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雅的凉轿在没有人烟的小道上快速移动,化作一阵风吹过,徒留残影一道。
凉锦稳如泰山的坐在上面,不显丝毫的颠簸之感。仿佛在平地上行走一般平稳。
行至一片小树林处时,坐在上面的凉锦突然开口让四个黑衣人停下轿子。
“凉大人。”云单不满残疾的凉锦骑在自己的头上,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凉锦丝毫不在的说道:“既然叫我大人,那么你就得听我的。”
云单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头:“大人说的云单自然得听从。”
“是吗?我看你那样似是对我很不满意呢!”
“怎会,大人您多虑了。”云单扯出一抹笑容。
凉锦这才满意的点头:“在这儿修整一番,转道去王都。”
“大人,咱们不是要去…”
“闭嘴。”凉锦快速从凉轿上站起身,右手聚集内力一掌拍向云单的胸口,夺其性命。
云单反应虽快避开了要害,却也无法抵挡那浑厚的内力,身体成弯弓状撞在身后的大树上,半死不活的掉在满是枯叶的泥土之上。
“噗!”云单喉咙处不受控制的喷出一口温热的鲜血。
“云单这滋味好受吗?”凉锦笑意盎然的慢步走到他的面前,一脚踢在云单肋骨上。
“咳!咳!你,你,怎么会…”云单满嘴,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惊骇的看着行动自如的凉锦。
凉锦尽情的欣赏着云单脸上惊恐的表情:“很惊讶是不是?”
云单看着修步靠近的凉锦,心里焦急不已。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凉锦。
“云单,我知道你很疑惑。”凉锦蹲下身,怜惜的看着苟延残喘的云单:“你很想知道为什么我双腿残疾,如今却能行走自如吗?”
云单挣扎着想要离他远一点,凉锦看出了他的意图,眼睛眨也不眨的伸手折断了云单的四肢,顿时惨叫声在小树林响起,惊起一片飞鸟。
而那四个黑衣人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后面,对于这一幕没有丝毫的反应,眼里没有一丝的波澜。
“别在试图挣扎了。”凉锦看着面色痛苦,四肢扭曲的云单心情大好。
“云单,其实残疾不能行走是事实,只不过被治好了罢了。”凉锦站起身,伸出穿着白色鞋子的右脚半轻半重的踩在云单的脸上。
看着他躺在地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心里有钟报复快感:“至于为什么那些黑衣人不出手救你,这个很简单,因为他们是我的人,而上面派的那些人已经被我给处理了。”
“唉!每次看见你的脸我都想要将它狠狠的踩在地上。”凉锦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眼底却透着疯狂的狠辣与快意。
“云单,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像不像当日在地牢里的我?”凉锦弯腰伸手抓起他的头发,让他看着自己:“多么的狼狈,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当年你是怎么对我的?现在想必你已经能预料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云单,你放心,我会上报,说你因为旧事惹怒朔华,朔华一起之下出手将你给杀死的。“凉锦目光悲戚的看了一眼地上气得直吐血的云单:“而我因为行动不便,未能及时救下你,只能眼睁睁的看你死于朔华之手。哈哈哈!”
凉锦转身坐回凉轿上面上有些阴冷:“将他带回地牢,别让他死了。”
旁边一黑衣人点头,快步走到云单跟前弯腰,没有丝毫怜惜的单手将云单提起来。
“好了,回王都。”凉锦十分好脾气的说道:“你先将他带过去,让另外的人代替你。”
“是。”黑衣人吹了一声口哨,不过几息的的时间便见另一黑衣人从树枝上跳下来,黑衣人自觉地走到轿子旁边充当轿夫。
凉锦瞥了一眼被黑衣人提着只有出气的云单,嘴角泛起阵阵笑意。
“走。”纯白的轻纱将凉锦遮隐其中,黑衣人整齐的将轿子抬起,离开小树林转道回到王都。
起轿之时扬起枯叶片片,遮盖住哪残留的血迹,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小朔子自凉锦来过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十分的不正常,时常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并摆出一副恐怖的模样。而看着乾文皓的目光则是十分的复杂,透着说不出的哀伤。
乾文皓不是没发现却什么也没说,以为小朔子之所以会有这样,是因为知道自己打算与南伽国联姻所致。但是没有谁能阻挡自己复仇,即使是他也不可以。
小朔子这几日似乎很忙,除非有事否则见不到他的身影,就连乾文皓想要找他都得让暗夜十三去,否则除非他自己出现不然都见不到他的人影。
这天夜里乾文皓身着金黄色的袭衣半躺在龙床之上,披散着微微湿润的头发,骨骼分明的手指拿着一本治国策细细翻阅。
而最近神出鬼没的小朔子正站在一旁安静的待着,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乾文皓,眼里甚至整个世界装的都只有他一个人,只可惜....
