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田园农女,腹黑夫君宠妻无度

  大萱用清澈的双眸盯着她,冷寒自她周身散开,阿梅顿时遍体生寒,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个十岁的小姑娘散发出来的。

  "我做的决定,你只需遵守即可,今晚太晚了,你通知阿婷吧。"

  今晚的小姐她似乎不认识,冷漠坚决地下命令,她竟没有讨价还价的力气,于是她只得"看到你的吃相就饱了呗!"程青青就想恶心她。

  大萱没有停下手中的筷子,跟小孩子讲道理,基本不用脑子,张口就是道理。

  "我又没坐他对面,他怎么会看到我呢?估计是看到对面的人就吃不下吧!"大萱说道。

  "你,"程青青简直要气疯了,哪家的粗鄙丫头,嘴巴毒得跟鹤顶红一样。

  "青青,"程青云再次低声和道,本来他打算询问能不能一起吃的,现在好了,彻底把人得罪了。

  程青青眼泪就要下来了,她质问对面的少年,"你果真看到我就吃不下?我程青青有那么丑吗?"

  本来坐在这里是想多看几眼这个人,没想到得到一番羞辱,在家里哪里受过这种气,她越想越委屈。

  李钰收起笑意,目光如炬,"小姑娘长相可爱怡人,妄自菲薄就不好了,与其喜欢出言不逊,不如回家多看看书..."

  "对啊,看书多了,你也能像我这般聪明伶俐,随时出口成"脏"的,"大萱说道。

  程青青再也呆不下去,掩着面就跑出去。

  "两位先行一步了,后会有期,"程青云说道,然后追了出去。

  后会有期?他们很熟吗?

  "吃饱了,"大萱摸着肚子说道。

  "还有一笼包子呢?怎么不吃了?"李钰问道。

  "太油腻了,吃不下,"大萱评价道,"醉云楼也不过如此,虽然都不错,但没有一样是出挑的,就说这鸭肠,不够脆,还带着腥味,真对不起我的银子,"大萱痛心疾首。

  "咱们想法一致,"李钰说道。

  "吃饱喝足了,也该办正事了,"大萱豪迈拍大腿说道,"小二付账。"

  小南窑离街上有些远,上次坐马车不觉得,这次走路才晓得远。

  秋天凉风习习,天是阴的,还好没有太阳,不然大萱肯定掉头回去找马车。

  "我们要定碟子,"大萱说道。

  在忙着看账本的管事似乎听到期盼熟悉的声音,便抬起了头。

  "小姑娘,是你啊,"管事欣喜若狂,"正想找你却来了,真是天助我也,阿勇赶紧上茶搬凳子。"

  管事的热情让大萱茫然不解,他们很熟吗?

  她还不知道,因为她画的那个公碗,小南窑一跃成为官窑,鱼跃龙门也不为过啊,程家因此在京城名声大噪。

  只是后面程家再也没有拿出让人惊艳的作品,后劲不足,程家有些受冷落,本来打算忙完这个月他就亲自下白杨镇,想不到本人亲自来了。

  真是太高兴了。

  "姑娘这次可要亲自设计样子,我们这里有笔墨,"他自顾自说,"阿勇,笔墨伺候。"

  "你怎么知道我要自己设计?"大萱问道,真是奇怪了,"不过我不写毛笔字,我们自带画笔,只需要给我宣纸就好。"

  管事笑得更欢了,奇才就不是不一般,连用笔都不是一般人用的东西。

  大萱凭借良好的素描功底,很快两个形状大小不一样的碟子就跃然纸上。

  管事连忙拿起那宣纸,眼睛泛光,跟看着宝贝一样。

  "依旧白玉面,碟子上也写着朱家粉馆四字,"大萱说道,"至于价钱方面..."

  "价钱不用谈,我们免费,"管事笑着说道,看着大萱跟看着银子般。

  "为什么免费?"第一次免费就算了,第二次还免费,难道她画的碟子有那么新奇吗?

