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王党肖匡奇带队悄悄地越过郝寨到了十里井,王党招肖匡奇、张宗洋、兄弟四人商量,王党说:“据付文杰周瞎子说,这里已离赊店不远,约十里,马上就到,我们在此稍事休息,整理一下东西,一会儿一股气进赊店,进入后,用老办法,见房就烧,见商铺就抢,一路烧杀到山陕庙,占领春秋楼、厘金局、武衙、文衙!又对众人说:我和三弟一百五十人猛向里冲,抢占春秋楼:二弟带五十人攻占厘金局:四弟带五十人攻占武衙:五弟带五十人攻占文衙:肖兄弟和四公子带队略后。各处攻占后举火为号报信,,此次,只抢金银,不抢女人得手后离开。”
又说:“现在休息三更时趁夜黑人静开始行动!”
鼓打三更,付文杰周瞎子小队带路,王党带众匪悄悄地杀向赊店。他们来到东大岗下,夜色中看见,长胡冉须,骑一战马,手提一柄大刀身边站立二人,也手提大刀黑压压一片,约有二三百人,站在路口一字排开。
王党心想:“未听说赊店有此人物,莫非看花了眼?”仔细定晴再看,根本没有人马。王党说:“弟兄们冲啊!赊店到了!”喊着提枪向前冲去。
“贼匪哪里走!关老爷已等候多时了!”说着挥刀向王党砍去,众兵将也一起掩杀过来
付文杰周瞎子几人手捂着头大叫:“妈呀!关公爷爷不要杀我!”屙了一裤子屎,心里想跑腿软的挪不动。
王党大惊心想,“原来是关公爷爷!“
他如何是关公爷爷的对手,带众匪呼啦啦狼狈逃窜了,关老爷一直追杀一二里!
王党一伙一气跑过十里井,三弟王勇在后边追上喊:“大哥别跑了!追兵回去了!“
王党缓缓地停下,气喘吁吁地问“:刚才是谁杀过来?”
肖匡奇说:“我见那人长胡冉须身骑战马手拿大刀,莫非是关老爷!”
王党二弟说:“他身边二员步将,也手使大刀莫非是周仓王扑!”
王党五弟王英说“我听他说,关老爷在此等候多时了!”
王党说:“我也似乎听到是关老爷,莫非是赊店神人相助,关老爷不让抢赊店?”
张宗洋说:“既然神人不允,咱们回去吧!”
那时土匪普遍信神,特别崇信关公老爷。王党说:“算啦!回去见大帅!”
说罢带众匪返回,沿途所过村庄,到处点火见人就杀见钱就抢。
再说,戴二闾带众人正要迎敌,看见一堆人马杀了过去。领头的是一彪形大汉,长胡冉须骑战马手持大刀,身旁紧跟两员步将,众匪徒纷纷鼠窜。大家不知是怎么回事?吴三说:“我听见是,关老爷在此等候多时了!莫非是关公老爷显灵!”
戴二闾也说:“我似乎也听是那样说,看那模样真是关公老爷!”
宋老道说“是关公老爷来佑助我们,可他们人哪?”众人四下看看四下没一人。大家才都相信是关公老爷带人马相助,有神人相助。众人齐声大呼一起跪地感谢关公老爷神护!只见天空中一匹战马飞驰而过,隐约听到:
“尔等好生防贼,吾只能这样相助了!吾去也!”后边紧跟两员步将一队人马呼哨而过。
戴二闾派人告诉党总会首,东大岗关公老爷显灵神佑之事,会馆里也有人告诉党总会首,前院马厩里赤兔马满身水珠!党总会首说:“这是赤兔马刚跑回来,身上出汗之情形,这真是关公爷爷护佑相助,快摆香案拜谢关公爷爷。”
会馆中有人燃炮庆祝,党总会首带山陕会馆中之人跪拜关公爷爷神像前祷告,感谢关公爷爷护佑!
一会儿,东大岗关公爷爷显灵的消息如风一样刮遍全镇,人们奔走相告,人们欢呼错跃,到处鞭炮轰鸣,到处跪拜烧香,全镇沉侵在胜利喜悦之中。
再说王党一伙一直跑到郭集,已近晚上,听从东边逃过来的人说大帅总队马上就到,正向这边赶来。王党停下扎营,迎接张宗舆大帅。第二天快中午时,张宗舆到,见到王党劈头就问:“抢了多少金银?”
王党跪下答道:“末将不才!昨晚已到赊店正要冲进去,不料关公爷爷拦路杀来,我等如何能敌,逃了回来!”
