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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她还在哭

  轩掀开锦被,额头有层薄汗,他起身在房内转了一圈,伸手便抚碎了一个琉璃灯罩,门外立刻又暗卫上前询问,他不悦的吼道:“滚!”

  门外再无声息,他却总觉得身边是哭声,脑海是哭声,耳边里哭声,眼睛里都是她哭泣的样子,他快要被自己的意识折磨的崩溃。

  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的时候,却发现有一处确有声音传来,摸索到摆放着白玉比目罄的桌前,他不自觉地伸手拉开那一个小小的手柄,一块隔板透出点点光亮,他顺着隔板的那面的光亮看去,细微的声音也悄悄地传了过来,那边是江流君。他摇了摇头,自己刚才听到的哭声,不是虚幻,而是她还在哭.。

  披衣起身立刻就要到隔壁的房间里去,手却拉上门闩的那一刻停顿了下来,他不禁想到,他为什么要过去?他心里莫名的慌乱是因为梦到了月华,还是因为听到那细微的哭声担心江流君?

  立刻将这想法否定了,后退了一步,他怎会如此担心那个才见过几面的江流君?可她的容貌却是他的致命之伤。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到她的房里去了,被子紧紧的焐着她,被子下的身体轻轻颤动着,他坐在她身边,她的眼角红的骇人,眼睛不知是被眼泪给粘住了还是根本睁不开,他为她揾了泪,她却嘶叫一声,他连忙撤手,心里那股慌乱却越来越明显。

  流君在模糊的光亮下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他似乎正从锦被中取出自己的手臂,拿在眼前细细查看,她记着自己不能开口,弄动着酸软的身子向他靠过去,被子从身上滑下来的那一刻,肩头骨瓷般剔透的肌肤也裸露了出来,留在她的腰际,她半扑在床上,却看见他忽然变了的脸色,和迅速拿起被子遮住她的手臂。

  她还未意识到,采月给她洗浴过后并未穿衣,胸前裹着一层轻盈的白纱而已。他偏过头去,流君却趁机上前环住他的腰身,头枕在他的腿上,也不张嘴呜咽,只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

  轩看着自己腿上赖着不动的女子,额上的青筋跳了两跳,忍住那股伸手就想把她塞进被子里欲望,对她喝道:“下来。”

  流君抱着他的手臂更收紧了,反正手掌已经被包扎过了,自己现在没穿衣服他也不敢碰,她就想这样在他怀里呆一会儿,只有在他怀里的感觉,才能让她不去想宫里发生的一幕,不去想自己曾被一双肮脏之极的手抚摸过。

  轩大掌落在她的左臂上,轻轻一推她,她的身体挪动了一分,颈子上那块红色的痕迹刚好落进他的眼里,莫名的刺痛让他不再推拒她,他松开了手,将被子扯过来盖住她露在外面的地方,声音里竟有丝柔软,他凝着她的睡颜道:“你,还真是不像你姐姐。”

  流君此时不能开口的,若是可以,她必定要说,她们相像的,只有一张脸而已。

  轩知道她此时不会说话,他却似有很多话想说的样子,他好想将她们两个不像的地方一一道来,最终,却只说了一句:“她不像你一样,会这样抱紧我不放,若她肯的话.。就不会。”

  流君意识模糊的时候听到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她只听清了他话中的‘你’和‘她’还有什么‘抱紧他’,她不知为何,那么不想听到他说自己和月华,她赶着回来的那一天,只来得及在南唐与楚国交界上见到那辆跨国国界的花车,花车里的情景,她一概窥伺不见。只是如泉水般涌出的泪水,却布满了她精致的脸庞。

  有他温暖的气息环绕在周围,流君心里的恐惧渐渐湮灭,她尽量的克制住自己困顿就在下一刻降临,她浅眠之际做了一个短短的梦,梦里一片虚空,只有唇上湿濡的感觉是清晰的,温柔的碾转,将她的唇瓣一点一点的含在嘴里吮吸,轻柔中却带着一丝霸道的力气,发顶有些疼痛,她被人掌握着后脑,腰身上重重按压的力道,让她被压向一处温暖。

  嘴唇被从外堵住,紊乱的呼吸打在她白皙的面容上,她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起来,手臂被人大力分开放倒在床上,湿热的感觉渐渐从脸上移到肩头再到手臂上,她轻吟出声,感觉到那湿热越来越强烈,让她以为或许不是梦,睁开双眼,他埋首在自己胸前的画面却让她紧紧的逼上了双眼。她的梦里,都是与他做这种事的画面!难道那次温泉的事情,还不够吗.。她一定是在做梦,她一定是在做梦.。。

