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祭司之死,挑拨离间
南宫曜到底对她的话记在了心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薇儿,以前了然大师不是给过你一个锦囊吗,说是在你的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就用到,你把那个锦囊给找出来随身携带吧。”
他也害怕妻子遇到什么危险,那个祭司会使出什么阴毒的手段,就连他也不敢想象。
“好。”杨雨薇想了好久才记起来有那么个锦囊,她赶紧到卧房里开始翻她的箱子,终于从装着首饰的箱子底部里翻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贴身藏好。
“我会让死士们做好准备,等陈檀之把祭司落脚的地方找到了,我们立刻动手,薇儿,我不想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你在家里陪着娘好吗?我多派一些死士保护你们。”南宫曜不放心的说道。
“不行,我们要在一起,南宫曜,如果你失败了,我和娘都不会有好下场,你的保护是没有作用的,所以我们不能失败。”杨雨薇咬着牙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锦囊的作用,她在戴上了一会儿了,心跳也没有像之前一样那么厉害了,好像心情安定了一些。
“这样也好。”南宫曜拗不过她,还是答应了她。
他们就在府里等着迦蓝的消息,又一个白天的时间过去了,陈檀之终于急匆匆的赶来了,面色凝重的对他们说道,“世子,世子妃,祭司的下落终于被我们找到了,他现在就藏身在陈煜之的王府里,现在的内阁首辅张潜派了很多的死士将王府守得跟铜墙铁壁一样,他们都是要保护祭司的。”
“能将王府周围给隔开一个区域来吗?”南宫曜整个人又充满了斗志,直接对陈檀之说道。
“陈煜之的府邸周围都是很多的达官贵人居住,和祭司府周围情况不太一样,可能很难隔开一片距离。”陈檀之为难的说道。
“用这些毒药洒在附近的那些人家里,让他们不能从家里出来。”杨雨薇忽然拿了一大包药粉出来,“每户人家撒一两的毒药,这些够吗?”
陈檀之盯着那足有好几斤的毒药,木愣愣的说道,“够了。”
“那现在你们就去做好准备,等到天彻底的黑下来的时候,立刻动手。”
陈檀之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对了,刚才有人告诉我,陈煜之派人秘密的去杀了好多条黑狗,收集到了好多桶狗血,又秘密的在京城最为贫穷混乱的地方杀死了足有一百个乞丐,他们现在正在把尸体秘密的往王府里带。”
杨雨薇和南宫曜听到这个残忍的消息时恶心得都快要吐出来了。
“你拦住他们,将狗血全部都倒到护城河里,尸体立刻焚毁,不要让陈煜之的阴谋得逞了。”南宫曜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涌过一抹强烈的恐慌,大声的命令道。
陈煜之不过是养尊处优的皇子,他是不会闲得没事就去做这样的事情,那一定就是那个祭司要的东西了,刚死的尸体和黑狗的狗血,都是具有邪性的东西,如果南宫曜没有猜错,那些东西一定是用来对付他们的。
陈檀之看到他这么神色那么严峻,好像想到了什么,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现在就让人去阻止他们。”
说完他慌不择路般的离开了,他派着人跑到半路的时候,一大批杀手横空出现,不管不顾的和他的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比他们多几倍的人好像怀着必死的决心也要拖住他们一样。
南宫曜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很放心不下,对杨雨薇说道,“薇儿,我总觉得陈檀之这事情可能完成不了,我带着死士去看看,你留在家里。”
“不行,一起去,娘那里我让死士守着。”杨雨薇抓住了他的手腕,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南宫曜现在出去有多么危险,她心里就有多么担心,决不能让南宫曜自己离开。
于是,在南宫曜召集死士的时候,杨雨薇也在身上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药,跟随着南宫曜又重新戴上了面具,直接朝着陈煜之的府邸跑去,果然看到那里有不少人往王府里抬东西。
那些东西被人用厚厚的黑布遮掩住,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南宫曜直接命令道,“将那些东西全部抢过来销毁,动作要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下属们直接就冲了上去,不管不顾的和那些搬东西的人开始抢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阵强烈的杀气袭来,不少死士从王府里冲了出来,和南宫曜带来的人打了起来。
火枪再次被南宫曜的下属给掏了出来,对着那些死士就是一顿狂扫,陈煜之的不少属下就被刺穿心脏丢掉了宝贵的性命。
陈煜之和迦蓝听到响亮的动静跑出来看的时候,气得快要发疯了,地上倒着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些秘密运到王府来的尸体已经被南宫曜的人洒上了不知名的粉末,一把火给彻底的点燃了,瞬间王府门外面就变成了熊熊的火海。
