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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桃花调(三)

  骨节分明的手指触在她冰凉的泛白的脸庞上,她的脸微微一动,他转而握住她的手,流君似乎感觉到了暖源,她下意识的抓住眼前那只温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身子不自觉地向他怀里拱去。

  鼻子被冻的失去了直觉,她瑟缩地靠在他怀里发抖,公子轩一时竟未推开她,任她这样钻在自己怀里,她身上的冷水有些弄到了他的衣服上,南宫瑾眉头微微一皱,南宫笑心中却又一股不平常的情绪,她看了眼在树下动作亲密的二人,看也不看南宫瑾一眼便擅自离去。

  李玄歆看见迎面而来怒气冲冲的南宫笑,不禁觉得自己又撞上了枪口,于是倒退几步,南宫笑一身情绪似乎并未瞧见他,快速走过,李玄歆赶到流君落水的院子的时候便看到流君依偎在公子轩怀里的场景,他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流君浑身冰冷,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冻成没有知觉的冰块了,她身边有一处暖源,让她不由自主的靠过去,汲取更多他身上的暖意,她微微睁开冻疼的眼睛,眼前一片水渍模糊,看不清那人的脸,他宽大的手掌却让她辨别出握着她的是个男子的手,她朦朦胧胧的叫了句,“李公子.。。”声音极轻,轻到只有她和公子轩能听到。

  而她感觉到来人身体一震,似乎放松了她,她此时就像无助的孩子,他就是她仅有的依靠,她只管紧紧抱住他的腰,让自己更加温暖一些,公子轩看着怀里的人儿,皱着眉头,一双嘴唇冻得发紫还在上下颤抖,小脸皱成了一团,柔软的身子像个娃娃一样瑟缩着,他的手臂僵直了片刻,最终还是伸臂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横抱起来。

  南宫瑾睨了眼他怀中的流君,脸上表现出无奈,吩咐了人立刻去请大夫来,他与公子轩点头示意,盛寒上前说道:“江小姐的房间在东厢,大公子请随我来。”

  他抱着流君到了她的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盛寒带了婢女来替她换下衣服,她却紧扣着他的腰不肯放松,他强行将她的手拿下来她就开始哭,嘴里嘟囔着,“好冷!冻死我了,呜呜.。。”

  他无法只得任她拽着衣服,坐在她身边,婢女看了脸红,他看了眼流君紧抓他衣服泛白的指节,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似是心疼,有感觉有点微酸的,他清晰的记得她刚刚叫的是李公子,她口中的李公子可是刚才她兴高采烈的为其寻药献舞的李玄歆,此刻将他当成了他?

  若是换做旁人他怎会任她将自己误认为别人,只是此刻她看起来那么脆弱,仿佛她一放开她,她这朵娇花就会在寒冷中枯萎,他蹙眉看了眼在一旁捧着衣裳和热水的婢女,淡淡说道:“你们来替她换衣擦身。”

  领头的大婢是个有眼色的,她见公子轩已发话,便开始指挥着两个小丫头解开流君的衣服用热巾为她擦拭。

  流君的湿衣服还在身上她打了好几个冷噤,身上抖的更加厉害了,手里抓着不知谁的衣服,脑袋靠在一个人的胸前,那么暖和,她就这样半趴在他身上,任婢女解开她的衣服,当着他的面给她擦身子。

  他闭着眼任她抱着自己,感觉到她的呜咽却不禁催促婢女动作快些,若不快些给她换下衣服,这大冷的天伤寒已是难受的紧,若是发烧起来可更加难好了,以她这娇弱的身子,恐怕承受不起。

  一想到她曾经受过的伤,心中就有一种闷到要窒息的感觉,他一直回避的那种感觉愈加的强烈,这种感觉,无非是对她的心疼和怜惜罢了,他却时时刻刻抑制着,可他每次的出现都能让她受伤,而他心底的感觉则日益强烈。

  在崖底他看过她的身子,有过亲密的接触,那感觉虽未留恋,却让他生出一种对她的责任感,仿佛应了这世间规矩一般,他要对她负责的。

  婢女们接连着给她换衣擦身,只是她一直抱着公子轩让婢女们着实难为,好不容易将她的胳膊拿下来擦一擦,她模糊不清的意志又开始哭叫,声音嘶哑,娇小的模样令人好不怜惜。

  足足弄了小半个时辰,大夫赶到的时候,流君身上披着件对襟袄,半个身子藏在绒毛被里,脑袋换成了搁在公子轩的大腿上,她似乎当成了枕头,身上的颤抖小了一些,却仍旧不放开手,她双手冰凉。

  大夫看着被公子轩牢牢握在掌心里的那双小手,一时倒不知该如何把脉了,他摸了把胡须,公子轩淡睨他一眼,将流君的右手抽出放在小瓷枕上,大夫连忙开始把脉。

  折腾到夜色微沉的时候,流君身上便开始发热,热度一下子高的吓人,大夫说这是伤寒至发热,简而言之就是被冻狠了,发高烧了。

  方才她在湖里挣扎了半天,唐思明拖着重伤的身子去叫人来救她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了,看清‘他’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她一颗心仿佛沉到了湖底,手脚冰凉鼻子和嘴里开始进水,等到家丁将她从湖里捞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冻的失去了意志。感觉到有人在她身边,她自然直想起对她关怀备至的李公子,而非在她落水之后就走掉了的‘公子轩’。

  大夫从流君的房间的刚刚开了药方出来便被南宫笑拎去了她的房里,看到一个满身是血污,脸上脏的不成样子的男子横卧在床上,他老人家的眼睛瞪大了,却被南宫笑一脚踹到床边,她如鹰锐利的双眼盯着他,“他不能死!治好他,他要是死了,我要你陪葬!”

  大夫颤抖着上前给那不辨五官的男子搭脉,心中却暗叫糟糕,这人气若游丝,身上不断地流着血,有些血液甚至和一些脏物凝在了皮肉上,一看便知是受过重伤的人,而这重伤,看着有鞭痕,肩头和腰部甚至还能隐隐见到溃烂了的流着脓的大块印记,竟像是烙铁给烫出来的。

  他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与身后几名能干的人刚刚将唐思明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脱了下来,看到之后便倒抽一口冷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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