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早已经派人将狩猎场围得水泄不通,绝对不会出现上次的刺杀事件。
众人到了狩猎场之后,先要到附近的马场去选马,路上,东沐泽就对东沨洛道:“四哥,咱们几个也好长时间都没正经的比试一回了,今天就比试一下怎么样?”
东沨洛道:“你们比吧,我给你们当个裁判就好。”
东沐泽状似无意的,笑着道:“难不成四哥真是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惯了,连咱们东晟男儿与生俱来的好斗天性都给磨平了不是?”
这句话,端的是说者有心,但就看听者是不是有意了。
果然,千红泪在后面听着,就觉得这话带着挑衅和揶揄。
余光瞥见身边的京嬅,她只是淡笑着道:“老七从小就爱攀比,长大了之后不见收敛,倒是越发的沉迷了。”
东流漠从后方驾马过来,他微扬着下巴道:“怎么个比法儿?”
东沐泽道:“今天我就想和四哥比。”
此话一出,东流漠眼睛微挑,东沨洛脸上的笑意也是有瞬间的僵硬。
卫広,卫顷寒,京航,宋昱,左路,还有好多各位皇子的近身侍卫都在,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着痕迹的落在了东沨洛身上。
东沨洛看着东沐泽道:“怎么好端端的非要跟我比试了?”
东沐泽出声道:“四哥还记得我五岁那年吗?当时父皇教咱们几个射箭,二哥和三哥都练习的不好,我十发七中,当时父皇称赞我很好,这时候你正从御药房那边过来,还咳嗽着,父皇不过是叫你随便试试,你就十发八中,而且最后那两箭,还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才没有射中。我心中一直想着,等到长大之后,四哥的身体好了,我一定堂堂正正的和四哥比试一把。”
东沨洛淡笑着道:“原来这么多年,你就憋着要跟我比一场呢是吧?但还没想到我一病就病了这么多年。”
东沐泽出声道:“我听宫中的御医说,四哥这些年在别苑养身体,身体倒是比从前好一些了,那今日不妨就比试一下,看看我的骑射有没有精进?”
东沨洛没法拒绝,他出声道:“好,那就一起玩吧。”
东沐泽笑了,他出声道:“那好,今日我不管别人,就只看四哥。”
卫広出声道:“大家难得出来玩一次,林中守卫森严,断不会出事,大家就好好玩吧。”
东沐泽和东沨洛杠上了,东流漠也是习惯性的叫京航比试,卫顷寒邀请左路一同,大家都分好了派别,剩下千红泪和京嬅两个女人,京嬅出声道:“好了,他们都去玩了,就剩下我们了,我教你骑马吧?”
千红泪的骑术差不多比这里所有的人都好,但是她却只能淡笑着道:“好,谢谢四嫂。”
千红泪和京嬅身后跟着数名近卫,两人开始练习起骑马来。
许是过了大半个时辰之后,前面树林中过来一骑,骑着马的侍卫来到京嬅身边,然后道:“启禀福晋,王爷叫您过去一趟。”
京嬅出声道:“好,我知道了。”
侧头看向千红泪,京嬅出声道:“红泪,我去去就来,你先在这边练习一下。”
千红泪道:“好,四嫂你快去吧。”
京嬅和近卫离开,千红泪在原地守候。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京嬅都没有回来,千红泪骑在马上,望着前方的树林,不知道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树林中一道身影驶过来,一名骑着马的近卫快速来到千红泪身前,然后拱手道:“启禀夫人,前面发生点事情,王爷叫您先回营帐休息。”
千红泪微微皱眉,出声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
近卫出声回道:“刚才王爷和四皇子一起狩猎的时候,发现前方有一只黑熊,王爷想要活捉黑熊,所以没有及时放箭,命人拿网过去捉,但没想到那黑熊是只小熊,它身后还跟着母熊,结果近卫们一时间没有招架的住,让那母熊靠近了王爷和四皇子,四皇子为救王爷,混乱中使肩膀的伤口复发了……”
近卫的话还没有说完,千红泪就已经出声道:“驾!”
嗖的一下子,她身下的坐骑一阵风似的窜了出去。
近卫们马上追了过去。
千红泪脑袋嗡的一声,想着最近还真的是祸不单行,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她脑中千丝万缕,但却总是捉不到任何的头绪。
一骑红尘,后面跟着数名近卫,啪啪的马蹄声不绝于耳,一阵风似的掠过了树林中的某一条小路。
千红泪满脑子中都是,东沨洛受伤了,那严不严重?还有东沐泽,他有没有事?
聪明如她,此时也是没有注意到,刚才她经过的树林某处,有人正看着她着急忙慌,飞驰而过的身影。
一路飞奔到现场,千红泪勒紧缰绳,跳下马。
此时这里已经被一众近卫给围住了,几名随性的军医在给东沨洛包扎伤口,千红泪快步走过去,皱眉道:“怎么样了?”
东沨洛一抬头,就对上了千红泪焦急的视线,他出声回道:“没什么事。”
千红泪的视线复有落在了东沐泽身上,军医正在给他包扎手臂,千红泪皱眉道:“怎么了?”
东沐泽看着她道:“不碍事,一点划伤。”
千红泪站在一边,一直皱眉看着军医帮东沐泽和东沨洛包扎好伤口,而且确定没有大碍之后,她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卫広之前说过,一定确保诸位的安全,没想到却是又出了意外,他难辞其咎,待到东沨洛和东沐泽的伤口处理好之后,他马上垂首道:“都是微臣办事不利,让四皇子和七皇子受伤。”
东沨洛摆手道:“不关卫将军的事,此乃意外,谁也始料未及。”
东沐泽也出声道:“四哥说的是,大将军不必介怀。”
说罢,他看向东沨洛,东沨洛一身白衣,所以血迹格外明显,东沐泽出声道:“四哥,你的伤口拉伤的严重,要不让御医过来,给你仔细包扎一下吧。”
东沨洛看着肩膀上,从外面包好的纱布,他出声道:“不必麻烦了,我回府之后叫他们处理一下就行了。”
东沐泽道:“刚才多亏四哥了,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东沨洛淡笑着回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每次出来玩,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回去的时候,东流漠出声嘀咕,“难道今年流年不利吗?怎么老出事?”
好在今天是的意外,而且东沨洛是旧伤复发,东沐泽是擦伤,都不是什么致命的大事,要不然还真不好向燮王交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