“可恶,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本座的好事!本座绝对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
迦蓝发出一声怒吼,开始催动内力,强烈又阴冷的寒气给迸射了出来,顿时狂风大作,那些盛着黑狗狗血的桶盖全部被掀翻在地上,红色的血在半空中像彩虹一样朝着迦蓝的方向集中,那个阴冷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祭司开始念动咒语,那些咒语布满了阴毒而残忍的力量。
杨雨薇只觉得头疼得几乎要炸开了,她全身像被人压制住了一样,艰难的大声吼道,“制止那些狗血流到那边去,他要作法了,南宫曜,快点制止他。”
南宫曜和那些死士用内力才勉强能保持神智的清醒,才要把枪对准迦蓝的时候,有一阵狂风吹来,几乎将所有人都推翻在地上,地上卷起一阵强烈的粉尘,吹到他们的眼睛里让他们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都去死吧。”迦蓝带着满腔的恨意恶狠狠的说道。
下一刻,红色的狗血淋在陈煜之那些才死去的尸体属下身上,那些人忽然又复活了过来,让他们再次站起来,眼睛血红,带着阴沉的死气,对南宫曜和杨雨薇等人开始疯狂的冲过来,不知疲倦似的将武器对准了他们,催动全部的内力和他们展开激烈的厮杀。
一时之间,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死亡的腐朽恐惧的气息,南宫曜的人用火枪射击那些人,然而那些人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手上的动作根本就没有停下来,不要命的砍着他们。
南宫曜和杨雨薇等人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能用蛮力跟那些人硬拼着,渐渐的开始有些消受不住,那些尸体变成的活人却依然用力的砍着他们。
不少属下倒了下去,迦蓝冷笑一声,继续念着咒语,南宫曜和杨雨薇死去的属下也变成了攻击他们的工具。
“南宫曜,不行啊,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杨雨薇不停的用银针刺向那些活尸,吓得手脚冰凉,她和南宫曜背对着背,“这些人砍不死也毒不死,没有用的。只有先把那个大祭司干掉,我们才有活着的希望。”
“主子,现在怎么办?”所有的死士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再拖延下去就是死啊。
南宫曜忍着猛烈的攻击,从衣袖里掏出杨雨薇专门为他打造的小巧精致的手枪,瞄准迦蓝的心脏射击!杨雨薇也趁着这个时候,硬是将南宫曜给抱住硬生生的躲开了活尸的攻击。
子弹准确无误的射中迦蓝的心脏,然而那个男人嘴角却带着嘲讽又毁灭的笑容,像是在嘲笑着他的自不量力一样。下一刻,迦蓝的身体外面好像布上了一层结界一样,子弹碰触到他的身体再次以好几倍的爆发力给反弹了回来,犹如长了眼睛一样的朝着南宫曜的心脏飞去。
“南宫曜小心!”
杨雨薇急得眼睛都红了,疯了一样的将南宫曜转了一个方向,将她的后背挡在男人前面,她做不到看着那么深爱着她,而她也那么深爱的男人就这样死在她的面前。
“薇儿!”
南宫曜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手指以最快的速度探进她藏着锦囊的地方,直接将锦囊给打开,在子弹即将要刺进杨雨薇心脏的那一刻,锦囊忽然发出万丈金光,一股强烈的力量从锦囊的地方散发出来,硬生生的将子弹给弹到了地上。
迦蓝瞪着那道金光,眼睛里涌过强烈的惊恐,连施展法术的手都停滞了下来,“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东西!”
下一刻,让在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迦蓝全身的精神气像被吸干了一样,整个人瞬间从二十多岁的样子变成了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苍老模样,他嘴里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来,满面痛苦挣扎的模样。
而原本那些不知道疼痛也不知道疲倦看到人就砍的尸体再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满脸布满了红色的狗血,全身的皮肤开始变得紫黑腐烂,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杨雨薇从最初的震撼中反应过来,涌过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刻趁着这个机会杀掉那个恐怖的祭司。她以最快的速度瞄准了迦蓝,扣动了扳机。
然而迦蓝的反应也不慢,在震惊和颓败之后立刻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立刻施展轻功朝着城外的方向逃跑,杨雨薇的子弹只是打中了他的腰部,并没有伤到性命。
她气得重重的跺脚,“可恶,又让他给逃了,他的命怎么就那么大!”她想要追赶的,却被南宫曜给拉住了,“先别急着处理他们,还有危险等着我们!”
