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但是哪个丈夫如果出轨妻子不闹?
曾家的这位不一样,竟然能够容忍,并且容忍张菲扬站在门口以曾家女主人之姿接待宾客。
“没有什么好值得怀疑的,事实就是你眼前所看到的这样一样,他们相处和谐。”曾子余说完也毫不犹豫的揭露了面前的事实。“不过就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我大嫂是个明白人,她知道怎么能够讨好自己的丈夫,不是不在乎自己的丈夫,而是在等待机会将她除掉。”
越是能够容忍的女人,才越是真的高手。
和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是一个道理。
曾子余带着我进了灵堂里面,在门口的地方他拿了一束菊花给我让我跟着人群一起过去,献上一束菊花。遗像里面的老人是个威严肃穆的人,和曾子余不大像,或许曾子余是比较像母亲,样貌清秀。
他的身形高大,骨骼清奇,就是一道和缓的风。但是曾永宗除了眉目里面和他有些相似之外,两人并无相似之处。
我把花放在灵前,曾子余站在那里低头看着照片里面的人,突然开口说,“我本来以为我有机会带着你来见见他的,不过没想到会是在灵前。”
我偏头看他曾子余也是笑了笑,“走吧。”
后面还有人在不断地跟上来。
对于刚刚他说的那句话缄默不谈,也就随他过去了,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过发生过。曾子余说后面有准备休息吃饭的地方,让我去后面休息休息。我们两个刚刚到了门口的地方突然间我听到了人群轰动有人在闹事情。
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骂着。
“你个王八岛,你迟早都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那个人疯了似的想要朝着人冲过去,我看到他手里面拿着刀子想要去伤人。
我吓的心都提了起来。
曾子余抓着我的肩膀示意我没事情,周围站着许多穿黑衣服的人已经冲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就将刚刚那个人给制服下来,刚刚的混乱已经归于平静,这时候我才看到了人群里面站着的那个人。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头上戴着一朵素白的花,一双眼睛大又明亮。
他一手护着那个女孩子,器宇轩昂的站在女孩子的身前替她挡着一切。他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眼神冰冷又轻蔑,瞧着那个被制服住的人说话,冰冷又绝情的声音,他伸手捏着那个人的下巴。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你们自己要赌这一次,既然输了就要输得起,你爸爸是跳楼死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他自己欠下了巨额债务,应该还的你们还是应该还。”
他松开那人后身边的女孩子终于站出来,“这是我爷爷的灵堂,这种人是怎么放进来的,赶紧丢出去。”
叶砚君转身过去瞧着那个女孩子,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刚刚吓到了?”
她摇摇头不过还是一副小鸟依人之态,“有你在啊。”
他们两个举止亲密,我却觉得眼睛很疼很疼,刺的眼睛疼。兴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他转头来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的目光撞上了,他手里面的动作依旧保持着,依然是抱着那个女孩。
很快目光又移动回去,拉着那个女孩子朝着灵堂一侧去了。
曾子余拉我去了后堂看我呆滞的样子问我是不是被吓到了还是累了,我想着刚刚那个场景,曾子余才说,“我早就知道你和叶砚君在一起了,不过他不适合你。”
曾子余应该是早就知道了。
只是一直都是我被蒙在鼓里,一层层的将外衣揭开之后我才知道真相。
“你会生气吗?”他站在一边问我,我们两个坐在后室,已经远离了人群。他煮了一壶热茶,替我倒了一杯之后放在我的面前,喝了热水之后浑身就暖了很多,觉得浑身舒畅。
我摇头,哪里有资格生气啊。
“刚刚那个女孩子是?”我问他。
“我大哥的女儿曾甄。”曾子余说。
“他们两个的关系?”我不死心的问。
“其实你应该能够猜出来,不应该问我才对。”曾子余说。
叶砚君一面拥着我,另一面却能够拥着另外一个女孩子,偏生能够做的滴水不漏。
“他们两个在一起多久了?”我问。
“一年前的一个酒会上认识的,是叶砚君追求的曾甄。小女孩对成熟男人一向都没有抵抗力,更何况叶砚君追曾甄那么猛。”
曾子余慢悠悠的说,白色的雾气遮掩着他的面容,虚虚无无缥缥缈缈。他笔直的停着腰坐在对面,又倒了一杯茶。