  "因为你上次那个碗,程家小南窑成了官家指定的官窑,这次你又给他们送好东西,他们哪里会收你钱,不送钱给你就已经够抠门了,"李钰在一旁打趣道。

  不过这也是事实。

  大萱怒了,这程家剽窃她的东西得了好处,竟没打算告诉她,还打算再次利用她,虽然那不是她本人的东西,可毕竟在这里只有她会,也就算她的了。

  她抢过管事手里的宣纸,一把撕碎,众目睽睽之下,"叫能做主的人来,想要东西就得好好谈判,"她冷冷说道。

  她不想让人家占太多便宜,而且程家这次居然还想利用她,太不道德了,东西肯定会在程家定,但他们必须出钱。

  消息很快带回程家,程家老爷思索一会,便吩咐道,"青云你去处理一下,务必以最少的钱让那丫头满意,还让她跟我们程家交好,千万不能得罪,听说那丫头才十岁左右,你可不要让为父失望。"

  本来他打算自己去的,转思一想,跟儿子年纪相仿,比较容易说话些,再说了,他一个程家老爷,去讨好一个小丫头不合适。

  ...

  程青青回到院子便抱头大哭,从真哭到后面无病呻吟,屋里竟没有人出声,她觉得趴着太难受,忍不住坐了起来,却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小云,"她拔高的声音尖得刺耳,"我哥哥呢?他有没有过来?"

  平时只要她一哭,哥哥就一直在旁边哄她逗她。

  小云忙忙跪下,小姐这个样子就要发火了,"大少爷一回来就被老爷叫去,至今没过来。"

  程青青听到了恨恨踩了一脚地上放着的手,小云忍着痛大气不敢哼,生怕招来更大的痛。

  直到程青青的脚步声飞出了院子,她才敢起身。

  "什么,我哥哥去了接见贵客,还是在小南窑那里,"程青青即惊讶又恼怒。

  哥哥竟然抛下她忙别的事,还有,什么贵客不在府里却跑到那又脏又热的地方,该不会哥哥在躲着她吧,想到这里,她再次跑了出去。

  小南窑又脏又热,但程青云依旧肃容,这是待客的基本礼貌。

  只是他想不到的,当他推开那窄小的待客间会再次遇到那小姑娘。

  "是你,"程青云欣喜若狂,有些失礼得走到她面前。

  大萱惊讶之余有些奇怪,他们有那么熟吗?

  "那碗就是你设计的对吧,"他再次说道,果然能让他过目不忘的丫头嘴巴不仅了得,连才华也是出众的。

  大萱点点头,"你们小南窑真会做事,得了那么大的好处,非但不感恩,还想再次框蒙我,难道当初你们小南窑就是靠这样起家的。"

  想想那管事拿到图纸的表情,就恶心,竟好意思打算什么都不说。答应,然后赶紧离去。

  回到她跟阿婷住的房子,她把门用力一甩,"砰"的一声切响黑夜,刚刚进入梦乡的阿婷被吵醒,她揉揉眼睛问道,"阿梅你终于回来,你刚刚去哪里?我好担心你。"

  这是实话,在她心里,阿梅已经是她的亲人。

  阿梅没有理会她的担心,而是瞪了她一眼,因为她问起自己刚刚去哪里,她恨恨说道,"我刚刚去小姐屋里,她说以后你去厨房干活,而我,我得去帮你洗碗,"她几乎吼道。

  阿婷急急上前拉住她的手,没有惊喜只有担心,担心阿梅会生她的气。

  "我手脚笨,哪里做的来厨房里的活,我明天去跟小姐说去,让她改变主意,"她情愿天天洗碗,也不希望阿梅跟她呕气。

  阿梅只是转过眼冷冷地看她一眼,眼里的讽刺化作寒冰狠狠地冲击阿婷的身子,她难以置信阿梅会这样看她,然而她接下来的话更加难听。

  "你要去现在就去,假惺惺地等明天算什么,"说罢甩开她的手,很厌恶嫌弃的模样。

  阿婷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好,我去,我现在就去,"说罢夺门而出。

  而黑暗里的阿梅只是轻轻冷笑,然后就把里门锁扣上,在寂静的冷风中的阿婷,清晰地听到扣门的声音。

  阿婷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老家的村中,村里一片死寂,父母亲人都倒下了,只有冷风狠狠地拍打在身上。

  她不知该怎么办?不知该去哪里?整个世界已经把她抛弃了。

  不知站了多久,她没有勇气敲门,就跟当初她没有勇气一头撞死一样。

  东厢房的门忽然打开,小姐的声音传来,"还不快进来。"

