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南宫曜死了?
她的两个儿子和唯一的女儿,之所以会死,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她真是后悔,以前怎么没早点弄死这个小白眼狼,害得她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
“母后,请问我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了?看来两位皇兄和燕儿皇妹的死对母后的打击实在太沉重了,让母后脑子都变得不清楚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别人杀人的工具,你真是可怜呢。”陈檀之无比怜悯的开口说道。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陈檀之,你敢说你没有害死胤之和燕儿,卓之的死你没有在中间使坏?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到如今这样的境地?”皇后恨不得将陈檀之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咬下来,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陈燕儿之所以会死是她总觉得自己太了不起了,她自己挑衅了杨雨薇,失去了云城和雪城,又输不起,跑去想要弄死杨雨薇,最后自不量力反倒被人给弄死了,她是活该啊,和我有什么关系?母后不要把她的死推到我的头上来。至于陈胤之,也是他自己作死,明知道杨雨薇和南宫曜不好惹,还想要弄死他们,死得一点都不冤。他们是自作自受,我问心无愧!至于陈卓之,他勾结雁城城主想要绕道把云城和雪城给抢回来,可是哪里会是那么容易呢,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揽那个活,白白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他不过是传递了一些消息而已!
陈檀之脊梁挺得直直的,没有半点心虚。陈卓之想要将他置之于死地,他又怎么能坐以待毙,难道要伸长脖子等着那个人的刀砍下来吗?真是搞笑呢。
“所以说你现在脑子变得越来越愚蠢,都没有把事情调查清楚就胡乱报仇,现在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你心里高兴了吗?”陈檀之得意的笑了,“皇后娘娘,你以前折磨了我多少次,现在报应来了。你真是断子绝孙啊,好可怜呢。”
“孽种,本宫真后悔没把你早点处死,留着后患无穷!”皇后恨恨的说道。
“母后,你还是省点力气吧,都快要死了还这么嚣张,怪不得父皇现在越来越不待见你。”
“本宫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孽种,你以为你赢了吗,本宫化成鬼也要看着,看你能不能笑到最后!陈檀之,你想要当越国的皇上,那绝对不可能,本宫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恐怕要让母后等个几十年了,你可别等得太着急了先去投胎了就好。”陈檀之面色不变,笑眯眯的说道。
“还有淑妃娘娘,二皇兄,父皇的圣旨已经下来了,把你们贬为庶民,赐三尺白绫送你们上路,祝你们一路走好。”
淑妃和陈煜之惊恐的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他们还不想死啊,“你说的不算,我们要见皇上,快让皇上来见我们。”
他们不敢再谋反了,真的不敢了,现在他们只想安分守己的活着。
陈檀之像看傻子一样的瞪着他们,“你们以为在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之后,父皇还愿意看到你们吗?自行了断吧,别让太监们送你们上路,那也太难看了。”
“五皇弟,你在父皇面前最说得上话,皇兄拜托你跟父皇求情,放过我们吧。皇兄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争什么了,真的不敢了,你给我们留一条生路好不好。”
陈煜之躺在草堆上,低声下气的求饶道,被处死的恐惧让他再也没有任何的骄傲了。
“二皇兄,你们在用瘟疫和霍乱害死那么多人,要送父皇上绝路的时候可没想过给他们一条生路啊,现在不是让臣弟为难吗?好了,我不想跟你们掰扯了,父皇那里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你们赶紧动手吧!”
