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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安放027.

此爱无关风与月 乔颜 3308 2024-11-18 13:45

  “好看?”他若有所思,“你见过他?”

  “没有。”我坦白,“我只见过他的照片。”

  他陷入了沉思中,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对他的照片一见钟情,所以跑来想见见他本人!”

  他自以为是地下结论,“幼稚的小女生!”我要向他翻白眼了。我说:“是!你真是聪明,连这个都猜得到!”

  我故意地嘲讽他:“不过这次你猜错了。那照片可是你父亲拿来给我看的,他要替我相亲呢!”

  他哈哈大笑,“相亲?你相亲?你今年才多大?丫头,撒谎多少也要合理才能骗得人相信。”我振振有词地说:“我今年也不小了了,为什么就不能替我相亲?”

  他无话可说了,过了半天才问:“那个上尉……好看?”

  我头一扬说:“那当然,比我见过的所有男生都好看。”

  他很不以为然地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说:“算你说得对吧。”

  我推开车门下车,他连忙也跟下来。海风真大,吹得我的头发都乱了。

  我咬着嘴唇,说:“可是该怎么去找一个无名无姓的人呢?”

  他又用那种斜睨的目光看我,说:“求我呀,求我我就想办法去找你的心上人。”

  我爽快地说:“好,我求你。”他倒不防我这么一手,怔了一下,才说:“给我点时间想办法。”我故意冷嘲热讽,“自以为是。哈哈!这次没法子了吧!”他被激怒了,“谁说我没法子了?!”

  他说有办法就真的有办法,他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就告诉我:“走吧!第二舰队只有一个人是七月七日出生的,他的名字叫傅斯,住在仁区丁号楼207室。”

  我欢喜雀跃,说:“君白哥,你真是个大大的好人!”

  他耸了耸肩,环顾四周:“仁区……应该是在那边吧……”

  我们寻到了仁区,寻到了丁号楼,上了二楼。我们站在了207室的门口。我的心怦怦地跳,呼吸急促,我抓住雷君白的手,有点怯意了。他冲我笑,“你怕什么?他不是长得很好看吗?”我瞪他,可是情绪也不知不觉地放松了。我说:“你帮我敲门好吗?”

  他又耸耸肩,举手敲门。没有人应门。他又敲门,还是没有回应。

  我失望极了,也拍了几下门。隔壁的门却开了,一位年轻的军官探出头来,“你们找傅斯?”我问:“他不在吗?”他说:“他刚刚走开。”我失望地问:“他去哪儿了?”他打量了一下我们,问:“你们是……”

  君白将他的工作证取出来亮了一亮,“双桥官邸办公厅。”

  那军官诧异地问:“傅斯出了什么事吗?”

  雷君白说:“没有,只是一点儿公事找他聊聊。”

  他看了我一眼,故意说:“可是个好消息。”

  那军官毫不犹豫地说:“刚才接到电话,叫他去见司令长官了。”我们向他道了谢下楼去。站在楼下,雷君白瞧着我,问我:“我们是在这里等他,还是去找他?依我说,我们最好赶快回去,不然今天晚上赶不回乌池了。”我毫不迟疑地说:“当然要等。我一定要见一见他。”

  他说:“我和你有十七年的交情了,可是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总有一天会变成一个小怪物的!”

  我懒得向他解释,也不愿向他解释。我们就坐在车上等。天色渐渐暗下来,天边的晚霞渐渐幻成黑色的丝绒大幕,一颗一颗的星星露出它们调皮的眼睛。雷君白车上的电话响了,是侍从室打来的,他们惊慌失措,“穆先生,你是和大小姐在一块儿吗?”