  微凉的秋天夜晚不算寒冷,进屋里站了许久的阿婷依然觉得身子瑟瑟发抖,大萱给她倒了杯热茶,袅袅的热气在烛光中升上,她身子似乎暖了些。

  "今晚你就跟我睡吧,也不必回去了,想必她把我的话转给你听了吧,你只需执行,不得有议,"大萱整理被子说道。

  阿婷像个走失的孩子,刚刚被大人找到,脑海里不断播放那些难过到令人窒息的回忆,鼻子不争气地发酸。

  大萱正专心整理被子,烛光把她瘦小的身影拉得很长,"你记住,这世上没有人值得你为她哭,你爹娘死的时候可以哭,你快冷死饿死的时候也可以哭,只是现在有什么好哭的,有吃有住,身体健康,就算她阿梅明天消失了,你的日子总要过下去对不对。"

  不知什么时候,大萱过来按住她的肩膀,跟个小大人那样老练深沉,其实她没发现自个都没有阿婷高,这看着滑稽的动作,让阿婷忍不住笑起来。

  大萱忽然就说不下去了,满肚子的大道理化作一句话,"看吧,还笑得出来,所以,别人怎么想怎么做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自己过得舒服就好。"

  这一夜阿婷睡得特别安稳,梦里父母跟妹妹告诉她,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好。

  ...

  不用去馆子的大萱比之前得多睡些,不过她在家里也很忙的,姚氏肚子不方便帮她,陈婶则不大懂她的吩咐,意思就是心没灵犀一点也不通,所以很多活都是她自己做。

  比如切萝卜片,不能太大也不难太厚,比如她要卤肥肠事先得把肥肠里里外外洗十遍以上,这些陈婶都做不好。

  没人帮忙算了,自己慢慢做就是了。

  于是乎,朱家粉馆隔两天就推出一个小食,酸辣萝卜,十个铜板一碟,麻辣鸭掌,二十个铜板一碟,红油猪耳朵,二十个铜板一碟,又推出一种面食,清澈见底的阳春面,这是大萱特意研制,秒杀一切高档馆子。

  于是,客人蜂拥而至,连带大酒楼的生意都影响了四五分,大萱不打算教给别人,馆子里杂工够了,她便叫姚阳炎回来帮忙制作,然后再拉过去,为了方便,特意买了辆马车,莫老做车夫,来回送货。

  即使大萱手脚并用,馆子里还是连连告急,卖完了,赶紧送过来,大萱叫苦连天,以前羡慕人家做生意的,不用受气,赚的每分钱都是自己,现在才知道做生意有多累,生意好也累,生意不好也累。

  馆子里,朱三民嗓子都喊哑了,客人依旧一个接一个,没有停顿没有休息,后院也忙飞了,连带阿梅三个杂工在洗碗,厨房还是像催命鬼一样催促,快点,又没有碗了。

  本来大中午日头就晒,阿梅觉得自己皮肤比阿婷的还要黑,她心里有一肚子气无处可出,加上本来就没用心,一个没注意,连着打破了五个碗。

  杂工请的是镇上的妇女,嗓门大嘴巴也毒,"你在想汉子吗?洗个碗也能打破,少五个碗咱们更加忙了,还嫌不够累是不是。"

  阿梅阴着长脸还没说话。

  另一个妇女也说道,"真不知道主家怎么派她来的,洗个碗洗不干净还爱偷懒,还不如把阿婷那孩子换回来。"

  "就是,"刚刚那个妇女附和说道。

  阿梅沉着张脸几乎比木炭还要黑,这时阿婷出来说道,"牛大婶,朱大婶,我又来拿碗了,你们可要快些,"她声音温润如玉。

  两位妇女听着就舒服,也对她笑着,"洗好的在这里,你快些拿进去吧。"

  两者态度对比,天壤之别,阿梅体内有熊熊妒火在燃烧,她明明比她漂亮聪明,为何周围的人都不喜欢她,小姐是,大牛是,现在连大婶都讨厌她,要知道,若不是她,阿婷那傻帽能来这里,早不知道被卖哪个妓院去了。

  凭什么她过得舒服,而自己天天不痛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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