杨雨薇顺着南宫曜手指的方向,发现张潜和陈煜之带着数不其数的侍卫将他们包围在中间,淬了致命毒药的弓箭对准了他们。
南宫曜和杨雨薇全身的警惕都竖立了起来,那些还活着的死士同样反映很快,最前面的死士们拿出随身携带着的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刀枪不入的软甲摊开做成盾牌,将主子们护在身后,后面的人拿着枪支对准了陈煜之和张潜等人,大有一定要斗得你死我活的架势。
而最中间的死士们则是拿出能够爆破的小型炸弹放在手心里,随时都能引爆导火索,扔到陈煜之和张潜等人的身上将他们炸得脑袋开花!
南宫曜和杨雨薇镇定得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慌乱,挑衅的瞪着那些虎视眈眈的想要将他们置之于死地的人。
“要来个同归于尽吗?对付祭司的时候我们或许还有失败的可能,对上你们,不怕死的我们大可以试试,究竟谁的手比较快,是这些死士的毒箭,还是我们手里的兵器。”南宫曜把枪支对准了陈煜之的额头,笑眯眯的问道。而他怀里搂着的妻子,则是瞄准了张潜的心脏。
亲眼见识过这些兵器的威力的陈煜之和张潜其实吓得背后的冷汗将衣服都湿透了,依然沉着一张脸说道,“你们不应该介入越国的事情来。”
“谁让他挟持了我娘亲,不杀了他我怎么对得起我娘被折磨的这十几年?”杨雨薇冷笑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娘亲被人折磨成那个样子,做子女的如果还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枉为子女了。
“越国被你们弄得山河破碎,皇室被你们弄死了那么多的皇子和公主,你觉得你们能活着离开这里吗?”陈煜之恨声说道,他热血沸腾着,内心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告诉他,错过了这次机会他或许再也找不到能弄死南宫曜和杨雨薇的任何机会了。
杨雨薇没有说话,直接扣动扳机,子弹像离弦的箭一样的飞出去,准确的将陈煜之用来束发的玉簪给打了下来,下一刻浓墨的头发披散得到头都是,陈煜之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杀气,随时都能够夺取他的性命一样,吓得他的腿都软了,若不是旁边的张潜扶着他,他早就直接瘫坐在地上了。
“放肆,你们找死!”张潜看到外孙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攻击,气得大声的喝道,“放箭,弄死他们!”
“不要放箭,都给本王住手,住手!”陈煜之宛若受到很大的刺激一样,急切的阻止着那些试图发起反击的死士,“不想我们全部都死在这里就别放箭!”
“外公,我们斗不过他们的,僵持下去等待着我们的将会是死路一条。”陈煜之脸色惨白的说道。
“二皇子果然识时务。”杨雨薇嘲讽的笑了起来,不过是个胆小虾一样,还敢跟他们硬碰硬呢。
“真的,硬碰硬我们斗不过他们的。”陈煜之急切的说道,“让他们把弓箭都放下。”
“那我们岂不是被人拿捏得都不敢说话,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张潜心里有着强烈的不痛快,然后下一刻就有好几颗子弹落在他的鞋子边,他同样吓得血液都要冻僵住了,那么强大的攻击杀伤能力,地面连石头都被打穿了,别提说是他的脑袋了。
他不敢再僵持下去了,“都放下弓箭。”
张潜命令完又觉得他实在是太窝囊了,又挺直脊梁瞪着南宫曜和杨雨薇说道,“既然两位已经把你们的事情都做完了,是不是应该离开越国了。这里不是你们能待的地方。”
“等抓到了逃跑的大祭司,我们自然会离开。”杨雨薇笑着说道,却没有丝毫妥协,不杀了那个心狠手辣的混蛋,她这辈子都过不安宁了。
“你们的人退开给我们让路。”南宫曜肆意嚣张的说道。
张潜和陈煜之等人只能灰溜溜的带着他的死士们让出了一大段路来,南宫曜和杨雨薇等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二皇子府前面离开了。
等到他们走出了很远的距离,几乎要看不到的时候,陈煜之这才气得几乎要吐血来,“外祖父,接下来要怎么办?陈檀之肯定跟他们都勾结起来了。”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这么窝囊过。
“必须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我就不信皇上不担心他身下的皇位坐不稳。”张潜气得费都快要爆炸了,第一次被人威胁得连半句话都不敢反击。
“那些人如果站在陈檀之那边,我们肯定不是对手,难道真的要败给那个低贱的男人吗?我不甘心。”陈煜之脸黑得像锅底一样,就连大祭司都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那他们又要做出怎样的反击才能转败为胜。
“实在不行,我们就先下手为强,找机会把陈檀之给杀了!”张潜眼睛通红,就像困兽一样恶狠狠地说道。没有了陈檀之,南宫曜还怎么合作?