“最近为何不见你的身影?”乾文皓眼睛依旧盯着书,语气随意。
“回皇上的话,奴才在重新编排暗位,以及调查朝中一些大人的动向。”小朔子低头,看上去是那么的卑微。
“是吗?”乾文皓翻了一页:“你没有隐瞒什么吗?”
“奴才不敢有所隐瞒。”此时的小朔子只当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不是朔华殿下,也不是爱慕他的太监总管。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
“小朔子。”乾文皓放下手中的书,转头看着他:“朕以为你会是朕最信耐,也是唯一对朕没有隐瞒的人。”
小朔子明白自己近日的行为是无法躲过他的眼睛,包括那天的事情。
“皇上,奴才会处理好一切。”小朔子压抑住心中那份涌动的爱恋:“皇上,你只要知道小朔子永远不会背叛你,也不会伤害你便可。”
乾文皓总觉得小朔子这句话似乎隐藏着更深的含义:“既然如此,那么就告诉朕你去哪儿了。还有那些人。”
小朔子站在那里,心中如五味瓶打翻了一般,酸甜苦辣咸,说不出的复杂。你还是不信我,以往的你从来不会这般的询问。
皇是究竟是你变了,还是小朔子变了?又或者这一切都在改变,而不变的只有昨天,曾经?
小朔子深吸一口气:”皇上,等一切尘埃落定,小朔子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恕小朔子不能相告。”
乾文皓站起身与小朔子面对面的站立:“你可知道就凭你的这句话,朕就可以治你死罪。”
小朔子看着乾文皓没有一丝笑意的脸庞,心里一阵抽痛。小朔子慢慢走近乾文皓,当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之时才停下。
“怎么,你认为朕会跟你开玩笑?"乾文皓轻哼,眼里褪去了年少的情况,多了份沉稳算计。
“小朔子从未高看过自己。”小朔子苦笑着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庞,却被他伸手挡住,两人的手臂触碰到的那一刻,小朔子感觉到了心中那强烈的不舍与痛意。
“皇,小朔子从未想要伤害你。”小朔子深深地看着乾文皓,似乎是想要将他记在心里:“皇你是小朔子的全部,如果失去了你,小朔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啦。
小朔子这话似说给他听,可是细细品味却又觉得实在对自己说一般。
乾文皓直觉小朔子不远说的事情可能在不久之后就会发生,并且两人的关系会因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朔子你到底在隐藏什么?”
“皇上,您该休息了。”小朔子放下想要抬起的手转身将桌上的蜡烛熄灭,不让自己脆弱的一面全部展现在他的眼前。
乾文皓眼睛不适的闭上眼睛,突然到来的黑暗总是会令人有些不适应。
耳边听见小朔子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乾文皓突然开口说道:“下月初,朕将立南伽国的孝允公主为皇后。”
那正在往外走的黑影顿时停住了脚步。虽然屋子很黑,丹乾文皓却清楚地看见他的身影在微微的颤动。小朔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的小朔子真的心碎了,皇后,下个月。他知道乾文皓需要的只是南伽国,需要的是与太后,与野心勃勃惦记皇位的人与之抗衡。
“皇,如果只是需要与那些人抗衡的力量。”小朔子声音有些哽咽:“如果只是这样,请你给小朔子一个半月的时间,小朔子会让那些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为了你,我甘愿被天下人唾弃不齿,成为天下人言语中的奸臣,佞臣。只要你理解我,能安然便好。
乾文皓转身向龙床走去:“不仅仅是这样。”
“你知道的,后宫需要一个人来管理。”乾文皓走在龙床上:“这个位子目前她最合适。”
明明是夏末初秋,天气只是微微转凉,丹小朔子却觉得自己掉进了冰天雪地之中,北风瑟瑟,那般的寒冷刺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