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易楠凡,告诉我
这个凤儿,元谕少爷那般记挂着她,为她做了那么事,每天生那么多闷气,吃那么多醋,她竟是这么开得看,对他的死活看待的这么轻巧!
不过想想,少将军守孝归来,冒牌货替代了他,性情大变,还把自己贬职成了家奴去刷马厩,那会儿的自己真是伤心的要死,就更别说凤儿了。
娶了她,却那般待她,最后还沉湖……
不过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也总算真相大白了,不管怎么样,现在为易楠凡讨点好才是真的。
允波从崩溃里振作,捏捏眉心,缓了口气:“小姐,我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告诉你,易先生的私事,就是为了你!”
“因为发现他们找尸体,怕你有危险才冒死潜入观音庙,又因为发现了背后有这么大的秘密,知道你肯定不会算了,才装傻演戏,想让你离开京城,等事情结束,一切都完全了,再接你回去。”
却刚刚还很怂包的凤儿,这会儿倒是敏锐,觉察到了什么:“事情结束?什么事情?易楠凡打算一个人去对付那帮冒牌货?”
“这……”允波语塞,顿时头都大了,可反正现在不该说的都说了,也不差这一件,就破罐破摔的讲了。
“并非一个人,本是留你在乡下之后,打算和我一起回去,直接暗杀了那个假的。”
凤儿听完就是笑了,又有点气愤,只觉得鲁莽又幼稚:“你们暗杀他,是拿了将军印之前还是拿了将军印之后?!”
“况且杀了要怎么办?杀了就能揭穿他是假的,就能端掉敕瞑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不管是武举结束之前还是之后,杀了他只会让国主爽心,为何不让他们狗咬狗,咱们坐收渔人之利!”
“……”允波没吭声,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往后面真就不能再说了,毕竟现在还不是能挑明身份的时候。
心一烦,允波干脆不管了:“总之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其他的事,你自己问公子吧。”
这小闷骚,脾气还挺大的,说完就是不管回去了。
跟着允波一前一后回了易楠凡那儿,允波还挺拽的,过去就是给易楠凡说:“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少爷自己看着办吧。”
“允……?!”易楠凡一脸‘你要造反吗’的表情,却允波已经快步回了屋里睡觉了。
星夜下,月光皎洁,易楠凡一身墨黑的衣裳站在那里,还定着不能动,和不远处的稻草人很有兄弟相。
对他,刚才虽是一怒之下下了手,可并没有下重,仅仅是定了手脚四肢而已。
想他装傻骗自己,还那样占自己便宜,实在是不可饶恕,可真像对沛香和尚无双那样对他,确实做不到,舍不得。
“哼,让你占我便宜!”低声一句便是过去了,伸手就把他衣服扒了,他愣愣,觉得自己疯了一般的看过来。
“干嘛,谋害亲夫,也用不着先奸后杀吧。”
也不理他,直接捏着他下巴,一本正经的问:“易楠凡,你为我做这么多事,是不是喜欢我?”
男人怔怔,没做声,只是见她这反应,允波应该还没把自己是谁供出去,却又听她说:
“你装傻的时候不是一口一个娘子,叫得很亲热吗,整个和色`情`狂一样,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什么?!
色`情`狂?!
她居然说自己是色`情`狂?!
易楠凡本还有些紧张,这会儿如此说他,就是炸了:“装傻是装傻,你装傻的时候还不是去讨好那个冒牌货了?”
“落雅阁的时候,就算被暗算,你还不是亲了他,之后他还不要脸的亲了你呢!我要是色`情`狂,你们全部都是色`情`狂!”
真是意外,这种小学生一样的话,亏他易楠凡讲得出口,不过自己算是明白了:
“好,我懂了,做戏嘛,所以现在不做戏了,你那些也全部都是假的了。”说完便放手走了,尽管挺潇洒,但心里委实难受得要死。
果然,和自己预想中的那些一样。这种早就猜到结局的感觉,真是不好受。不过谁让自己笨蛋,明知如此,却还是忍不住的想了:
要是他没傻也能喜欢自己,那该多好。
“不是假的!”
四个字,突然从背后传来,自己的脚步,蓦地停住了。
“不是假的,凤儿,我对你,从来都不是假的!”
那人拼命一般的解释,像是生怕自己不愿信他,像是生怕自己还在怪他,像是生怕让自己就这么走了,他便再也没办法说清楚了。
自己愣着没动,心跳的稍微有点快,这种过山车般的逆转,实在让脑子有些混乱。
他说不是假的,那他是……又在装傻做戏吗……
“凤儿。”他的身体,不知何时就能动了,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自己,在耳边低喃着。
“我傻了是假的,但那些话并不是,那些吻就更不是的了!我反对你挖苦你,就是不想看你去讨好那混蛋,那天他竟当众吻你,我简直都要疯了!”
他每个字都咬得很重,把自己抱的比任何时候都紧,那嗓音略微沙哑,犹如在向自己祈求着什么。
这个男人,对自己是认真的,可是为什么……
“易楠凡,你我相识是在我被羽元谕割走凤凰图之后,你那时就处处维护我,是因为同情?甚至最后被我拖累,沉湖,可之后就算你也有仇要报,但根本没有必要再带着我这个包袱。”
此刻心里有太多的不懂,太多的想不明白,纵然和他两情相悦,但总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远不及他对自己的深,对自己的痴。
“我们虽然生死患难,但好像你从一开始就……你为我这般付出,这般涉险,甚至放下抓内奸之事去查我的身世秘密。”挣脱他的怀抱,回头看着他,想好好的,看清楚他的每个表情。
“易楠凡,你和羽家的仇到底是什么,若这事比不过我身上的秘密重要,那你当初为何不拒绝趟将军府的浑水,远离京城?”
“如果你是不放心我,那为什么对我如此情深义重,我们相识到沉湖不过短短两个月,期间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再相熟也该只是朋友的程度。”
“若不是你待我如此之好,我也不会对你……”顿顿,无比认真的问道,“易先生,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是不能告诉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