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世界,好久不见,我终于回来了。”
望着眼前已然变得有些陌生的城堡,骑在马背上的理查德心中感慨万千,虽然他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渡过了很多年,可在时间流逝冻结的骑砍世界里,这里一点变化都没有。
距离他成为王国摄政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在过去四年时间里都兰王国从未动过干戈,与周边国家互通有无,整个西吉尼斯半岛除了东部还爆发着小规模战争之外,极其宁静。
哦,贝里王国还是处于分裂状态,由于军事力量都被都兰人掌握,加洛德国王根本无法调动军队南下扑灭他视为眼中钉的篡位者威尔伯,而后者在遭到都兰军队的警告后也不敢贸然北上,只敢在自己的领地内做着他的国王梦。
贝里王国就这样陷入了诡异的和平,南北双方虽然名义上还是战争状态,可在都兰人的插手下不仅没有发生战斗,反而双方的商队还能相互贸易,让贵族们都赚得盆满钵满。
都兰王国的另一个宿敌特洛基亚王国也许久没有北上了,许是看出都兰王国当今的王国摄政理查德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再加上他们内部的一些信奉原始宗教的部落掀起了叛乱,以至于他们的重心都转移到国内,无暇顾及北边的敌人。
而理查德终究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他不愿意破坏主世界都兰王国难得的和平发展的机会(毕竟这是他一手主导的),于是就把目光放在了许久没来过的骑砍世界,准备将他征程的下一站定在这里。
上天给他穿越两个世界的机会,他不想浪费在另一个世界建立功业的机会。
站在城墙上的驻军士兵很快发现归来的男爵,他们连忙打开紧闭的城门迎接理查德入城,在理查德入城后,城墙上的士兵们惊讶的发现这次跟着男爵一起回来的人居然变成了清一色的库赛特骑士。
在攻克加隆托堡中先行骗入城堡而立下功劳的达尔斯此时已经成为了加隆托堡的临时长官,他在得知理查德归来的消息后,连忙赶到城门迎接理查德。
又一次见到理查德,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达尔斯总感觉眼前的男爵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非常大的变化,怎么说呢,就像是身居高位很久的大贵族,从内而外都充满了威严。
达尔斯心里一边诧异着,一边向理查德行礼问好,余光也时不时偷瞄一下站在理查德身后的那二十几名库赛特重骑兵,那些库赛特人一看就知道不好对付,气质彪悍,武器盔甲也极其精良,身上阵阵杀气往外冒。
简单的问候之后,理查德一边走向领主大厅,一边对达尔斯问道:“加隆托堡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传闻?”
“有的,大人。”达尔斯回答道,“阿莱赛人的部队不断在和我们隔海相望的突比利斯堡集结,没人知道他们准备干什么,国王陛下要求我们对南方多加防范。”
“国王信使前几天就把信件送来了,不过您不在,我就擅自打开查看了。”他又解释道。
理查德点了点头,道:“那你派人去查看了吗?”
“已经派了,不过他们到现在都没有传来回信。”
达尔斯回答道。
理查德顿时想起了曾经哈立德和他说过的情报,因为是关于可能发生的政变,所以理查德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他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联想到大王子阿拉里与阿莱赛苏丹温吉德的私密谈话的内容。
“做好战斗准备吧。”他对着达尔斯说道,又像是对自己说。
听言,达尔斯脸色微变,他不认为理查德这是无的放矢,既然自家领主这样说了,那肯定是有他的依据的。
进入领主大厅后,理查德开始检视加隆托堡内的驻军,加隆托堡的驻军一共有一百二十九人,除了理查德一开始分过来的士兵之外,都是从附近村庄招募过来的等级较低的士兵和民兵。
理查德要是准备靠这一百多个驻军对抗阿莱赛人的话,那纯粹就是痴心妄想了,不过他暂时不想将主世界的常备军带到这里来,在他看来,主世界的常备军要当做底牌来使用的,现在刚过来就把底牌全部展现出来可不行。
因此,他将目光投向了之前抽奖抽到的一直没有召唤出来的士兵上:
帝国私属骑兵*180、瓦兰迪亚硬弩手*740、瓦兰迪亚弩手*600、瓦兰迪亚剑士*720、瓦兰迪亚长枪兵*800、库赛特可汗亲卫*120、库赛特怯薛*250、瓦兰迪亚方旗骑士*200、瓦兰迪亚精锐骑士*240
这些是理查德还没召唤出来的兵种,不过他在查看之后,只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好过头了,这一堆兵种里面除了瓦兰迪亚弩手外都是高级兵,单兵日薪也都只高不低,这让他立马打消提前召唤出来的想法。
这也不能说是理查德穷到连养兵的钱都没有,过去几年(主世界的时间线)在两个世界倒卖货物的收益让他此时的身家已经积攒到十万两千第纳尔,他若是把上面的兵种全部召唤出来的话至少也能养个一两年。
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先召唤出50名瓦兰迪亚剑士和50名瓦兰迪亚弩手加固城堡的守卫能力,万一南方的阿莱赛人真的开战了,也不至于在第一波攻势下就直接失守了。
将那一百名瓦兰迪亚士兵召唤出来后,理查德先派了一个可汗亲卫去城外把他们接进来,而后又唤来达尔斯,命令他加强在南部加隆托半岛的巡视,防止被阿莱赛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事实证明,理查德的担忧不无道理,在他回到加隆托堡的第三天清晨,和平被一道血迹斑斑的身影打破。
达尔斯派出去的游骑发现了正在渡过狭窄海峡在加隆托半岛登陆的阿莱塞军队,在他返回城堡报信之时遭到了阿莱塞轻骑的袭击,险些命丧标枪之下。
不过他还是强撑着逃回了城堡,向驻军汇报了他的发现——在说出情报后,他便因为伤势过重而彻底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