张宗舆一听大怒道:“什么关公爷爷,难道泥巴胎还能杀你们,无用的东西,拉出去砍了!”
王党说:“大帅饶命!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可问四公子!”
张宗洋说:“王头领说的属实,弟也亲眼看到关公爷爷挥军杀来!”
张宗舆愤愤的说:“胡说!什么关公爷爷,下去!待明天我亲自去取赊店,我看能奈我何?”王党唯唯诺诺下去。
留在东大岗的人们,看见王党逃走一天无事,,有人就想回家,觉得王党不会再来了。有人在此守了一天一夜觉得疲劳发困警惕性不高了,睡在岗坡上,整个东大岗防线松懈了。
这时,从东大岗东边跑来一人,众人围上来。那人跑上东大岗,有人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说:“我是时二法,是兴元商行二少爷,就是我派万四儿报的信,快带我去见管事的!”
戴二闾上前说:“原来是时二少爷,你有话只管说!”
时二法说:“张宗舆大队人马马上就到,估计现在郭集,明天中午就到!他们无粮无钱,急着抢劫解决钱粮困难,赊店他们绝不会放过。”
戴二闾问:“你是怎么出来的?”
时二法说:“王党被关公爷爷赶走时,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地溜出来了!”
戴二闾说:“多亏二少爷报信我们才有准备,快回去告诉党总会首,请他让全镇做好准备不可松懈。”戴二闾派人带时二法去见党总会首。
党总会首听完,对时二法说:“孩子谢谢你报信,我们才有准备,快回去见你爹时掌柜吧!”
党总会首对会馆内人说:“快到东大岗通知各处做好准备,人员不准撤,还要增人。另外这次土匪人多,看来光靠我们不行,得派人到南阳,请顾知府总兵来援!”
又对顾掌柜说:“顾知府是你本家,我看你去请最好,快请顾知府派兵来。你现在骑快马到南阳,不然要出大事!”
顾掌柜答应:“中!我立马就去“党总会首目送他离去。
东大岗上人们得到这个消息,个个热血沸腾,保家卫土谁不尽力。有的把刀磨了又磨,有的把枪擦了又擦,有的将弓拉了又拉,有的将箭摆了又摆力求顺手好用。万四儿也休息好了,手提一柄短刀来加入战斗。戴二闾叫来万四儿问:“王党何时可到?”
万四儿说:这说不好,按土匪习惯平日每天行军六十里到一百里,今晚可到赊店,但他们到此已人困马乏又缺粮充饥,要抢掠一翻充饥,他们又知道赊店无寨可守无兵可用,不把赊店看在眼里。我估计今晚他们住在十里井,明天早饭时,趁人们正在吃饭杀入赊店!”戴二闾说:“说得有理,今天白天晚上轮流休息分班警戒,万一有动静土匪来了敲锣为号再全体动员迎战土匪。”
吴三儿说:“这样正好,我等已守候二天一夜早已疲乏,应该休息休息!”
姜和尚、陈麻子、花小虎也说:“应该休息一下再说!来了喊我们!”
戴二闾说:“诸位想休息,就先休息。大哥、良栋和我值第一班,晚饭后吴三、上官先生、欧阳厚生为第二班,前半夜姜和尚、贾道士、宋老道为第三班,后半夜有齐少爷及脚力行众弟兄为第四班,天明都来这里集合,交接班时锣响三声听锣声换班。”
众人都说:“中!”
大家都带人马休息,留下戴二闾等人值班巡逻。第二天天刚亮,看见东边十里井火起,捻匪开始行动了。戴二闾命戴良栋敲锣三声:
咣!咣!咣!
锣声唤醒了东大岗上沉睡的人们,锣声洗去了人们的睡意。大家拿起刀枪各种武器,奔向自己的位置。看东边火光冲天,不知多少人家房子被烧,不知多少人遭劫难。人们充满了愤怒,人们渴望与土匪厮杀,消灭这伙害人精!
约有半个时辰,捻匪先头人马已到。戴二闾等人横刀持枪列队等候,弓箭手持弓欲射。先锋王党一看赶紧勑马停下,肖匡奇四兄弟分站两旁,众匪徒七零八落站一胡遍。万四儿悄悄地对戴二闾说:“中间有胡须的是王党,带帽拿刀的是肖匡奇,其他是王党四兄弟。戴二闾见过这几人,没有见过肖匡奇。戴二闾点点头。那肖匡奇是个急性子问:”大哥何故停下不走?”
王党说:“有人拦路!”
