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自己的偶像，虎子恨不得能有更多人知道她的好。

　　“她叫张天悦，超级厉害、超级有能力！前段时间嘉锐哥被人暗算，大家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时候天悦姐出手了，三下两下就把陆欣然和那个女网友搞定了！嘉锐哥这才能抬起头重新做人。”

　　张成国骄傲地点点头，开玩笑，他的女儿能不优秀嘛！张总脑补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戏，英雄，当仁不让是他女儿，可怜的美人儿是孟嘉锐。

　　“小朋友，你确定孟嘉锐在跟这个张天悦谈恋爱？”张总没忘记女儿说孟嘉锐有女朋友。

　　虎子觉得自己的真诚受到了质疑，他可是已经把张总当成自己人了：“当然确定了！虽然这件事除了嘉锐哥只有我知道。”突然，小助理有些不确定地挠挠头：“难道是嘉锐哥暗恋天悦姐？”

　　张成国刚激动起来的心情像被冷冻了：“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不是谈恋爱吗？怎么变成暗恋了？”单方面的感情不能让天悦怀孕啊！

　　小助理苦恼地搓了搓脸：“其实是这样的，那天嘉锐哥为了感谢天悦姐，大晚上的非坚持从L市回来，桃花茶就是那天晚上的事。第二天我们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他，原来他一个人锁在房里画画。听说以前嘉锐哥是学画画的，可我跟着他一年多了，从来就没见过他拿画笔。后来我偷偷进了书房，他画的竟然是天悦姐！张董，你说他这是不是喜欢天悦姐？”

　　张成国用力点头：“是！当然是了，绝对是！”

　　“可看他跟天悦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吵吵闹闹，也没个谈恋爱的样子，而且为了不让我们看到画，他还把门锁密码改了！”虎子又皱起眉头：“按说现在明星谈恋爱很普遍了，也没必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又不是见不得人。”

　　张成国再一次赞成地点头：“你的怀疑也有道理。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虎子真是太苦恼了：“应该是谈恋爱吧。星光发布会那天，他们两个在华尔美酒店……”虎子犹豫了一下，屋里明明只有他和张董两个人，但他还是做贼心虚地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就在嘉锐哥的房间里，我看见他们两个躺在床上，天悦姐压着嘉锐哥……”

　　“停！”张成国仿佛能亲眼看见似的，急急捂住了眼睛。他无法坦然听女儿跟个男人关上房门的故事：“所以你是说他们两个已经是那种关系了？”

　　不管是谈恋爱还是单恋，孟嘉锐果然是他外孙生父强有力的竞争者。

　　“反正无论如何我都支持天悦姐！”虎子握紧两个拳头：“天悦姐加油！”

　　张成国对这个小朋友简直太满意了，他跟志诚老弟颇有几分相像呢。

　　刘辉急匆匆地赶回公寓。他买了一堆低卡路里又高蛋白的罐头食品，这是嘉锐平时为了保持身材吃的食物，家里常备，可谁让刘辉说了家里没吃的呢。他只好出去走一趟，平白浪费了极其难得的与张成国说话的机会。

　　可谁知当他赶回去时，小助理说张总等得不耐烦，已经走了。刘辉差点没用罐头砸虎子：“要不要这么蠢？你不会留他下来吗？”

　　“不是你叫我别说话的吗？”小助理振振有词。

　　他才不要把已经跟张成国交换电话号码的事告诉刘哥呢。张哥说了，以后他们就是秘密的好朋友、好兄弟。虎子觉得最近自己的运气真是爆棚，连续有了张天悦、张成国这么两个厉害人物当朋友，看来他跟姓张的人很有缘分呢！

　　张成国赶到医院与妻女汇合。方教授已经结束了全面检查，手术定在三天之后。夫妻二人刚对上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天悦，你也陪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来跟我换班。”张成国往老婆旁边一坐，抓着她的手，一副急着跟方润珠秀恩爱的模样。

　　张天悦没有抢着留下来陪夜，这里有床，张总可以睡，她没必要拆散那对老夫老妻，于是点头：“我明天给你们带早饭。想吃什么？”

　　“陶记的小笼包吧，再配一碗开洋三鲜小馄饨。”张总咂咂嘴咽着口水，因为老婆不允许，他已经好几年没吃过了。

　　方润珠只笑不语，张天悦明白母亲这是默许张总破戒了。女儿一走，张成国立刻松开老婆的手：“那个叫孟嘉锐的小子，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

　　他把一天的经历都告诉了老婆，包括去云顶山庄见孟嘉锐、跟孟志诚到华尔美以及到公寓见了刘辉和虎子，无一遗漏。

　　方润珠立刻调动能动用的所有脑细胞：“天悦拿走了星光发布会那天的视屏监控？”

　　“保安经理是这么说的。”

　　“虎子说看见天悦和孟嘉锐在……”方润珠也不好意思直接把那种事说出口：“也是星光发布会那天？”

　　“是的，同一天。酒店那边没了监控视频，我查不到更多信息。”张成国沉着脸。

　　病房里的气氛凝重了起来。

　　“天悦拿走的视频内容一定非常重要。”方润珠双手交叉在一起用力相握，指尖都握得发白了。“天悦拿走那部分之前和之后的视频你检查了吗？”

　　“相关的视频天悦都拿走了，不过据保安经理说活动结束第二天一早，天悦、小宇、李承学还有孟嘉锐一起在酒店大堂出现过。”张成国挨个扳手指，每一根手指代表一个他提到的男生名字。

　　“李承学那小子肯定是跟着宋光宇来的，天悦跟他一向没什么交情，排除；宋光宇对天悦是司马昭之心，不能完全排除；孟嘉锐……”张成国想起虎子说的那些暧昧话：“他的可能性绝对最大。”

　　方润珠切入问题的角度与丈夫不同：“你说天悦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呢？是不喜欢孩子的父亲？还是孩子的父亲不喜欢她？”

　　张成国被问住了，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挠了挠头，想了好一会儿，迟疑地看向方润珠：“不过老婆，二十六年了，女儿有喜欢过谁吗？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