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乔悯生得意地笑道,"他们还以为自己身手了得,什么事都没有呢。"
"是吗?那就好,你先回来,我们现在就等着看好戏吧!"乔郁生冷笑道。
走着走着,楚修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子归,你的口袋是不是装着手机?"
"嗯?是啊。怎么了?"子归不明所以地问着,低头一看,"咦?这颗石头怎么在发亮?"
这颗石头每次发亮都没有好事。楚修皱紧眉,难道子归身上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喂,你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他问。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子归说。
"你忘了?这颗石头发亮的时候,你不是差点被辟邪兽吃掉,就是被妖怪吞进肚子里险些被消化了,以此类推,这次你很可能也被什么麻烦的东西缠上了。"楚修"好心"地提醒她。
"哪来那么多不好的东西缠上我?说不定是因为有那样的东西在我旁边,石头感应到了才会发亮的。"她不怀好意地笑着瞟向楚修,"搞不好,你说的"麻烦的东西';是缠上你!"
"哼。"楚修不屑地笑笑,"缠上我有什么好处?你别忘了,我连人都不是。"
听了楚修的话,欧阳冬奇怪地问:"连人都不是?你是什么意思?"
楚修这才想起欧阳冬不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清了清嗓子,说:"没什么。我只是在剔除自己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住的可能性。"
筷子兄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子归仔细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多了什么遇到乔悯生和欧阳冬前没有的东西——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还是她没能发现?可是如果有什么带有恶意的东西在她身上,她应该是能察觉到的——这么说就是没事啰?真是的,筷子兄就是杞人忧天,专门吓唬她。她抬头正想嘲笑楚修两句,借着不太明亮的月光,竟看到了楚修异常紧张的脸色。"筷子兄,怎么了?"
"别碰我!"她的手刚要碰到楚修的衣袖,楚修突然大叫一声退开。
"干吗?"她责备地望着楚修,"叫那么大声,生怕外面的警察不知道我们偷偷进来啊?"
楚修扬起一抹了然的冷笑,转头对她说:"反正在我说可以之前,你们两个都别碰我。"
"啊?"她瞪大眼睛,随即轻啐一声,说:"谁要碰你?你这个冒牌的修文师兄。"
欧阳冬在一旁问:"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楚修轻蔑地瞟了子归一眼,说:"你看看人家,这才叫做思考。拜托你的脑袋也转转好不好?"
这根死筷子除了损人没其他的长处,她好女子不和冒牌货斗。她说:"也就是说,你的确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上了?是什么?"
"暂时我不能完全断定这是什么。但如果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大概就会变成李璇说的"被吃掉';的情形了。"楚修说,"总之,为了避免转移到你们身上,你们两个都要和我保持距离。"
"对你就没影响吗?"欧阳冬不解地问。
楚修笑了笑,说:"我可不是一般"人';。"
"对筷子也没影响吗?"子归不放心地问。
"不会吧?你是担心我?"楚修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笑问。
"废话。"反而是子归觉得莫名其妙,"我当然担心你。"要是保镖不在身边的话也很麻烦啦...
楚修愣了一下,不自在地别过头去,说:"嗯哼!总之,你们现在不要靠我太近,看过黄孟出事的地方,我们去找皇甫律确认看看这具体是什么种类。"
"很恐怖的东西吗?"子归试探地问。
"嗯。"楚修点了点头,提起嘴角笑说,"难怪李璇想起来都害怕。如果这就是乔老板拥有现在这种财富的原因,那么他们死后,可有得受阎王的教训了。"
咦?莫非又让变态的阎王非常不爽的更加变态的敛财方法?
黄孟死亡的地方除了血迹并没有留下什么——就算有,现在大概也被警察当物证早就拿走了。子归本来还希望黄孟的灵魂还会留在这附近,可是她似乎想错了,就算是刚去世的人的灵魂也不见得会留在自己死亡的地方一直为自己感伤。"欧阳冬,你有没有办法和这里的鬼说上话?"她真笨,忘了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灵媒,不管是要和黄孟还是其他徘徊在这里的鬼魂沟通能有多难?