“管他谁拦,冲过去!”肖匡奇说着挥刀冲过来,刚冲有一丈之地,只听“嗖”的一声一箭飞来,正中肖匡奇面门,应声倒地。接着“嗖””嗖””嗖”箭如飞蝗,王党的三弟、四弟、五弟中箭落马,众喽啰倒下几十人。原来花小虎是水浒花荣之后,极善用箭,由他训练的山东会馆团练队都善于射箭,都是射箭高手,戴二闾让他们排在阵前,专射第一波冲锋之人。
王党大怒:“杀我兄弟,我必血洗赊店!”
说着手持铁枪冲了过来。戴二闾也举刀相迎。王党二弟带众喽啰也向前杀来。吴三迎战王党二弟。戴大闾、戴良栋、姜和尚、上官先生、欧阳厚胜、贾道士、宋道长、陈麻子、刘武周、齐少爷、众团勇各持兵器混战一团。姜和尚手使铁锤一锤一个喽啰,连砸五七个,宋道长,贾道士使剑也一招一个喽啰,戴大闾戴良栋使大刀连劈几个喽啰,吴三使武当剑软中带硬一连劈死几人,上官先生欧阳厚生用枪一连挑了几个,齐少爷手持单刀,使出燕青刀法,一连斩杀几个匪徒。双方大战约半个时辰,捻匪喽啰败下阵来,纷纷撒腿而逃。那喽啰们,原都是地方上的无赖混混儿,参加土匪无非是为抢钱鬼混,哪有心卖命真打,见不好惹就跑!王党及二弟见众喽啰纷纷逃走,也不敢峦战也想逃走。王党二弟稍一迟疑,吴三一剑削下砍掉一手,王党二弟就势逃走,王党不敢怠慢,“刷”“刷”“刷”一连三枪,逼退戴二闾就势冲出向东而去。贾道士连放三箭,都未射中,气得将弓摔到地上。
众人在后急追,又砍到几个,直追二三里看看追不上了。戴二闾让鸣锣收兵。
这一仗,赊店方未伤一人,捻匪方头领被射死四人喽啰三十四人。众人欢呼起来,大家你抱抱我,我抱抱你,唱啊!跳啊!镇内听说后,党总会首亲自送来酒肉慰问。党总会首亲自给大家一一敬酒,大家一饮而尽,平日不会喝酒的也都喝起来。特别给姜和尚、贾道士、宋道长、花小虎、陈麻子、刘武周、吴三、上官先生、欧阳厚生、齐少爷多敬一碗,感谢他们仗义相助。
刘武周说:“说什么感谢,大家是一家人,打土匪是大家的事。都喝都喝!同庆同庆!”党总会首又对大家说:“据时二少爷万四儿说,这次来的是大杆子捻匪,王党是先锋,咱们把王党打跑了,张宗舆恐怕下一个就到,大仗还在后边,诸位千万不可大意!你们看还需要什么,我给你准备。”
“好酒、好肉、包子、胡辣汤、绿豆汤多送就行!”众人说。党总会首说:“中!中!中!我回去安排!”
王党同残部跑到郝寨见张宗舆大军过来,停了下来。张宗舆一见王党未下马就问:“怎么又打败了?这回不是关公爷爷吧?”
王党吓得不敢抬头,微微弱弱地说:“又打败了!肖兄弟、三弟、四弟、五弟都被射死,弟兄们死的不少!这回不是关公爷爷是赊店人,杀我兄弟与我有不共戴天之恨!请大帅与我报仇!”
张宗舆用马鞭抽他二下,大骂:“无用的东西,一个小赊店都拿不下,走!他们竟敢杀我兄弟!阻挡大军,非血洗他不成!”说着骑马向前冲去。王党及众喽啰随后跟着跑步相随!郝寨到赊店十几里,约半个时辰,张宗舆领人到了东大岗下。戴二闾等已早发现,也列阵等候。双方距一箭之地停下。戴二闾仔细看了一下,中间主帅位张宗舆年约四十来岁,豹头环眼是一彪形大汉,手使一柄大刀,两边站有十几人喽啰约有一千多人俨然是一个大杆子。
张宗舆在马上问:“是谁射死我兄弟?”
戴二闾向前答道:“我们!”