一年前的时候我和叶砚君根本不认识。
那时候他已经有了曾甄。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喝了一口他刚刚倒给我的茶,喉咙里面湿润了一些,才将堵在喉咙里的话问出来。
“知道的不久,一次意外我听到了你和他通电话才知道的。”曾子余说,周围都寂静无声,茶水煮沸腾的声音咕噜咕噜的响着,曾子余将刚刚的茶水倒出来又将新鲜的水倒进去。
满屋子都是浓郁的茶香味道,他抬眼瞧了瞧我,方才说。“我一直都想要找个机会告诉你,但是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我怕你接受不了。”
在刚刚亲眼看到真相之后我竟然能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冷静,当看见他舍身去保护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我依然很平静,可我的脑海里无数次在回放刚刚那个场景,他们两个人相视一笑的样子。
就是一对热恋时候的恋人。
宋启山开玩笑说以为他不会再爱人。
就连宋启山或许都不知道他其实是有爱的人。
我嘲讽似的笑了笑,笑我自己的无知。
“亲眼看见更加具有说服力。”
曾子余把玩着手里面的茶杯笑了笑,“我知道你难以消化,不过这是事实。”
现实是很无情,不接受也没有办法。
“知道刚刚那个人为什么要在灵堂里面闹事情吗?”他突然又提及了这个问题,我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曾子余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说着。“城北那块地,年初拍卖的时候他父亲是以最高的价格拿到的,现在那个地方依然是空置着的,本来已经要开发成高级住宅区,后来他们公司破产了。他父亲从公司14楼跳了下来。”
“这和叶砚君有关系?”我心里隐隐的发颤。
“生意人一向生意做归做,但是这种事情我们不屑于为之。我要说是他使计让人破产,逼的他父亲跳楼呢?你信吗?”他询问我。
我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不要去信。
指尖都微微发颤。
他将我手里面的茶杯拿走,又郑重的跟我说,“舒舒,叶砚君不是一个适合你的人。”
我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问他,“所以呢?”
曾子余的父亲刚刚故去,他平常虽然在外,可父亲故去到底会让曾家有些重心不稳,兄弟二人必然心生嫌隙,曾子余也鲜少提及他的家人,或许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叶砚君的人野心很大。”曾子余思索了一会儿才笑了笑说话,“望舒,我知晓你不会接受我,我是比他们都晚了一步,每次都是晚了那么一步,就这么错过了……”
他手中端着茶杯,低眉沉思的说话。
我知晓他这话里面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一向都不会逼着我。
我也装作平静听曾子余说,“叶砚君和曾家的事情很复杂,今天的事情你也已经看到了。望舒,离开他吧。”
我笑了笑对他表达了谢意,站起来想要离开这里,不过曾子余也快步站起来拉住了我的手,说,“望舒,我跟你说的话你认真考虑下。”
他是为了我好,这没有错,我能够理解也能够体谅曾子余。
但是这个事情突如其然的来了,我一点儿招呼的能力都没有。
“我明白你的意思,曾子余。”
他看了我半响许久之后才缓缓地说,“你明白就好。”
再多的话曾子余也不必再多说,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才能够一步步的走出来。他看了我许久之后才慢悠悠的说,“望舒,其实你心里面已经爱上了叶砚君吧,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在江世明没有出事情之前你还是望舒,但是现在你已经被禁锢在了叶砚君的牢笼里。你和之前一样都不敢相信叶砚君会这样做,因为一旦承认了,你们之间的结局就是结束。所以你不敢承认。”
我讨厌这样聪明的曾子余。
从前他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世人,看着浮生,他明明知道这一切却是冷眼旁观的状态。
我站在那里腿脚发虚,然还是要故作淡定。
我看向曾子余说,“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感情的事情拿得起要放得下。”
曾子余摇头浅笑。
“爱情和年龄无关,爱就是爱了,喜欢就是喜欢了,哪里有那么容易拿得起放得下。望舒,我怕你深陷进了这泥沼里面再也出不来。就好比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