。又如何向花语村言说。
如果说之前他听说的传言属实的话,他宁愿不认这个将他哺养成人的和尚,因为认了,自己就无脸见人。
他无法证实慧静对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如果传言可信的话,那么,慧静就一定隐瞒了什么。如果慧静说的是真的,那么,传言又是从哪来的。
“我到底是谁的后代。”他想这是该弄明白的时候了。一方面因为慧静年事已高,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就无法找到这方面的线索了。
另一方面,要想在望云山站脚,不管自己是从哪来的,总要对别人有个招待,再不能像以前一样,连自己的根在哪都不晓得,他虽对之前关心他的所有人,心存感激,但不能证明日后碰到的人都能那样担待。
有谁会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我怎么就是这样一个人呢,不行,一定要他给我一个回答!”
晨启明想好了,当跑到了正在诵经的慧静身边,看到他那瘦骨嶙峋的样子时,就停下了脚步,像一个要向父母要他特别想要的东西,但又怕遭父母责难的孩子一样呆在那,不知怎么开口跟他说才好。
晨启明想,就算他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但他还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虽不知他和某个女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鲜为人知的事情,但他还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至少能尽心尽意地将他养育成人。现在都成这样了,能不逼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