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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敬业师父

  手臂上灼烧的疼痛,将她从噩梦中拽出,月华绑着厚厚的纱布的手臂,强撑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不禁叫道:“娘,放开我娘!”

  “这里没有你娘!”还未等她回神,一句呵斥便打断了她。

  她抬眼看向床边面色不佳的公子,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跪在他的脚边,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却发现语言是这么的苍白,她眸中的情绪渐渐湮灭,他眼中的失望越来越浓烈。

  他凝视着她,问道:“出府时,我的命令是什么?”

  她泛白的嘴唇一张一合,一字一句的说道:“公子吩咐,保护林妃,不得有失。”

  轩轻笑一声,“那么,你是怎么做的?”

  月华低头不语,她可以舍身救林妃,可以为她挨上一刀,可是她不能,不能看着母亲为人胁迫,而护着林妃独自逃生,她做不到。。

  可她记得,初入王府时,公子说,你再无亲人,生在王府,死忠王府。

  她求他责罚,他的责罚,是那一个翩然远去,毫无一丝留恋的背影。

  她伤势不轻,卧床半月,数次求见,都被拒之门外,伤口日益恢复,她的脸色却依旧苍白,双眼中看不到丝毫神态,黑白英明来探视,只道她是重伤未愈,心情郁结所致。

  能想通来龙去脉的,似乎只有初文了,她来看月华的时候,她正看着窗外的阳光出神,不知在想着什么,朦胧的光晕缭绕在她周围,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可又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她穿着一身淡紫色长裙,乌发如玉,肤色如雪,坐在床沿上,一手戳了戳她的胳膊,月华惊得倒抽一口凉气,初文才放心道:“原来还知道疼啊。”即使她受伤又受了精神打击,她仍是不忘了给她来点凉水,冲个透心凉,好让她心飞扬。

  月华无甚心思,只是埋头苦思,初文帮她拆开手上的纱布,边说边道:“可想好该怎么办了?”

  月华摇摇头,不知所措。

  初文将拆下来带着点血色的纱布扔到一旁,颇有些嫌弃的看了眼,再看看她的胳膊,心疼道:“伤口真深。”

  月华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凝视着初文,问道:“你说,我要是学学黑明,公子会不会原谅我啊?”

  初文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抓住她的手郑重回答道:“若如此,你收拾包袱滚出王府的节奏就会加快了。”

  月华拍掉她的手,兀自伤神,初文从腰间的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盖便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溢出,她将盒中的透明的药膏,用手指蘸了一些,顺着月华的手臂上均匀涂抹。

  月华觉得手臂被她碰过的地方凉凉的,过后便有些痒,她伸手想要挠,却教初文扼住了手腕,“痒也得忍着,手臂上两条大蜈蚣,谁看了都难受!”

  月华只好忍着痒痒的感觉,继续搅着所剩不多的脑汁,初文漫不经心的说道:“这盒膏药还是从鬼医手里给顺来的,等到他陪林妃去护国寺调养身体的时候,再想也没有了,你这伤疤,也不知道能够好多少。”

  月华打了个激灵,转头对初文说道:“陪林妃去调养,我不是已经。林妃受伤了?那王爷是不是责怪公子了,那我娘,不!是江夫人怎么样?”

  初文的话匣子一打开,她想起了有许多的事情要问,她整日养伤,外面的事情几乎都被隔绝,她迫切的想要知道。

  初文耐心的一一解答,“林王妃只是受了惊吓,需要好生静养,所以明日便启程回护国寺去,至于江夫人。。”她停顿了一下,月华却急不可耐,不顾扯动伤口,拉着她便急急问道:“江夫人?江夫人怎么样,她。。”

  “她没事!”初文坚定的告诉她。

  月华送了一口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被她给耍了,她分明是掉她胃口!

  可是,初文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初文为她收拾好东西,便让她好好休息,月华在床上翻来覆去,初文的那些话总在脑海里徘徊,总觉得有什么是她故意要说的,却没有明白的告诉她。

  夜里,她依旧穿了那身黑色衣裙,悄悄来到了药庐。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府里冒出来的地方,她丝毫不觉得奇怪,这个金碧辉煌的王府里能瞬间冒出来又能瞬间消失的人物,那个神秘的鬼医,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站在药庐外,对着一片空旷,双手抱拳,请示道:“四侍江月华,求见鬼医。”

  空寂明灭中,没有任何回声,她瞥见了院中的石桌上亮起了一丝幽幽绿光,她试探着迈出了下一步,走到那石桌周围才发现那是一只绿玉斗,本身在如墨的夜色中散发着幽幽光亮,不耀眼,却足够使人看清它的存在。

  她的前方渐渐有光亮出现,她知道鬼医已经同意她的求见了,转身之时,眼前却出现了一层薄雾,她觉得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她连忙抓起石桌上的绿玉斗,才发现里面还盛着半杯不知名的液体,她皱眉一想,端着绿玉斗便喝了下去。

  眼前的景物瞬间明亮了起来,她瞧见了一条小径,便顺着走了进去。走了约莫一刻钟,便听见‘咚咚咚。’似乎是两种东西相撞发出的声音,月华转而一想,药庐这地方,估计也只有捣药才会有这种声音吧?

  好敬业啊。。这都月上中天了吧!

  默默的给敬业的鬼医点了个赞,她在门外敲了敲门,对里面问道:“月华可以进来吗?”

  里面发出一阵沉沉的笑声,一副喑哑的嗓子回道:“进来吧,小姑娘。”

  小姑娘?叔叔您多大?为何唤的如此的亲切。。

  月华推门而入,怀揣着满腹疑惑,踏进了一步,一个穿着灰白色道袍的身影背对着他,俨然可以看出乌发中参差着几缕银白,联想到刚才他的声音,似乎是历尽了红尘的苍老,凝结成琥珀的松脂。

  等他转过身来,手中的原来抱着的圆钵和药捣都‘轰隆’掉在了地上,他枯瘦的指节指着月华,颤颤巍巍的吐出几个不清不楚的字,“你。是你。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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