“要不要派人去堵住他们,想办法杀掉?”陈煜之想到南宫曜和杨雨薇凶残的样子,心塞不已,他可不想再被威胁性命第二次了。
“那么多的死士,那么多可怕的兵器,你觉得杀掉他们的可能性有多大?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愚蠢的对上他们就只是去送死。你要真想做些什么,不如也像陈檀之一样,开出丰厚的条件跟他们合作。”张潜想了很久,才想出了这样的办法来。
杨雨薇回到了居住的院落,心里还是觉得很不痛快。“那个大祭司逃跑得倒是挺厉害,气死我了。南宫曜,我们再派出人在京城里全部搜查一遍,还有京城附近,他连着两天都遭到重创,肯定跑不远,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了。”
“好,我让陈檀之想办法去打探祭司的下落。”南宫曜替她顺了顺后背,让她不要那么生气。
她也不想生气啊,然而想到娘在那个变态的老男人手上受到的伤害,那些怒火就控制不住的蹭蹭的往上涌,她根本没有办法冷静。
“好吧,我们去找,最危险的时候都过去了,对付那个祭司也没有那么可怕了。薇儿,如果我没猜错,他现在估计都用不了术法了,真的挺恐怖的,从那么年轻忽然之间就变成了白发苍苍的模样。”南宫曜这才见识到了越国的法术究竟有多么可怕。
陈檀之被南宫曜叫过来的路上才听说了南宫曜杨雨薇和祭司之间已经爆发了一场死亡之战,他害怕得背后都冒出冷汗来。
“世子,世子妃,真的很抱歉没能拦住陈煜之的人,害得你们的计划被打乱了,差点遇到了性命的危机。”他一来就愧疚的道歉。
“我叫你来不是想听你道歉的。祭司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估计连攻击人的能力都没有了,还请五皇子出动你的力量在京城和附近搜查,把他具体藏身的位置告诉我们。”南宫曜面色严峻,大有不将祭司弄死决不罢休的意思。
“是,我这就让人去打听消息。”陈檀之立刻答应下来。
“五皇子殿下,陈煜之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合作了,你自己多防备他在皇上那里给你使绊子,你好自为之。”南宫曜看他合作态度那么真诚的份上,好心的对他说道。
“好,我知道的,多谢世子的提醒。”陈檀之眼睛里迸射出坚定的光芒。
陈檀之离开之后,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就打探到了迦蓝的消息,他躲在越国的神庙里疗伤,情况很不好,像是丢掉了半条命的样子。
南宫曜和杨雨薇接到消息之后,马不停蹄的带着人过去将神庙给包围起来,让迦蓝就像瓮中之鳖一样,插翅难飞。
迦蓝听到响动,看到南宫曜和杨雨薇极具攻击性的将他堵在神庙的大殿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南宫曜,杨雨薇,你们这对心狠手辣的夫妻,至于将本座赶尽杀绝吗?本座就算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谁让你把我娘折磨得生不如死了十几年,原本我们之间无冤无仇的,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娘那么残忍。凡事有因才有果,你要为你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今天越国的神庙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杨雨薇周身散发着冷冷的杀气,瞄准了迦蓝的太阳穴。
迦蓝眼睛里闪过诡异的光芒,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这里是神圣的佛门圣地,你们就不害怕亵渎了神灵遭到报应吗?你们敢在这里杀了我,南宫家和杨家的人都会不得好死,不怕遭到报应的,你们大可以试试。”
杨雨薇的心咯噔一跳,脊背凉飕飕的,心里也闪过一丝强烈的不安,她的确不敢在神庙杀人,不过不代表她会放过迦蓝这个人。
南宫曜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嘲讽的瞪着迦蓝,“就算你想在神庙里死去,你有那个资格吗?你手上沾染了多少罪孽多少鲜血,在这里死你也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话音落下,七八个武功最为厉害,手法最为灵活的死士忽然拿出天蚕丝催动内力以后直接将迦蓝给捆绑得严严实实,连拉带拽的将他给拖到了神庙外面。
在距离神庙只有十几丈距离的小树林里,杨雨薇都不愿意去看迦蓝那张让她想要毁尸灭迹的脸,直接对死士们说道,“将他给彻底了结,尸体也不要留下来。”
迦蓝嘴角的笑容愈加的不怀好意,在鲜血不停流下的时候,他恶毒看向跟在南宫曜和杨雨薇身后的陈檀之诅咒道,“五皇子殿下,你一定会后悔今天带着他们过来,越国之所以亡国,是因为你引狼入室。”
“你什么意思?”陈檀之被他最后的眼神看得汗毛倒竖,总觉得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让他都忍不住害怕了起来。
迦蓝已经不再回答他了,下一刻,迦蓝就被那些死士用枪给扫成了马蜂窝,然后身体被淋上了易于燃烧的桐油,随即被一把大火点燃,将尸体慢慢的燃烧成了灰烬。
折磨了北堂慧那么久的男人终于死了,杨雨薇心里有着难以宣泄的快意,“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渣早就应该死了,活该!”
