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凛说,那时,夜寻萧奄奄一息,差点就该死了,汐绝顾着追赶白亦,玄邪羽不知何时来到,抢走了汐绝怀里抱着的小火狐。
从夜溯国前往云倾国的途中,汐绝带着轻纱掩面的她途径一个村子。
恍惚中,她听到有人说,一个美丽的农家女子,身后总会跟着一个火红的狐狸,狐狸有双深红的眼眸,额前还有一撮极美的红鬃毛。
有人说,那个女子像极了君凌国的公主;又有人说,那女子像极了辰王爷的侍妾。
“呵……”白亦抬眸,看了看身旁的汐绝。
“亦,你现在总该放心了吧。”
汐绝清冷的神色早已改变,只余下温暖阳光的特质。
白亦像个乖小孩一样,凑进汐绝的怀里,这一次不再像以前那样冰凉了,身子也不像以前那样轻了,感觉真好~
她抬眸看了看汐绝,笑靥如花,“绝,我爱你……”
这是她以前从未有机会说出口的,也是她一直想要说的话。
“呵呵……”
汐绝却只是笑着,紧紧抱住她,仿若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融为一体,他没有以“我爱你”作为回应,只是简单的以一种温暖的方式告诉她什么叫爱,这样其实也很好。
他不知道自己对白亦的感觉是否能称为“爱”,他只想守护,只想陪着她,照顾她;看到她哭,他的心会痛;看到她受伤,他会想拼尽一切去换得她的平安。
可是,有一点他却是无法做到的,他无法对她说“爱”,很奇怪的感觉呢。
夕阳西下,晚霞艳丽,绝美妖娆,微风拂过,甜美的感觉溢满心头,如蜜般滴落进他们的心房。
……
白亦和汐绝共乘一骑,就坐在汐绝的白色红鬃马上,策马狂奔,风呼啸而来。
汐绝一袭白衣,飘逸出尘;白亦一袭白衣,飘然如仙,倾国倾城。
“绝,照我们这速度什么时候能到?”
即便私心里,她很想从汐绝的口中打听到背后的故事,可汐绝不说,她也不忍去问,每一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秘密。
她也有,比如说她是1世纪的特工杀手,比如说她会幻术,再比如说她有灵兽冰凛。
冰凛也不像以前一样整天跟在她身边,他是魔族的少主,将要带领魔族走向富强。
“很快……很快了。”
汐绝拥住白亦的手紧了紧,抬起头望了望前方,思绪也像到了很远的地方,在某一处停歇。
“姐姐……”
冰凛突然出现的白亦的肩上,雪白的羽翼微微扇动,本来他是想喊魔后来着,可白亦毕竟是自己的主人,拗不过白亦就被逼着喊姐咯。
见冰凛叫一声自己就别扭个半天,心里别提多高兴,有个乖弟弟就是不错吗。
抬手将冰凛搂进怀里,在心里问道,“什么事啊,搞得你这么纠结?”
冰凛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以前在主人身上带着都不要紧,现在好了,总觉得她一碰,自己就有火烧火燎的感觉。
“玄邪羽在前面。”
冰凛佯装镇定地说完,便从白亦怀里挣扎着飞出去。
白亦不悦地说道,“冰凛,你说怎么回事吧,我现在觉得你老是躲着我。”
“我……”冰凛在心里正思考着该怎么说的时候,汐绝的手紧了紧,他伏在白亦耳边轻言,“亦,你看,玄邪羽。”
白马像是预知到前方的危险似的,已经缓缓停下,充满敌意地瞪着玄邪羽,还有他身后的两名护法。
冰凛借此机会,从白亦怀中逃离,他突然感觉,也许该离主人远远的才好,他真怕某一天魔性大火,会情不自禁地做一些伤害主人的事情。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本来她老人家还没想过要报仇呢,现在仇人主动上门,她哪有不打击的道理。
白亦冷笑,“玄邪羽?绝,你该是看错了吧,他可是夜溯国的夜莞辰辰王爷啊。”眼里心里都是满满的嘲讽,谁叫眼前这个人那样伤害夜寻萧呢。
玄邪羽优雅地起身,缓缓走到白亦的面前,坏笑起来,“阿玥,本座是谁你会不知道吗?”
“切——少跟我来这套,”白亦现在是要多生气有多生气了,就差飞出去跟某男单挑,可是汐绝却死活不让她下去,“我是白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都知。”
“那不就得了,我是谁,天知……地知……我知……”玄邪羽邪魅一笑,“你知——”
“啊——”滚烫的火焰好像咬到了她的手指,她的脖子,白亦忍不住轻哼。
“亦,怎么了?”
“没事。”
白亦摇了摇头,更加警觉地盯着玄邪羽,她总觉得玄邪羽这个人从心里到外表都不正常,自己还是少惹他为妙,省得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你被宫主吻了,怎么会没事?”一旁的黑衣星魂突然很不淡定地闯出来,眼眸中满是怒火,更重要的是,貌似还有那么点嫉妒。
“亦——?”
汐绝没有多问,只是轻唤白亦的名字,眼中尽是难掩的心疼,他怎么会不知道镜殇宫宫主玄邪羽是何等人物,可是
“谁要是敢伤我的妻子,我汐绝定不放过。”
汐绝是望着玄邪羽说的,眼眸中冷寒一片,深邃的冰眸子幽暗一片。
话说听到这句话的白亦,心里有那么点感动啊,可是她还是有点不爽耶,忙不迭被贴了个标签呢,绝都没有跟她商量。
“呵呵,动怒了啊……”玄邪羽只微微勾起手指,眼中闪过一抹玩味,“怪医汐绝也打算与本座为敌?”
“不是怪医汐绝,是整个云倾国。”
汐绝突然很霸气地说出这么一句话,白亦的小心肝啊猛地跳个不停,绝跟云倾国有什么关系?
“呵呵……”玄邪羽还是笑,笑得邪魅,笑得优雅,笑得狂妄,很是矛盾的一个存在,像是集合了人与魔的双重特征,
“可是怎么办呢,你的剑本座都已经看到了,怎么能给本座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