  再次紧紧闭上双眼的时候,胸前火热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她自嘲一笑,眼睛始终未睁开,她怕一睁开眼睛,眼里全是他迷离的眼神魅惑的让她不能自拔。

  流君在床上翻了个身,半卷着被子往床里面缩去,背脊轻轻颤动,轩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压制下身体的燥热不安。刚才得到的温柔触感,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他竟然会趁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对她做出这种事。

  一股浓浓的悔恨溢上心头,她白皙皮肤上的印记让他没法逃避,衣衫凌乱的冲出了房间,清冷的夜色中,他独自站在院中,院中凋零的草木见证了他的心慌意乱。身上只有一件单衣,手中空荡荡的,刚才顺手披在身上的单衣,早已在与她亲密之间蹭掉,他闭上双眼,寒冷的侵袭让他变得清醒,眼中的迷离渐变,面容变得狰狞,冷冽的气息在他周围蔓延开来。

  流君一夜都觉得昏昏沉沉的,一会儿在梦中抱住了他的腰,一会儿又被他狠狠的揉在怀里亲吻,她梦里不知变换了多少场景,每一个场景里,都被他主宰着。

  身上越来越高的温度,还有耳边有人不停的说话声,让她觉得这场梦实在太长。

  采月看着床上有了动静的流君,立时松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中年妇人,问道:“她可有其他症状?”

  那位妇女发髻高束,妆容浅淡,身着紫色长衫,修长的手指搭在流君的手腕上,微微蹙眉,“除去舌头上的伤,她只是受了惊吓,伤口发炎了,有些发热的症状。”

  采月心中一紧,她昨晚帮她洗漱完立刻就在她手上撒了药粉,包裹起来,今日还是发炎了,更糟糕的是,她早上来看的时候,房门竟然未关,昨夜冷风侵袭,她的被子又被她睡得乱七八糟,肩头胳膊裸露在外。可当她看见她身上新添的几块印记又不由得一惊,连忙上前帮她盖住身子,把那件跌落在被子上的外衣给她一并塞进了被子里去,这才请了位医女过来。

  郑医女家人受过公子的恩惠,让她来治疗流君,是再好不过的了,她又问道:“如此可是喝几副药,将热度给退下去便可以了吗?”

  郑医女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床上眉头紧皱的流君又摇了摇头,郑重道:“舌头手掌上的伤和发热倒无大碍。只是怒伤肝,郁伤肺腑,她刚好占了这两样,都不是普通药材能够医治的。”

  采月一下便听懂了郑医女话中的意思,流君受惊过度,她昨日等墨离回来之时细细问了情况,才知昨日宫宴上的事,墨离也是千叮万嘱务必要照顾好流君,尽量别让她想起那档子事。她昨日给流君沐浴之时,公子曾透过隔板查看了一下,想必也是担心,可她见这两人的状况,恐怕才是流君忧心的原因。

  她请了郑医女去开药方,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道男声:“她的脚昨日扭伤了,也一并看看吧。”

  采月大惊回头,看到公子轩正站立在她身后,心中那股惊讶又多了几分,她只不过分神与郑医女多说了两句,公子便悄无声息的进来将她们的对话都听了去。

  郑医女对他毕恭毕敬,复又回到床前,采月从被子里将流君的脚挪了出来,公子轩眼神一下子便落到那只肿起来的脚腕上,昨日他便担心,她竟也这么迷糊的睡过去了。

  郑医女替流君揉了揉臃肿的脚踝,流君疼的大叫一声又立刻闭上了嘴,捂着嘴闷哼一声,泪珠扑簌簌地落了下来,盖的好好的被子也耷拉下来,身上那些红色和青色的印记表露无遗。

  她此刻才真正是从‘梦里’醒过来了,脚上的痛疼,和舌头的剧痛让她忍不住的哭了出来,采月连忙拉上她的被子,在她耳边问道:“小姐怎么样?还好吗?”

  流君捂着嘴呜咽几声:“呜呜.。好疼.。”模糊不清的嗓音采月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身后的公子轩却出声训斥道:“下手轻些,她很疼!”

  采月被公子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连连告罪,郑医女不由得放松了手不敢再碰,轩睨了眼采月和郑医女,问道:“脚上严重吗?”

  郑医女饶是十分镇定,此刻也被他眼中的淡淡的怒气吓住,从随身带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罐,说道:“脚踝扭伤,虽不严重,这几日也无法下床,至少要好生将养一月才能完全无恙,不然,会落下毛病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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