淑妃和陈煜之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要,我们不要死。”
陈檀之的眼神冷了下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们送他们一程。”
话音落下,面无表情的侍卫们拿着白绫走上前去,直接缠绕到了淑妃和陈煜之的脖子上,用力的勒紧,淑妃和陈煜之手脚不停的挣扎着,脸色涨得青紫,痛苦的喘气,然而窒息的感觉依然快速的袭来,不一会儿,两人就痛苦的睁大了眼睛,吐着舌头咽了气。
又除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陈檀之心里很满意,他离皇位又近了很多呢。
然后他鬼魅般的走到皇后的面前,好心的提醒道,“母后,现在轮到你了。”
“你以为你赢了吗?别忘了还有另外三位皇子呢,陈檀之,你现在有多得意,以后就会摔得有多惨!本宫等着看你的报应!”她只是恨她竟然没能给她的儿女报仇就这么死了。
“那恐怕你看不到了,母后,我问心无愧,倒是你,对不起我娘,也对不起我,你才需要付出代价。”
皇后恨恨的看着他,疯狂的大笑了起来,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她也不求饶,自己拿着三尺白绫悬挂在梁上,直接就吊了上去,发出怨毒悲愤的诅咒,“本宫愿意化作怨灵,也想要看到越国山河破碎,皇上被万箭穿心而死!陈檀之被烈火焚身,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陈檀之撇了撇嘴,他才不相信什么诅咒呢,如果有诅咒,迦蓝祭司也不会利用陈煜之和张潜等人散布瘟疫和霍乱了。
现在父皇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也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每每要他在身边的时候情绪才能安定下来。相信再过不久,传位诏书就会光明正大的落到他的手中,他经得起这个等待。
他只需要提防那几位皇子别在他身后使绊子就好了。
陈檀之却完全想不到,那个被拔掉牙齿的老虎一样的皇后,竟然那么恨她,竟然愿意将她手上全部的财富和力量转移到另一位看着很不起眼的皇子身上,差点取了他的性命。
从地牢里出来以后,他直接进宫跟皇上复命。再次从皇上寝宫里出来的时候,一向禁止在皇宫里出没的七皇子竟然躲在冷宫里,动用了埋藏在宫里十几年的钉子,在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端着点心要送给皇上时候,忽然咬破了藏在牙齿里面的剧毒,致命的黑色毒液从宫女的嘴里喷了出来,准确无误的喷到了陈檀之的眼睛,鼻孔和嘴里。
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男人,万万没想到竟然被人以这么不起眼的方式给投毒了,体内排山倒海般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的身体灼烧起来,心脏宛若被剧毒一点点的腐蚀,陈檀之甚至感觉到生命在渐渐的流失。
在昏迷过去的前一刻,陈檀之本能的求生*让他将杨雨薇被他的护住心脉的丹药塞了一颗到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周围跟随着他的心腹吓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立刻手忙脚乱的将他扶着去了太医院,让御医给他解毒。可是那些毒药是先皇后最后的杀招,又怎能轻易的解得了毒。一大群御医手足无措,只能看着陈檀之体内额毒素乱窜,如果不是他服下了珍贵的丹药护住了心脉,恐怕毒气已经攻入了心脏,一命呜呼了。
心腹急得大声的说道,“快让人把世子妃请回来,主子的情况实在太危险了,快去请世子妃回来。”
好不容易主子才走到这一步,眼看就要成功了,他们可不想再有任何的差池,走错一步,后果都不堪设想!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有数十匹马从越国京城出发,往雁城的方向穷追不舍,试图把杨雨薇给追回来。
七皇子府里,陈洛之得到属下传回来的消息,一双阴鸷的眸子里迸射出狠毒的光芒来,杨雨薇要是回来,他就会派出最精锐的杀手在半路上截杀,一定不能再让陈檀之得到杨雨薇和南宫曜的帮助。
现在陈檀之中了剧毒,支撑不了多久了,皇上也越来越虚弱。四皇兄心思根本就不在皇位上,构不成威胁,至于六皇子,不过是只会横冲直撞的莽夫,哪里会是自己的对手。
“父皇,你心里再不待见我,恨不得让我快点去死又如何兜兜转转到最后,越国的皇位还不是要落到我的手里,这一次真的让失望了,我很抱歉。”陈洛之声音很低,却透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明明他也是皇孙贵族,家世也很显赫,就因为别人的批命,父皇把他当成灾星一样的看待,这些年他受到了多少冷眼,受尽了多少不公平地待遇,他不要再被人瞧不起!
陈檀之借助杨雨薇干掉了不少劲敌,他一直冷眼旁观,现在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机会了。
皇位,他志在必得!
