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盼终于问出了她心里的疑问,她已经确信寒江是在扮猪吃虎。
从寒江被赶出家族后到现在,也就是过了数个月而已,在这之前,寒江是不择不扣的混世大魔王,怎么可能再短短几个月内就爆发出这惊人的战斗力?
无论是体育,还是学习,甚至在权利这方面,都有很深的后盾,连何家都能被踩在脚下,怎么可能是刚刚被赶出家门的人做得到的。
唯一能够解释清楚的就是寒江一直以来都在扮猪吃虎,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江盼盼心里有一大堆疑问。
太多的情绪,太多的话语,到了嘴边,最终却变成了一句颇为激动的埋怨。
然而江盼盼却一发不可收拾了,她泪眼婆娑,怨恨的看着寒江。
“你既然那么厉害,你为什么要隐藏自己?”
“你大哥死的蹊跷,你为什么不给他讨回公道?”
江盼盼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烈。
她不明白,如果说寒江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那么很多事情并不能怪他。
可是现在一切的一切,却证明了,他不仅不是猪狗,反而是龙凤。
这让江盼盼无法理解,也让她无法原谅。
自己未婚夫、寒江的大哥莫名其妙的死去,寒江都不为所动。
面对着她的质问,寒江眉头紧锁,很难回答。
这让他怎么解释?说自己穿越了,我不是我,但我也是我?别说江盼盼听不懂,就连自己都会把自己搞晕。
败家子当然是败家子,过去的一切他或许知道,只是他的确没有能力做什么……可是,这要如何跟江盼盼解释呢?
“你为什么不说话?”江盼盼紧紧咬着嘴唇,眼里满是怨愤。
她过去承担了太多,早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当时,寒江和她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固然让她羞愤欲死,但在冷静之后,她又何尝察觉不到蹊跷呢?
所以说,她一方面怨恨寒江,而另一方面,却又知道,或许他也是身不由己。
可现在看来,自己却是一厢情愿了,如此强大,如此神秘的寒江,为什么会中那么简单的圈套?
难道说,那件事情,真的是他暗中授意的吗?江盼盼的思绪不断的转换着。
“楚庄王三年不鸣,一鸣惊人,那是他背负了许多,需要隐忍,需要积蓄力量。”
“你呢?你既然有力量,你为什么要隐忍?”
“你的隐忍,让你背上了骂名,让寒家蒙羞,让你大哥死不瞑目,也让我,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想要什么?你想干什么?”
江盼盼彻底的失态了,连续的三个问句,似乎要将堆积的情绪全部宣泄出去。
“发生了什么?”
许多人围观,凑了过来。
他们很快就认出了江盼盼,作为天饶大学最漂亮的老师,她的名气是不小的。
任凭谁去看,都会觉得,是有人在欺负她。
“那个人有点眼熟啊。”马上有人认出了寒江。
“是寒江!那个得满分的人!”
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让众人暂时将寒江抛在了脑后,但这并不代表遗忘。
如今再见面,记忆便涌了上来,很多想要逞英雄的男生都驻足了。
寒江可是疯子,发起飙来,连何亮都敢打,谁也不愿意招惹他。
更重要的是,打完何亮,还没有什么事,连何家都低头了,谁还敢招惹他?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寒江眼中无悲无喜。
“你所说的这些东西,并不准确,在一鸣惊人之前,我的确没有什么力量。”
“难不成你还能突然变得强大吗?”江盼盼冷笑,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也没有补救的意思,你何曾去讨回公道?”
她最在意的,其实并不是自己失去贞洁。
而是寒江的大哥寒建国。
她一直都想要弄明白寒建国的死因,她想要为爱人讨回公道。
“我为什么要讨回公道?”
寒江摇头。
“这世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被害死就是实力不济,与我又有何干?”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江盼盼难以置信。
“我不是冷血,而是觉得没必要,没有理由。”寒江淡淡的看着她:“你所谓的公道,在我眼中,根本不重要。”
“好啊,那你告诉我,什么在你眼中重要?”江盼盼冷笑,她认为寒江虚伪到了极点。
连自己的亲生大哥的死因都不去弄明白,这样的人,还有人性可言吗?
寒江其实还留存着前世生死存亡的规则,在他眼里,这根本不重要,而江盼盼则是更看重亲情,其实二人都没有错,只不过世界观不同而已。
“好,那我就告诉你,在我眼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寒江背着双手,眼神陡然间变得深邃。
他还未曾开口,只是一双眼睛,却是就让江盼盼无法自拔,她从寒江的眸子中,看到了沧桑,看到了远古,看到了她很难理解的炙热。
“天,再也不能遮我眼,地,再也不能埋我身,我之意念,便是天之意念。”
“一念缘起,一念缘灭,万物生灭,皆在我掌中!”
“这就是我所追求的!”
说完,寒江便不再理会江盼盼,他知道,江盼盼需要时间去消化。
而江盼盼却站在原地,寒江所说的三句话,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回响。
她听不太懂,只觉得荒唐到了极点,可是话语中的那一股磅礴和张狂之感,却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无法说出质疑的言语。
“你若不信,可来大罗山寻我。”
忽然之间,寒江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江盼盼震惊抬头,发现寒江已经走远。
江盼盼此时只感觉寒江真
是太神秘了,方才她所见画面,从来没有见过,寒江究竟经历了什么?
随意所欲的行走,饶有兴趣打量着校园的寒江已经将江盼盼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他本来就不是败家子,又有什么道理去处理这些事情呢?
若不是江盼盼和他有复杂暧昧的关系,他甚至早就斩断这份情缘了,在地球上,他只对梦月儿一人敞开心灵。
说到梦月儿,寒江忽然间发现,自家这表姐,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动静了。
就在寒江低头沉思的时候,忽然间,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
“寒江!”
萧书瑶穿着白衬衫,白裙子,白鞋,很青春,很有活力的打扮,她甩着马尾辫,大踏步的走来。
“你终于回来了。”
素来高高在上的萧女神,竟然对一个人如此亲密,换做是其他人,只怕是早就炸锅了。
可是天饶大学的学生们看了看,发现是寒江后,一个个都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寒家弃少和萧女神的故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他们习惯了,又不是第一次见。
可是刚刚和萧书瑶并肩行走的男人,却是忍不了了,迈开长腿走了过来,不善的看着寒江。
“书瑶,这是谁?”
其实寒江也想问这人是谁,然后上下打量起来。
此人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长的倒是颇有男子气概,骨架宽大,有肌肉,说明有运动的习惯……最重要的是,此人非常陌生,寒江肯定天饶大学原本没有这个人。
“他是寒江,我的好朋友。”萧书瑶介绍了下,又说道:“这位,是玄夜华,刚来的转校生。”
转校生?
寒江微微一惊,这倒是奇怪了,大学有交换生,可转校生这种情况,却是很少出现啊。
一般来说,能转校到天饶大学的,学习成绩好的惊天动地都没戏,因为这不符合规定,能打破规则的,只有那些不受规则约束的人。
果然,萧书瑶补充说道。
“他的父亲是省招商局的局长。”
闻言,玄夜华嘴角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他不屑的看了眼寒江。
“我听过你的名字,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弃少,听说你混得还不错。”
“我没有听说过你。”寒江摇头说道,明显不想和他废话。
“呵,早就听人说你狂了,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玄夜华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小子,狂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
寒江一笑,正要说话,却被萧书瑶拦住。
“玄夜华,寒江,第一次见面,何必闹的不愉快呢?”
她指着前方,说道:“你看,荣少他们正要过来,别让人看了笑话。”
刘耀俊抬头,果然看到了不远处有一群人走来,当即冷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