“杀我兄弟者死!谁敢出战拿下此人!”张宗舆喊道。
“贼人杀我兄弟!我誓报仇,我来也!”王党拍马冲出。
“谁人愿拿下此贼?”戴二闾问。
“我来也!”齐少爷拍马冲出。
戴二闾知道,别看齐少爷年轻,武功实在不错,和王党不相上下,可以一搏。二人在阵前来回厮杀,不分胜负。正厮杀着,张宗舆帐下偏将赊店人万老大万老二二弟兄想杀回赊店报仇心切,,哪管什么规矩,能赢就是规矩,带本部人马冲杀过来。张宗舆一见只得大刀一挥,众匪齐涌过来。
戴二闾也慌忙率众杀了过去,双方混战一团。花小虎“嗖”“嗖”“嗖”三箭,三人马上应声倒地,贾道士也善用弓箭,连射三箭,马上三人也应声倒地。戴二闾接着张宗舆厮杀,吴三也拍马和齐少爷一起共战王党,姜和尚接着王党二弟,上官先生欧阳厚生迎战万老大万老二,宋道长刘武周陈麻子齐少爷分迎马上敌将,众团勇与众匪徒,有一对一的,有二对一的,还有一对二,一对三的。戴大闾戴良栋众镖师趟子手因会武功,他们接战众匪徒,不一会儿一连砍到二十来个。前边已说过,土匪是为了抢钱不是为了卖命,一看同伙一二十人被砍倒,就无心峦战,纷纷逃跑、花石桥丁教师、冀岗杜拳头等带领一百多乡民子弟来援参战。王教师和戴二闾共战张宗舆,丁教师和吴三共战王党二弟,双方在东大岗下来回跑马厮杀,杜拳头因拳大如锤,一拳能砸碎石磨盘,人送外号杜拳头。他舞动双拳,不一会儿就撂倒三个匪徒。有生力军来援,众人越战越勇,匪徒慢慢不支,不一会儿匪徒纷纷逃窜。张宗舆大喊:“不准逃走!谁走杀谁!”当有一回合马冲到东边时,顺手砍杀一匪徒,逃跑匪徒愣了一下,又哗啦一下跑了好多人。张宗舆看大势已去,也无心峦战,趁跑到东边时顺势逃跑了。王党一看,与齐少爷难分输赢,想取胜不易,也趁机拍马逃跑了。剩下的匪徒,有的逃跑有的跪地投降,东大岗下到处是匪徒哭爹喊娘,其狼狈样不可言表。
众人又向东追了一段,又砍倒几个匪徒。匪徒又一特征,就是像兔子一样跑得快,鼠跳狼窜一会儿就跑的追不上了。
在说,薛拐子把守东北方,拦着陌陂来路,一队捻匪在一头领带领下而来,偷偷摸摸地杀来,他们妄图偷袭赊店人背后,来个两面加攻。他们刚冲到东大岗,被薛拐子一杆弟兄栏下。薛拐子大喊一声:“捻匪哪里去?爷爷在此已等候多时了!”那捻匪一愣,还未看清来路,只听喊道:“杀呀!杀呀!杀呀!”
二郎山众弟兄纷纷杀来,捻匪慌忙接战,已被射倒几人,砍倒几人,那捻匪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留下了十几具尸体。薛拐子等人也不追赶,得胜收兵。
赊店方清点一下人数,我方死三人,伤八人:匪徒方死头领六人,匪徒死一百二十八人,投降二十七人,伤五十三人。赊店方大胜!东大岗上人们举着刀枪在欢呼,有的奔跑,有的高跳,有的高唱。人们在欢呼,人们在庆祝!赊店胜利了!捻匪打败了!
半个时辰后党总会首同众会首一起来到东大岗。他们带来了好酒、好肉、胡辣汤、绿豆汤、饺子、包子、油馍、火烧各种小吃应有尽有,连中掌柜也担来了一担硬面馍。党总会首派人抬来三口柏木丁棺材,安葬战死的三人,亲自看望受伤的八人,仁掌柜亲自带各堂店的先生赶紧救治,抬回会馆养伤。薛拐子找到党总会首说:“党总会首,弟兄们这回可过瘾了!今天杀死四十三具尸体。听说你们那里是大场面,不让我们参加,来是打捻匪的,这麽好的场面不让我们参加,让我们把守一角,太小看我们了!”
党总会首说:“薛寨主误会了,有山上弟兄守东北方也是大功一件,赊店商会不会忘记,放心,仗有打的!”
党总会首又宣布:“全镇商铺公议,感谢大家舍命保镇卫家,凡参战人员,每人发银二两,几个武师每人发银五两,死伤人员抚恤金另议,暂给死者每人五两,伤者三两。
大家一听,纷纷欢呼。裕兴堂掌柜说:“大家快来领银子啦!”
大家一哄而上争抢领银子。又专一给薛拐子送去五百两银子慰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