同一时间的四皇子府里,陈熙之也知道了皇宫里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他眼皮都没有眨眨一下,“随他们斗去。”
“王爷,五皇子已经派人去把杨雨薇姑娘给找回来替他解毒了,七皇子派了不少杀手蛰伏着也向着雁城出发,好像是要将杨姑娘在截杀在半路上。”
陈熙之的心腹战战兢兢的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还偷偷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害怕那个人下一刻就勃然大怒。
“派出几百最为厉害的杀手,薇儿如果遇到性命的危险,立刻上前去,杀掉那些威胁她性命的人,谁也别想伤害她。”陈熙之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宛若那些嗜血杀戮的话也沾染上了一抹柔情一样。
汇报的下属领了命令就退了下去,陈熙之想着那个女人的音容笑貌,心里有一股甜蜜和柔情在涌动着,他喃喃的说道,“念儿,在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爱你的人,我会证明给你看,只有我才是最合适待在你身边的男人。离开南宫曜到我身边来,我会给你最大的幸福,最随心所欲的生活。”
他等得已经太久了,有时候等得心脏都微微发疼,他甚至不知道,没有念儿,他这些年的坚持有没有意义。
陈熙之想了想,从书房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子打开,里面一个足有拳头般大小的,雪白晶莹剔透,犹如栩栩如生的龙的在吞云吐雾的果实。
如果杨雨薇看到一定会惊呼出来,这就是她做梦都想得到,能够让严重受伤的心脉也能恢复,能够起死回生的龙舌果。
陈熙之看着那颗龙舌果,满意的笑出了声音来。念儿,你一定会回来的,为了你娘的性命,你也不会舍弃我不顾对吗?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来,不管你想要什么,哪怕是我的性命,我都愿意给你。失去你的痛苦我已经尝够了,不想再体会下去。
三天的时间过后,在快要雁城的边界,杨雨薇和南宫曜终于被穷追不舍的陈檀之的心腹给追上了。
十几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跪倒在她的面前,沉痛又焦急的对她说道,“世子妃,我们主子出大事了。他现在中了很厉害的毒,御医说随时都有可能丧命,请世子妃救救我们主子。”
杨雨薇和南宫曜被这个消息弄得心头一跳,怒气止不住的往上涌,陈檀之怎么会这么不靠谱,他们才离开了几天的时间啊,他就已经被人下毒弄得几乎丢掉了性命,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你们先起来,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跟我说一遍。”杨雨薇沉声命令道。
陈檀之那些揪心不已的心腹把那天在皇宫里被偷袭的事情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南宫曜都烦死了陈檀之了,真是风波不断,“也就是说,你们主子早就被人给盯上了,查到究竟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脚了吗?”
“属下不知,在王爷遭遇了危险之后,我们在第一时间就来追世子和世子妃了。而且那个攻击主子的宫女采用的是共归于尽的刺杀方式,她自己也被毒药腐蚀得尸体都面目全非,在属下离开之前根本没查到任何的证据,现在不知道其他的大人们查出来了没有。世子妃,我们主子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位置,他不能就这么没有了,求世子妃出手救我们主子这一次吧,求求你了。”
主子好了他们才好,他们也不想功亏一篑啊。
“知道了,我们会再去越国的,不过还要等半天的时间。”杨雨薇看了一眼旁边不停地朝着她看的爹娘。陈檀之的事情再重要,也比不过她爹娘,她总要先把爹娘给安顿好了,才能放心的出去。至于陈檀之,他如果撑得过去,是他命大,自己也会竭尽所能的救他,如果撑不过去,就是他的命,自己也没有办法。
陈檀之的那些属下还想催促她快一点,杨雨薇却斩钉截铁的说道,“半天之后是最快的启程时间,没有得商量。”那些人只能把快要嘴边的话再次给咽了回去。
“薇儿,还要回去啊?”南宫曜握住妻子的手,其实心里挺不乐意的。因为那个陈熙之手里握有薇儿想要的龙舌果,他其实害怕妻子回到越国京城的时候会有变数。他承受不起一点失去妻子的风险。
“不回去我们之前付出那么多就算是白费了,夫君不是说要给我一片避风的港湾,让我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吗?总要把我们的报酬拿到手才行啊。”
杨雨薇笑意盈盈的说道,手指碰触了一下男人湿乎乎的掌心,“我都是你的妻子了,你还有哪里不放心?我是那么容易爱上别的男人的那种女人吗?夫君,这辈子只要你不背叛我伤害我,我就会一直忠诚我们的婚姻我们的爱情,你不必担心。不管怎样的事情都不能动摇我的决定。”
南宫曜被她看穿了心思,脸上火辣辣的,他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我当然相信你对我的心,也相信我们的感情,可是别人觊觎你,想要抢走你,我心里还是会担心,还是会害怕。”
他的妻子有多么好,只要是眼睛雪亮的男人都能看得到,他太害怕别人抢走她了。
