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别样审妾2(三更)
“在下随意就好。”
此刻的洛俪,不由凄然一笑,冥冥之中,自有命运牵绊相连,她以为自己欠了窦长庚一条命,殊不知,前世的她救过窦长庚;所以今生,窦长庚亦要救她一命。
前世她死后,窦长庚为给她报仇,故意挑驳池宪与窦承嗣的关系,最终窦承嗣对池宪心生厌弃,即便池宪受官员排挤、打压,窦承嗣亦袖手旁观。
今生她活着,而心念窦长庚救己一命,不惜触怒圣颜,也要保他一命。
卢淮安追问着池宓:“爷后来如何?”
“爷在前世,有三位贵妾,得了皇后封赏,皆是五品宜人,卢府称东太太、南太太、西太太,府外的人称东宜人、南宜人、西宜人。在梁俏生前,爷身边有三位贵妾,但其中一人因是窦承嗣派来的,被爷所杀。
前世,丫头出身的南太太是最晚进门,南太太在前世是西太太。她得晓梁俏被我哥哥、母亲毒杀,而梁俏临终还求了梁俊护素纨与她平安,她在梁俏坟前发誓,定要替梁俏报此大仇,要我母亲、哥哥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她带着仇恨做了爷的西太太。”
洛俪眼里有泪,素纹在前世为给她报仇与人为妾,洛家乃当世儒门,就算是洛家的二等丫头想嫁给乡下秀才为妇,当时在洛家也有不少,而素纹是她的大丫头,嫁入小户之家为正经太太并不难。
素纹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怎不让她感动,而她却拿素纹与素纨区别对待。
“我有几个儿女?”
“前世我在哥哥身亡之后回到皇城,那年我二十一岁,爷已经有七个儿子四个女儿,秦氏育有一子一女,陶氏二女二子,素纹替爷连生四个儿子,后宅还有一个良妾育有一子。”
素纹听到这儿,身子微颤:“我……我能生?我能生四个儿子?”她似乎被个事实给吓住了,如果她有四个儿子,她余生又有何惧之有?
洛俪道:“你可莫被这话哄骗了去,儿子多不如儿子教得好,你要好生教导。”
卢淮安又问道:“我结局如何?梁俊如何?”
“梁俊会在天隆十八年奉旨征讨匈奴,立下赫赫战功,最终官拜大将军,被皇上任命为东西卫大指挥使,而他却请辞大将军、东西卫大统领等官职,请求领礼部侍郎一职;爷会得梁俊举荐成为两卫大指挥使,是皇上信任与倚重之人。”
池宓娇呼起来,浑身颤栗不已,搂紧了卢淮安。
“我不知道,今世的洛三娘没存在过,因为她好些都变了。窦家提前七年被灭,沐子轩、唐大满高中,而她更被钦点为女状元。因她的存在,变了,全变了。她就是发生变数的源头……”
卢淮安狠狠地勾住池宓的下颌,“洛师妹的出现,于你们变坏,于皇上与我却是变好,是也不是?”
若一切变得更好,卢淮安喜欢这个变数。
洛俪的出现,就是为了助皇上收拾窦承嗣父子。
“窦承嗣与纳兰氏生的儿子窦唯……他……他是匈奴的金刀驸马,他会带兵侵扰北疆。在窦家被灭后,他要替窦承嗣报仇,更会秘密潜回皇城。
早前……我猜不出他回来的原因,可听说洛三娘寻到宝库时,我全明白了,他是回来取宝贝的,这些宝贝会成为匈奴军饷……”
池宓突地“啊!啊——”高叫出声。
秋枝坐在偏厅里,气得花颜失色。
这西屋与西厢房只一墙之隔,声音不高,因墙上的小孔而听得分明。
偏厅的秋枝听不到里头的动静。
秋叶此刻正佯装无事地坐在锦杌上做女红,面容里难掩得意,时不时瞪秋枝一眼。
秋枝怒骂着:“贱\人!贱\人!这般不要脸,叫得这么大声,狗屁大家闺秀,就是一个银妇!”
丫头不快地道:“大姨娘,南太太、西太太都瞧见你被她抢了爷的事,若是其他人有样学样,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往后可怎么过。爷可答应过,说要大姨娘早诞麟儿,若是她有了名分,岂不要与大姨娘平起平坐。”
秋枝将牙咬得咯咯作响。
想与她平起平坐,除非她死了,她绝不会给池宓这个机会。
卢淮安痛快之后,一把推开池宓,“美人儿的故事讲得不错,如此荒诞,为何我不记得前世之事?”
池宓微凝。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待她醒来时,是在去年的五月,她与母亲说了好些话,可母亲不信,还说她魔症。
卢淮安整着衣袍。
池宓跪在榻上,重重一拜,“爷,看在贱妾成了你女人的份上,你放过我哥哥吧,他是被窦承嗣利用的,他不是有意想投了窦氏派……”
卢淮安回眸,“果然哑巴吃汤圆——各人心有数。名册上确实有他的名字,照着数下来,他在窦承嗣心中的地位可不轻。”
池宓道:“求爷放过我哥哥。”
卢淮安叩住她的下颌,“就凭你贱败之身,不是你侍候爷,却是爷侍候你,想让爷放过他,记得把爷的朋友侍候好。”
池宓不过是一玩物。
他可以敬她,就能给她良妾名分,若他不敬,就是一个玩物。
池宓面容煞白,“爷,我是你的女人,你不能……”
“在爷的眼里,世间的女人只有三种:能做妻妾的女人、不相干的陌生人、可以当玩物的女人。你说,你于我是哪一类的?”
他竟是将世间女人简单分类,前者可得他敬重,也可得他护佑,而第二类不相似,恩怨亦无,可她呢——池宓,她在他心里属于哪一类?
“去岁童试题目你是如何提前知晓的?”
她说了自己两世为人,可卢淮安根本不信。
他又有些疑惑,如果世间真有如此诡异之事,就能解释清去岁童试题目之事。
池宓咬了咬唇,“是……是妾梦里梦到的。”
“做梦么?”他的大手落在池宓胸前,池宓哼叽几声,许是用力太大,池宓不由失声尖叫,叫了一半,被卢淮安捂住了嘴,“不用服侍么?是不得得将你送往府乐坊好好学学。”
他视她,也就是一玩物。
她是窦氏派的人,这就是事实,他忘不了当年窦氏派的人是如何对待他卢家,满门诛灭,未嫁的姑母、正值妙龄的姐姐……她们都死了,死得这样的不堪,尤其是长姐的死,在他幼心的心灵留下了阴影,更种下一枚叫作“仇恨”的种子。
“爷,不要!下次贱妾一定会好好侍候,妾求你了,贱妾不要去府乐坊。”
“好啊,你可得仔细学好了,爷以为近来花豆学得不错,得空你去那边学习一番许能长进,想做爷后宅有名分的侍妾,就你这点能耐,还真不够看。”
卢淮安打开房门。
秋叶吓得垂首打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