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杨和大虎两人都没有走远,就是之前溜走的那些围观群众也没有走远。都站得远远的,躲在黑暗中继续关注汽车站。
这年头,不管在哪,看热闹的人总是很多。而在的天堂乡,这样的稀奇事可是多年也不见得有一次。
一滩死水般的社会,总要一些调剂品。这个时间掌握越多的信息,赶明儿同其他亲朋好友在一起,也多了一个吹嘘的资本。
每当一个人从汽车站里被担架抬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黑暗中总会传来一声惊叹。
大虎从开始的震惊到后来几乎兴奋的手舞足蹈。
杨杨实在太厉害了,从‘世外高人’那里学来的本事果然不一般,轻易的就将兵哥这伙人整治的狼狈不堪。
这让大虎再次加深对陈杨佩服的同时,也滋生了一抹羡慕,如果我也能够遇到‘世外高人’并能拜师学艺该多好?
“大虎,我们回去吧。这里已经没啥好看的了!”陈杨看着兵哥等人都被就出来,就知道晚上的报复已经结束了。毕竟天街面积不大,加上也是人类聚集地,像老鼠毒蛇这类动物还是不多的,此番能够通过‘驱兽祭台’驱赶如此之多的动物来报复兵哥,已经出乎陈杨的预料了。
在经过派出所所长李大洋组织人手扑灭了后,一段时间内,天街这里已经无法再次布置‘驱兽祭台’,因为已经没什么动物可以驱使了。
和大虎两人重新隐入黑暗,两人先是去将‘驱兽祭台’收起来,然后径直回村。
两人都不知道,何同意外发现了两人的踪迹,让龚权辉这位乡长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产生了一疑惑。
只不过汽车站里的一幕太匪夷所思,龚权辉也没真的敢往两个少年身上联系。
即使这个年代的天堂乡通讯不发达,可就那么大的一个乡,第二天有关于汽车站遭遇了毒蛇老鼠袭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半个乡。
而青野村,也因为几个村民上街,将这个消息带了回来。
对于兵哥那伙人,青野村民们大多是既畏惧又厌恶的,畏惧的是对方的心狠手辣和背后的权势,厌恶的是对方的贪得无厌和种种不讲理。此番听到兵哥一伙人吃亏,青野村民们自然都很高兴。
一传二,二传四,很快全村人都知道了。
日上三竿,陈杨才悠悠起床。这时老爸陈友元已经去了山上,自陈杨承包了茶园后,陈友元每天都会上山两次。毕竟是儿子花那么多钱承包下来的,完全不管不问那是不可能的。
在陈杨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洗好衣服回来的杨荷花从几个村妇姐妹那里听到的有关兵哥的消息,立即讲给儿子听。
对于上次春哥带着人来陈杨家闹事并将陈友元打伤的事,杨荷花可是一直都记在心里的,现在看到兵哥等人倒霉,她几乎开心的要大笑几声才能表达心中的畅快。
男人不在家,她现在只好同儿子分享这一‘快乐’。
对此,陈杨自然是附和几句,对兵哥倒霉表示了欢迎和高兴,心中却在嘀咕,如果老妈知道这事是他干的,恐怕就不会这样高兴了,而是会担心儿子会不会遭到更猛烈的报复。
“妈,你今天帮我准备被子,明天开始我就住在山上了。”吃完饭,陈杨就朝着杨荷花道。
杨荷花一听犹豫的道,“杨杨,你还是听妈的,就住家里,山上让你爸去看着。”
儿子虽然已经给了她很多惊奇,但毕竟还‘’,在山上住着不放心。和自家男人比起来,自然是更心疼儿子。
“妈,你就别将我当孩子了,不就是住在山上吗?我也不怕。”陈杨一脸郁闷的道,“再了,我还有大虎作伴呢。”
杨荷花定定的看着儿子半响,叹了一口道,“你也大了,随你自己折腾吧。等会我就给你准备被子,现在天气还冷,山上要更凉一些,木屋也不如自家屋子暖和,被子要多拿一条。”
对此,陈杨自然无异议,在听完老妈的唠叨后,陈杨打了声招呼就去了村里。
在大虎家的院子里,陈杨看到赵大成正在水池边磨刀。看到陈杨,赵大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笑道,“杨杨来了?大虎那子还在睡觉呢。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去干什么了,早上怎么叫都叫不醒。”
感觉到赵大成那似乎带着深意的目光,陈杨目光躲闪的讪讪一笑道,“开春嘛,这种天气人是喜欢睡觉,我也是刚起床不久。赵叔,我进去喊大虎了。”
就在陈杨准备进屋的时候,赵大成突然道,“等等。”
“赵叔,还有啥事?”陈杨回过头来问道。
“杨杨,你老实告诉我,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去天街了?”赵大成目光炯炯的看着陈杨的眼睛问道。
早有了准备的陈杨,这会目光也不躲闪了,摆出一副疑惑的样子摇头道,“没啊,大虎就在我家和我聊天聊了半宿,哪也没去。”
看着陈杨似乎没有谎的模样,赵大成按下心中的疑惑头道,“这样啊,现在村里不平静,晚上最好哪也别去。你进去吧,将那子喊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目光盯着陈杨消失的地方,赵大成心中还惊疑不定。本来他是不会怀疑村里传言兵哥倒霉的事是两子做的,可今天早上,他去喊大虎起床的时候,听到大虎在梦话。
“活该……”“喂老鼠……”断断续续的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要是单独拿出来,似乎没什么,可在同早上听到的关于兵哥出事的传言联系一起,就不得不令赵大成怀疑了。
可这两子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赵大成摇摇头也不再去想,继续低下头磨刀。
……
“哎哟,等死老子了。”乡卫生医院里一间简陋的病房里,一个全身帮着绷带一副埃及木乃伊打扮的男子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嘴里发出一阵惨叫。
“砰!”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两个同样绑着绷带但看情况似乎要好一些的男子冲进来。
“春哥,怎么了?”六和山子异口同声的问道。
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春哥,看到进来的两人,气不打一处来。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呐!关键时候,弟什么的全是浮云。这两家伙胆子比老鼠还,一个当场被吓昏,一个竟直接丢下他这个老大跑了。
“呼……”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春哥那双还带着血丝的眼珠子像一条土巴蛇一样盯着两人,嘴里发出一阵冷笑,“哼哼,你们很好啊……啊,真的非常不错啊。”
从脑袋鼻子处绑了一圈绷带的六和托着两个肿胀如馒头的手的山子两人,闻言对视一眼,‘噗通’一声,两人竟直接跪了下来。
“春哥啊,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昨晚上都我们实在是吓傻了……看在这么些年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您就绕过我们吧……”
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当场就苦求起来。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虽他们也很无辜,可关键时候丢下老大却是事实。如果仅仅是春哥受了伤也没什么,可昨天‘13A’包括兵哥都全军覆没,这样重大的打击后果是极其严重的。
这个时候不祈求原谅,事后被清算那是一定的。
他们可没有王二麻那么大的胆子,敢背叛兵哥,而且他们的家都在天堂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可别什么祸不及家人,那都是嘴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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