“夫君,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好了,我们先跟着爹娘进雁城,等会再说我们的事情。”杨雨薇再次踏上了马车,马车继续朝着雁城的方向行驶着,她丝毫不管后面陈檀之的那些心腹已经着急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她承认她是自私的,在她心里,娘的身体健康比起陈檀之重要得太多了,所以她势必要先确定娘的身体状况稳定之后才肯离开。
又过了两个时辰,马车终于在杨鸣斌的院子里停了下来。
舟车劳顿的北堂慧被杨鸣斌抱着在床上休息,杨雨薇又仔细的替她把脉,在确定她的身体没有异常,能够支撑到她从越国京城回来的时候,她才放松了下来,温柔却又带着认真的说道,“娘,我还要去越国京城处理一些事情,你先跟着爹在这里住几天,最多十天,我就能回来了。”
“薇儿,不去了不行吗?那是他们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娘只想你好好的陪着说说话就很开心了,娘不想要他陪,他在眼前晃着,娘都感觉到头疼。”北堂慧对杨鸣斌还是没有好脸色,看样子是真的不想原谅他。
杨鸣斌摸了摸鼻子,陪着笑脸说道,“慧儿,我陪着你你也不会那么孤单啊,你有气随便你打骂,只要你心里开心,我就是你的出气筒。薇儿还要去取龙舌果的,你让她去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越国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心疼薇儿难道还不许我心疼啊?别说话,看到你说话我就来气。”北堂慧瞪了杨鸣斌一眼,杨鸣斌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说话了。
“薇儿,不然你就别去了,听你娘的。”杨鸣斌这个无节操的男人立刻像墙头草一样站在了妻子的那一边,倒是把杨雨薇给逗笑了。
“我不会有事的,爹,娘你们就放心吧。对了,这些丹药能够让娘的心疾得到控制,娘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就服一颗下去。好了不说了,我要走了,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娘。”
杨雨薇和南宫曜一起告别了父母,这才跟着陈檀之的那些死士们快马加鞭的朝着越国的京城狂奔着。日夜兼程,原本三四天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们缩减成一天半。
眼看再翻过两座山头就要到达越国的京城了,一阵强劲的疾风袭来,瘴气缭绕,数不清的毒蛇毒虫等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一样将他们全部都包围住了。
“有埋伏!”陈檀之的那些属下看到毒虫阵,吓得脸色都变了,“世子,世子妃,有人用术法操控着这些毒虫。”难道天真的要亡他们吗,这么恐怖的毒虫阵都被他们遇到了。
南宫曜和杨雨薇的脸色也微微发白,带来的那些死士甚至已经把枪支给拔了出来,打算来一场硬拼,被她给止住了,“收回去,没用的。”
“放火烧,将这些毒虫全部都烧死!”南宫曜眼睛里迸射出凛冽的寒芒,心里恨不得将背后袭击他们的人给弄死了算了。
杨雨薇拿出随身携带的毒药,让死士们在周围洒出一片安全的区域来,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些可怕的虫子,银针已经在指尖,等待着随时发动进攻。
躲在暗处观察这一切的陈洛之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真是个不容小觑的女人,他想要用毒虫阵弄死这些人的计划落空了,不过,他绝不会这么放弃的。
暗处的死士们在他一个动作命令下,淬了剧毒的利箭被从箭筒里取出来搭在弓上,瞄准了他们的心脏。
南宫曜神色陡的变得寒冷了起来,一把将杨雨薇护在身后,同样对着他们带来的死士做了一个动作,那些死士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陈洛之带来的那些死士们开枪。
枪声在这片深山里响了起来,没有防备的陈洛之的死士在眨眼的功夫就倒下了数十人,强大的杀伤力将他们都惊呆了。
“薇儿,没事,别害怕,我们一定会从这里出去的。”触摸到妻子的掌心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南宫曜尽量流露出若无其事的神情来,对她安慰道。
“这些毒虫盯上我们了,恐怕是想要将我们困死在这里呢,毒药已经没有多少了,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杨雨薇忧心忡忡的说道。
而此时,数不清的箭雨从山上飞了下来,陈檀之的死士在南宫曜的命令下,灌注了内力在长剑上,使出了浑身解数的将那些淬了剧毒的利箭给挥开,枪声再一次响了起来,然而这一次并没有那么容易了,陈洛之的死士在吃亏了一次之后,迅速的找到地方给躲了起来,那些子弹彻底的被打了个空。
“将这些巨石推下去,让他们变成肉泥葬身在这里。”陈洛之的声音犹如鬼魅一样阴森残忍,让人忍不住遍体生寒。
下一刻,几百斤的大石头被从山顶上滚下来,宛若长了眼睛一般的朝着南宫曜和杨雨薇等人的身上招呼,而旁边那些毒虫虎视眈眈的随时等待着发动攻击,不管是硬扛着还是躲闪,等待着他们的都不会有好结果。
“南宫曜,怎么办?”杨雨薇生出一种无力来,她不要死在这里!
