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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醉酒,相差无几的容貌

  琬琰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身上还披着方才那李家公子的衣袍,眉目一凝。景玥方才已先行回去了,如今她趁着这夜色,陪着公子轩在这里醒醒酒,不想却撞见了这两人,另一个已经走了,还剩下这江二小姐未出府。

  琬琰看向轩,他喝了不少酒,双颊绯红,有些涣散的眼神从刚才起就一直汇聚在江流君身上,她也是疑惑的,于是上前走到流君面前,挥手让她抬起头来。虽说已见过一次了,可她仍是心里一紧,面前的女子双眼澄澈透亮,身后万千花灯都在她的眸子里闪耀,无所畏惧,见了她没有仰望的视角,甚至大胆的与她平视,眼睛里的真挚,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她瞥了瞥眼,回到轩身边。

  流君煞是不解,这琬琰郡主这样上下打量她,究竟是为哪番?为了她身边的公子轩?难不成他们两个是.。?

  她心里被压抑了一般,沉重的有些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眼睛里的失落看在轩的眼里,他也不好过,张口低低说道:“我与郡主只是出来走走罢了。”

  他伸手扶住身旁的梅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向她说出这样一句话,他与琬琰如何,为什么要告诉她,偏偏自己还不受控制的向她解释了一句。

  琬琰脸上有些诧异的神色,他今晚似乎有些动容,她心里也十分失落,眼前的人确然不像是月华,只是一个与她有着相同面容的江流君。

  流君怔在原地了一瞬间,在抬头望他脸已经红透了,他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而且,他刚才是在向自己解释吗?他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那样忧伤的调子,她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他究竟在看什么?这张脸?这张与月华相差无几的容貌吗?

  她鼻头一酸,本想扭头就走,另一只耳朵上的明珠坠儿叮当作响,她心里却彳亍一番,按道理,她给了李玄歆一只耳坠做谢礼,方才轩以骨筷击玉杯,她也该给他一份谢礼,她取下右耳的坠子捏在手心里,鼓起勇气抬眼看了看轩,迈了两步走到他面前,颤巍巍的伸出手,在他的眼神看过来的那一刻摊开掌心,声音里带着些轻颤,“这是.应该给你的谢礼。”

  她清脆的声音,轩听起来只觉得舒心,手已经不自觉的伸出来要接过,察觉到琬琰递来的目光,他立刻放下了手,面目变得肃然,深邃的双眸看向她身后的虚空,若他没喝醉,她现在手上的这只耳坠的另一只在另一个被她感谢的人,李玄歆的怀里。

  他恢复了冷静的眼神盯了她一眼,只教她后退一步,冷冷开口道:“不必,小姐请回。”

  流君讪讪的收回手,明明知道他不会接受,却不死心的想要送上去,以为他会看在自己是月华的妹妹,自己长的与月华一样,会收下,会将她看在眼里。回头却发现多么可笑,她死死的捏着拳头,耳坠在手心里磨的生疼,掌心通红一片,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王府,回到马车上的。

  林婉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忧心的接过她,抱在怀中,看见她紧握的双手,想去掰开她的手看手心里放了什么,却怎么也打不开她的手掌,叫她她半晌都未说话。

  “流君!流君!你怎么了?”林婉摇着她的手臂在她耳边大声叫道。

  流君猛地被叫回了神,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碎雪,双颊有些白,她回应林婉,“娘,我没事娘,刚才.。只是想些东西,想的出神罢了。”

  林婉皱起的眉头放松了一些,她揉搓着流君的手,说道:“你啊!迟早让娘为你担心死。”

  她的语气里是不曾有过的宠溺和疼爱,对月华不曾有,对他人不曾展露,只有对面前的小女儿流君,温柔疼爱至此。

  流君看见马车里只有她和娘,忙问道:“娘,爹怎么还没出来?”

  林婉抚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你爹留下与王爷议事,有关明日的宫宴,皇上要在御花园设年宴,邀请朝中百官与皇亲贵戚。事关重大,今日怕是不会同我们一起回府了,我们便先回吧。”

  “明日,要进宫?”流君问道。

  既是宫宴,百官必定要携家眷出席,能得皇上召见的,必是三品以上文武大臣和亲王公侯,各府携眷入宫,少说便是几百人,皆是举足轻重之人同坐御花园,没有好戏看,怕是压制不住这些人的。

  她想起刚才自己在归心殿的都险些冷汗涔涔,这些小戏码,流传到宫里,又要演变成怎样一副景象,自己明日又该怎样出现。

  可明日如此重要的场合,他一定会去吧?他是王府内臣,王爷最器重的人,一定会随着王爷去宫里吧,正是呢,她的爹爹不正在与他们商量明日的事吗。

  “娘,我可不可以不去?”她靠在林婉怀里,小声问道。

  林婉眉眼间喜怒掺半,流君今晚虽是打压了林若叶的气焰,可今晚之事又怎会不流传开来,明日宫宴,必是还要再见面的,虽有江愔在,她不甚畏惧,可她仍是担心流君。

  她今日已经招惹了林若叶,那个林若叶便如她所说,表面上不染尘俗,实则待价而沽,这样的人,流君能治她一次,下一回,还能如今日这般吗?

  一想到她今日能摘的所有人的刮目相看,还有一层因素,她也不得不考虑了。

  公子轩。

  这个害了月华半生的人,他对流君,他和流君究竟有过何种纠缠?她长居护国寺,不在女儿身边,一年之内能见女儿的日子数也数的过来,她额外珍惜,这离别总是让她肝肠寸断。她不了解月华,却誓死也要保护好流君,因为在她身边,只剩下这一个女儿了.。

  她抬起流君泛着水汽的眸子,在她耳边问道:“流君,你老实告诉娘,你究竟跟那个公子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虽心知公子轩护她多半是对月华心生愧疚,可他与流君一见时的情景,仍旧让她疑惑不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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