娘亲找到了,好像她应该带着娘回到周国去和爹团聚了,希望娘能够放下心结,一心一意的和爹过日子。不管怎么样,爹对娘亲的爱都是最真挚的,她还是希望爹娘在接下来的日子能相亲相爱的过完一辈子,他们以前的日子都太苦了。
南宫曜回头看着那些灰烬,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起迦蓝祭司在死之前那抹笑容,就好像末日来临之前的毁灭。
不过这样的不安他并不想在妻子的面前表露出来,先等等接下来的事情再看看吧,希望是他的预感错了。
“我还要回去和父皇复命,世子,世子妃,先告辞了。”陈檀之在迦蓝祭司死了以后非但没有觉得心里轻松了一些,反而脊背处升起了阴风阵阵,吹得他手脚冰凉,就好像被鬼盯住了一样,让他心慌不已。
而此时的皇宫里,陈煜之和张潜跪在皇上的面前,痛哭流涕的将陈檀之和南宫曜杨雨薇等人勾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上。
“父皇,五皇弟他居心叵测啊,请父皇为了越国的江山社稷安全,一定要提防着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陈煜之跪得膝盖都发软了,他心里有多么恨,就有多么想让陈檀之快点去死,真的受不了陈檀之压在他的头上了。
皇上心里也有着强烈的震撼,他没想到陈檀之说请来的绝世高手并不是越国人,而是周国南宫曜的属下,除掉了整个祭司府,他的确高兴,可是却不想引狼入室,让越国的江山社稷落入别人的手里,更何况是那个他恨之入骨的敌国大周国。
“你们不要再说了,这些事情朕心里都清楚,檀之早就跟朕报备过了,是朕允许的。你们先退下吧。”皇上不想再听陈煜之和张潜说下去。他不会忘记张潜和祭司府之间相互勾结架空皇权,让他这个皇上当得很没用的事情。既然现在祭司府已经被彻底的连根拔起,以后越国就再也不会有祭司,不会有神权,皇权才是最至高无上的权力。而他则是整个越国的主宰,谁也别想再压在他的头上。
而且张潜结党营私,中饱私囊,暗中处处让他难堪的事情,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现在他终于能腾出手好好的收拾张家了,这颗眼中钉肉中刺让他疼得太久了,也是时候该除去了。
“儿臣(微臣)告退。”陈煜之和张潜也没指望皇上当着他们的面的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来,不过他们心里敢肯定陈檀之绝对不会好过了。
退出御书房的时候,他们刚好看到陈檀之朝着这边走过来了,就连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都不一样了,以前那股小心翼翼早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意气风发,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高贵大气的皇家风范。
在和陈煜之擦肩而过的时候,陈檀之还温和有礼的点头跟他们打了招呼,更是气得陈煜之想要啃噬掉他的血肉,让他直接去死。
“二皇子,陈檀之出门的时候身边都会跟着很多武功高强的侍卫,守卫森严,想要将他置之于死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除非是在对他有很多限制的皇宫里,才是最好让他致命的地方。”张潜忽然靠近陈煜之的耳旁小声地说道。
陈煜之心思动了起来,“外祖父说得很有道理。”想要在皇宫里除掉陈檀之,借刀杀人绝对是最好的计谋,或许他应该去见一见皇后了,那个儿子女儿全部都死光光的可怜女人如果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肯定不会放过陈檀之。
于是,原本想要出宫的陈煜之,又转了一个方向,直接去了淑妃的宫殿里。
“母妃,有些事情儿臣需要你的帮忙。”陈煜之开门见山的说道,没有任何的迂回婉转。
淑妃听完儿子交代她的事情,脸上的笑容都明亮了很多,“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啊,皇儿你放心,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这一场激烈的战争,我们是绝对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