就在她催动少得可怜的内力想要施展轻功从那些虎视眈眈的毒虫之间突出重围的时候,南宫曜带着那些死士们用内力打在那些巨大的石头上面,硬生生的将那些石头要么拍成粉末,要么让巨石改变了方向,不会砸到他们的身上来。
“薇儿,我们绝不会死在这里,我一定会护着你好好的从这里离开的。”南宫曜咬着牙扛着那些攻击,让她感动心疼得热泪盈眶。
然而,陈洛之那些死士趁着他们拼命的对付那些大石头的时候,又一轮的箭雨密密麻麻的飞了下来,那架势,不将他们全部诛杀在这里绝不善罢甘休!
“小心毒箭!”
杨雨薇紧张得大声的说道,她不停的挥舞着长剑试图将毒箭给挡开,可是她一个人的力量是那么微小,根本无济于事。南宫曜和所有的死士也没能长出四只手来,在将巨石推开的同时还能躲过密密麻麻的箭雨。
她胸腔里迸发出一阵强烈的恨意,将最后的几颗炸弹拼了命的朝着那些攻击他们的死士的方向扔了过去,一时之间地动山摇,火光冲天,将这片深山密林照得亮如白昼!
敢算计他,都去死吧!
“都往外面跑,快跑!”她一面将最后剩下的一些药粉洒在所有的死士们身上,一面声嘶力竭的喊道。
下一刻,她一把拽着南宫曜的手,拼了全力的朝着那些毒虫的方向狂奔去,希望她能躲过这一劫,她决不能葬身在这里!
那么多毒虫在嗅到了新鲜血肉的味道之后,都热血沸腾了起来,不停的朝着他们扑过来,南宫曜抱着杨雨薇,一手拿着长剑挥开毒虫,一面不停的逃跑,杨雨薇也不甘示弱,在毒虫们要袭击到他们的时候,她的银针快很准的飞了过去,那些毒虫被她扎得脑袋开花。
然而事情远比他们预料的还要严重,那些毒虫没完没了,好像不可能死绝一样。她和南宫曜,还有那些死士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她的银针也用完了,在和毒虫的僵持中,他们显出颓势来。
就在这时候,一条足有两三丈长的巨蟒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们扑过来,尖利的獠牙像是要将他们的脖子咬断一样。
杨雨薇吓得血液都要冻僵了,她眼睛里涌过一丝绝望的念头,难道她真的躲不过这一劫吗?
南宫曜将她护在身后,长剑猛地刺向了巨蟒的下颚,而他的身上,已经被好几只毒蝎子和毒蜘蛛咬得鲜血淋漓。
杨雨薇哭着掏出枪支,用剩下的最后几颗子弹射向了巨蟒的七寸,巨蟒吃痛的狂扭着硕大的身体,狂怒的尾巴朝着他们扫来,要将他们给彻底的扭断一样。
南宫曜就在这时候狠狠的把她往外推了一把,大声的喝道,“薇儿快跑!”他的长剑不停的砍向巨蟒的身体,眼睛通红的吼着,“你快回到雁城去,快跑!”
杨雨薇心痛得快要窒息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把求生的机会让给她,甘愿把危险留给自己,她就怎么都挪不开脚步。
就在这时候,一根长鞭向她袭来,将她整个人从毒虫的包围圈里给拉了出去,陈熙之温润如玉又柔情款款的笑容映入了她的眼帘。
“薇儿,我来救你了。”
“快救他,快救南宫曜。”杨雨薇泪流满面的说道,如果南宫曜死了,她一定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她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
“我怎么可能救他,薇儿他是我的情敌,他死了,你才会对他死心嫁给我不是吗?我没有下狠手害他都不错了。我怎么会有那么宽宏大量的心。”陈熙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的提议。他救她,只是因为她是他前世最爱的女人,却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了利益而舍弃了她。他爱她,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而南宫曜算什么?那个男人死了,他只会想着放鞭炮庆祝。
“你真残忍。”杨雨薇被陈熙之理直气壮的拒绝,宛若被人兜头冷水浇下来,将她的希望再次熄灭。
她不要南宫曜去死!
想到这里,她一把夺过了陈熙之手里长长的软鞭,朝着南宫曜甩了过去,带着哭腔的说道,“南宫曜,快抓住鞭子到这里来。”
就在这时候,那只巨蟒直接将南宫曜给吞进了肚子里!
整个天空在这一刻貌似化成了灰暗,再也没有别的颜色了。杨雨薇怔怔的握着那根绳子,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她跌坐在地上,眼泪不停的流着,像不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怎么都控制不住。
南宫曜就这么死了吗?那个说要和她生粉嫩可爱的孩子,要给她自由自在生活,爱她爱得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的男人就这么死了?那她以后要怎么办。再也没有人能像他一样爱着她了,她以后活着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