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公子脉象,十分奇怪?
“啪!”,
“啪!”
“啪!”。。
不知多少次这样的响声过后,沐青越似乎累了,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他带着萧寒准备走出归心殿时,路过萧逸身边,那满地的血,和他依旧岿然不动的身躯,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问了萧逸:“还有多少?”
萧逸撸起袖子,揩了揩额边渗下的汗珠,气喘吁吁的答道:“还有二十鞭,王爷,还打吗?”
萧逸揣摩着王爷有此一问,估计是有意想要放这对‘苦命鸳鸯’一把,他趁机想歇一歇,故意说道,沐青越正想开口让他就此停手,却听到地上他越来越微弱的声音,坚定的说道:“还剩二十鞭,劳烦萧大人务必打完!”
沐青越双眼愤愤,手中的拳头,大力的能捏碎两个铁核桃,他丢下一句打完便甩袖而去,萧逸让那侍女将白英扔回房间去,灯火通明的大殿中只剩下月华与他们二人,轩绝美无双的脸庞苍白呈现,却为他添了一丝病弱的美态,他紧扣着月华的双臂就凝固在那里,月华的身上没有一丝血迹,只是裙摆出沾染了一些,地上的血渍,她源源不断的泪水似乎没有尽头,全部落在他的手臂,他却轻笑了出来,“我欺负了你,也为你挨打了,我们扯平了!你不许再跟我生气,听到没有!”
月华感觉到他咬着自己的耳朵跟她说这些,心中痛的无以言表,他用他的方式在保护她,祈求她的原谅,她却一直在躲避着他,对他的欺负耿耿于怀,甚至自私的想要逃跑,她多么想张口告诉他,她不生气了!她只想让他好好的,她不会再跟他生气了。。
萧逸无可奈何,瞟了眼四周没人了,便将鞭子仍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来,甩着长袖为自己扇扇风,惹来公子轩一记鄙夷的眼神,他立刻回瞪他:“看什么看!老子休息一会儿不行?再看抽你!”
轩干枯的嘴唇一上扬,朝他一眨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不看你也会抽我。”
萧逸火冒三丈,立刻拍拍屁股,从地上拎了鞭子,跳窜起来,“你找抽!”他恨恨的扬起鞭子,却是一鞭鞭的抽在了大理石的地砖上,上好的材质,被抽的鞭痕斑驳,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轩嘴角上扬,静待萧逸将剩下的二十鞭抽完了,撸起袖子回了房间,他试着挪动跪的发麻了的膝盖,每一次的动作,都会牵动疼的失去知觉的后背,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后背成了什么样子,他眉头深皱,放开抱着月华的双臂,他撑着膝盖,一点点的挪动着,每一点动作,都让他觉得疼的支撑不下去,可是,他不能现在倒下。
他离开了月华温暖的身体,一阵冷风呼啸而过,他捂住胸口,却忍不住胸中溢出的鲜血,他自知伤的不轻,却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在月华背后点住她的穴道,对她命令似的语气说道:“你保护不力,罚你在此思过,明日穴道自解之时,方可起身。”
月华挣扎的想要出声,却只能如琬琰一般发出嘶哑的喊叫,他虚浮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枕霞阁自建立以来,最混乱的一个晚上,轩步履蹒跚的强撑着回来,便昏厥在门口,暗卫大惊失色,急忙去传召鬼医,却被萧寒领着宫中太医告知,鬼医不得离开药庐,来的是太医院院正和两位院副,王爷深夜调动宫中太医,可见他对公子的重视和滔天的权力。
三位太医不敢忽视,这沐王府可不是轻易能够得罪的,他们见到轩的伤口,为他察看一番,剪开了他背上的衣衫,有些已和血液凝固在了一处,透着暗红色,他们尽量轻手轻脚的将衣服撕扯下来,才向萧寒请示道:“这位公子外伤颇重,好在内力醇厚,武功底子好,并无性命之虞,只是需得静养数月,不得操劳,方可复原。”
萧寒微微皱眉,心里盘算着萧逸下手究竟有多重,以他的性格,竟然真的对公子轩动了真格,他那前六十鞭他冷眼看着,后二十鞭,呵!他诡异一笑,早已命人去讲归心殿的地板给撬了,换上新的。
他寻思着该如何去回在静王妃处等消息的王爷,抚着长须的太医,却在一处忧心忡忡,不住的摇头,他惟恐公子轩有个闪失,暗骂萧逸之余,急忙上前询问道:“可是他的伤势还有问题?”
太医为他把脉的手收了回来,皱着眉头同萧寒说道:“老朽无能,只探到这位公子的脉象十分奇怪,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人故意用药克制着他的经脉,他的脑子里有一块血块,长此下去,恐怕对公子的身体甚有损伤!”
萧寒双拳握的咯咯作响,他猛地一出手掐住了老院正的脖子,老院正还来不及呼叫救命,便被他拧断了呼吸,将他的尸体扔到一旁,立即又暗卫来将他的尸首抬出去处理了,另外两名副院正对此情此景并未露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反而更加镇定,将药膏一点点均匀的洒在了轩的伤口上,再用纱布覆上,一齐向萧寒说道:“大人,公子的伤已处理好了。”
他们当然不会害怕,因为他们本就出身沐王府,只是对那老院正稍有惋惜,他并不知道这沐王府的规矩,不该说出的病情,就该紧紧的闭上嘴。萧寒指着左边的副院正说道:“你回去禀告皇上,前院正对王爷不敬,王爷将他赐死,并推荐你为新的院正,准备上任吧!”
那人向萧寒一鞠躬便拎起自己和老院正的药箱在暗卫的领导下回宫去了,另一个副院正被萧寒吩咐在王府内照顾公子轩直到他痊愈为止。
他走出枕霞阁之时,正碰上匆忙赶来的琬琰郡主,他一施礼,便见到琬琰恬静的面容上露出万分焦急的神色,手上转动的手势也不由得凌乱无次起来,他连忙劝慰道:“郡主,请勿焦急,公子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日,方可复原。”
琬琰虽是听他如此说,心里仍旧火烧火燎一般着急,她半梦半醒间听到有初文来找她的声音,她听初文说了原委便如坐针毡,披了衣服就匆匆赶到归心殿,只见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月华和地上一滩骇人的血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