"嗯,不过你想干什么?"欧阳冬问。
"做事总有动机,如果黄孟是因为怀疑自己大哥的失踪和乔老板有关而向他们逼问,那么乔老板是为了灭口才杀了他,可是以前死的那些人呢?"她抱着胳膊说,"像李璇说的,乔老板跟她毫无关系,为什么要杀她?就算是以前皇甫家那些人杀死我太奶奶也...也有原因啊。"她越说越小声。
"你说什么?"欧阳冬没有听到她最后说的话,问道。
"没什么。"她摇摇头,不愉快的事情不要回想太多。"你能不能问问那些被困在这里的鬼魂,他们是不是之前和乔老板毫不相识的?还有他们的姓名来历之类,看看能不能找到共通点。"
"没那个必要。"楚修打断她的话说,"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根本不需要特殊的选择标准,只要方便好下手就可以了。"
"怎么回事?"她问。
"他们的目的只是要杀死一个人,至于那个人是什么来历、干什么的对他们来说都无关紧要。"楚修说。
"不懂。"她老实地承认。
"难道杀人是一个仪式,会让他们得到什么好处吗?"欧阳冬也加入一起思考。
"会带来莫大的好处。"楚修盯着不知名的前方,说,"子归,打电话问问皇甫在什么地方,我们去找他。"
"好。"如果皇甫师兄也进来迷宫里就不好办了。
不过还好,皇甫律的工作内容似乎和他们不同,并没有进入花园迷宫,而是让他们直接到他的房间去见面。"可是另外两个乔老板会不会就在大厅等着我们啊?"子归有点担心地说。
"应该不会。"楚修说,"他们认为已经得手,能够靠"那样东西';杀死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们的麻烦。说不定,他们正等着看我怎么个死法呢。"
"真的是那么恐怖的东西吗?"子归怀疑地看着他。瞧筷子兄一副淡定的模样,根本不像有危险,难道筷子和普通人有那么大的区别吗?
"若是普通人,只要时间一到,便会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可是这东西特别厉害,根本用不着七天,人就会被杀死。"楚修解释说。
子归哼了一声,说:"要是痛个七天人才会死,那么他们早就去找医生什么的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毫无音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想了想,她恍然,"筷子兄,难道你说的东西是...不会吧?乔老板是靠"它';才起家的?难怪每年都要杀人。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是骑虎难下了。"
楚修有点意外地扬眉,说:"听起来你也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子归对神怪法术之类知道得不多,但从她刚才说的话来看,她对这种事还算略知一二。
"是我爷爷说的。他当年去西南一带考古,当地的人告诉他的。"她说。
"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欧阳冬听不懂他们的话,便想问个明白。
"这是"蛊';吧?"子归说着望向楚修,后者点点头。
""蛊';不是咒术的一种吗?"欧阳冬问。
"当然,的确有人将蛊用于咒杀敌人,但照筷子...不,楚修刚才说的,乔老板应该是用这个蛊给自己带来财富吧!"子归解释说。
"蛊还能给人带来财富?"欧阳冬惊讶地问。
子归回忆当年听爷爷说起的东西,说:"嗯。在蛊里面有一种叫做"金蚕蛊';,这种蛊的表皮是蚕金色,每天喂它锦锻四寸,把它解出的粪便放在食物里,吞服了的人就会生病死亡。这算是普通的毒杀。但最可怕的是如果直接将金蚕蛊用在人身上,它就会像人死后尸体上生的尸虫一样,侵入人的肚子吃完人的肠胃,把人杀死。我想李璇说的"被吃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而且金蚕蛊的抵抗力很强,水火不惧,刀也砍不死。金蚕蛊发作的时候,症状就是刚刚楚修说的,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传说这种蛊会使养它的人暴富,却也会使养它的人发生灾害,因而不能得罪它。养蛊的主人养了这种蛊后必须用蛊定期杀人,如果间隔三年不以蛊杀人,这个蛊就会把主人吃掉。可以说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欧阳冬瑟缩了一下,说:"听起来真挺可怕的。难怪被困在这里的鬼魂都那么害怕。"
"话又说回来,筷子...楚修,蛊能有那么大的力量把鬼魂困在这里吗?如果一般的魂魄待在人界太久,不会因为无法承受人界的阳气而魂飞魄散吗?"子归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你没觉得这里的阴气比一般的住宅要重一些吗?多半是用了什么法阵将附近的阴气和灵力聚集起来,才能把这么多的魂魄困在这里吧!我想二楼客房安排得那么奇怪,有可能就是为了构成法阵。"楚修抬头看了看天空,说,"不过还好乔悯生把蛊用在我身上,如果换做是你们两个,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没有办法解蛊吗?"欧阳冬问子归。
子归摇摇头说:"有些蛊是有办法可以解——不过蛊跟毒不一样,并不是想解就能解的,有些蛊连下蛊的人都无法解。"想了一会儿,她又说:"其实为什么乔老板他们不直接把金蚕蛊杀死,却要杀人呢?就算金蚕蛊不怕水、不怕火又刀枪不入,但总会有弱点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