  他瞅了我一眼,说:“我当然和她在一起。”侍从们像是松了一口气,可是他们仍是极度不安地问,“你们现在在哪里?”雷君白打了个哈哈,说:“你们到现在才发现大小姐丢了?小心梁主任扣你们的薪水。”侍从们更松了一口气,以为我们躲起来和他们闹着玩,于是说:“穆先生,别吓我们了,大小姐该回家了。”我接过电话,对他们说:“来找我吧,找到了我就回家。”不等他们再说什么,就关上了电话。

  雷君白说:“我和他们都会被你害死的。”

  我知道。如果午夜以后侍从们还找不到我们,绝对是天下大乱。我其实心里也怕极了,却胡乱地安慰他:“没什么,大不了雷伯伯臭骂你,父亲臭骂我一顿。”他说:“我没这么乐观,我看——我的半条命都会没了。”

  我胡乱地说:“有我陪葬呢。再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哈哈大笑,打量着我,讽刺地说:“牡丹花下死倒罢了——我看你顶多只能算根狗尾巴草!”我白了他一眼,“你也只配在狗尾巴草下死!”我们争吵着,其实是在互相安慰。天渐渐黑透了,可是那个傅斯仍旧渺无踪影。我有些着急起来,雷君白看透了我的心思,他也想尽早遂了我的意好回乌池去,于是问:“要不要去找他?”我问:“怎么找?”雷君白说:“我们直接去见范司令,说不定傅斯就在他那里,即使不在,叫他出面一定可以马上找到。”

  我叫起来,“不行!那个范司令说不定见过我,而且,他一定认识你。假若他知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一定会将我们两个押解回去。”雷君白道:“他认识我没多大关系,至于你,他一定只跟你打过一两次照面,咱们去找他,他不一定能认出你来。趁现在侍从室还没弄得举世皆知,我们速战速决。”

  这样老等下去确实也不是办法,我同意了。我们刚刚踏上台阶,就遇上一位年轻军官和我们擦肩而过,雷君白一眼看到他的肩章,脱口叫了一声:“傅斯。”那人果然回过头来,疑惑地望着我们两个。我的心跳得又快又急。太熟悉的眼睛了!父亲的眼睛!虽然目光不同,虽然年龄不同,可是它们是一样的。雷君白也呆了一下,不过他反应极快地就问:“请问你是傅斯?”那人扬了扬眉。天哪!连这个表示疑惑的小动作也和父亲一模一样。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听到他说:“我是。”雷君白又取出了他的工作证,“我们想和你谈谈。”

  他瞥了那工作证一眼,说:“是有什么公干吗?”雷君白却仿佛开始狐疑起来,说:“卓先生,我觉得你很面善,我们以前见过吗?”傅斯笑起来,“很多人都说过我面善,我想我是长着一张大众脸。”

  大众脸?不!根本不是!父亲的照片遍地都是,大家当然觉得你眼熟。雷君白摇摇头,“不对!我一定见过你。”我想阻止他想下去,可是我找不着词来打断他。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有罢工的趋势。傅斯却也在打量着我,他的神情也有些惊疑,他问我:“小姐,贵姓?”

  我胡乱地答:“我姓穆。”雷君白在微笑,我瞪了他一眼,就让他占点儿小便宜好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傅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问:“两位有何公干?”雷君白望着我。我张口结舌,不知要说什么。

  最后,我问:“卓先生,你……你父母是做什么的?”雷君白与傅斯两个人都诧异地看着我,我知道我像个查户籍的。可是……我该怎么措辞?傅斯虽然不解,但仍旧回答我说:“我是个孤儿,养母是小学教员。”

  孤儿?我被弄糊涂了,“你是本姓卓吗?”他说:“那是我养母的姓氏。”我看着他肖似父亲的面庞,突然怯懦起来。我说:“谢谢你。”又对雷君白说:“我们走吧。”

  我的转变令雷君白莫明其妙,我想他一定又在心里骂我是小怪物了。傅斯也莫明其妙,他大概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来公干的。他问雷君白:“你还有什么事吗?”雷君白仍在专注地想什么,听见他问,脱口就答:“是。”倒退了一步,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脸色一下子像见了鬼似的,他大约被自己吓着了,他迷惑地看着傅斯,傅斯也在迷惑地看着他。我赶紧拉他,“我们走吧。”

  我拖着他很快告辞而去,一直到上了车,他还在大惑不解,“真奇怪!我是怎么了?活见鬼!这儿又不是办公厅,他又不是先生……”他突然一下子跳起来,“天!”他瞠目看我,我也看着他。

  他的脸色铁青!他终于想出傅斯为什么面熟了!我想他想到了!果然,他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我一见他就心跳加速,他一皱眉我就心虚,他一发问我就……”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我竟然……”说实话,刚刚看到傅斯皱眉的样子,我也心里怦怦跳。他一板起脸来,酷似了父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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