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两个羌兵带到院中,命人抬着兀自争辩的阿扎也来到庭前,陶商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也不管滇吾在一旁说情,众人都来到台阶之上。
对那两个羌兵言道:“我早已看破尔等奸计,你们假意投靠,想要里应外合偷袭临水,你们阿扎头领好样的,誓死不肯透露消息,我也决定成全于他!”
“俺是诚心来投靠的,你不要血口喷……”
阿扎闻言又急又怒,正要和陶商分辨两句,没想到陶商猛然从一旁抽出滇吾的腰刀,一道寒光闪过,阿扎的话还没说完,人头就骨碌碌滚落在院中。
噗——
鲜血从脖颈处喷射出来,溅了一地,也有不少溅到那两名羌兵的脸上,那两人顿时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陶将军,你……”滇吾大惊,想不到陶商竟然如此杀伐果断,一言不合便把还未弄明白情况的阿扎给杀了。
陶商慢慢地把刀身上的血迹擦掉,才对那两个战战兢兢的羌兵说道:“阿扎头领誓死保护机密,实在令人敬佩,不知道你们两人是不是也和他一样?但我相信,你们同行三百人,总有人会愿意说出来的,活命的机会,只有一次!”
那两人看着陶商微笑的面容,却如同看到恶魔一般,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们一定如实相告!”
“哦?”陶商倒也不急着问了,滋着牙吸了口气:“这么说来,阿扎头领有点太傻了,白白送死,可惜啊可惜!”
那两人虽有羞愧,但更多的却是惊吓,实在被陶商刚才那毫无征兆的一刀给吓到了,生怕自己稍微犹豫一下,就会被眼前的那把刀给砍了脑袋!
看着惊慌的两人,陶商才问道:“那说说吧,你们入城以后,如何和外面的援军联络?”
“我们奉大头领之命假意投靠,约定夜半时分占据南城,举火为号,将援军放进来,里应外合攻占临水!”
这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此行的任务,而且抢着说话,生怕自己说的少了。
“混蛋,你们这些狐狸!”滇吾此时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不由恼羞成怒,过来就把两人一脚踢得滚在院中:“胆敢骗老子,来人,把他们全都宰了!”
那两个羌兵大吃一惊,连滚带爬地又跪在陶商面前,连连求饶:“将军饶命啊,将军,你刚才说过,不杀我们的!”
陶商对滇吾说道:“我们不能言而无信,这两人的性命先留着,其他那些人,你和众头领商量怎么处置吧!”
滇吾一声冷哼,铁青着脸走出县衙,被北宫伯玉再次耍弄之后,他这么多年对湟中羌人的恨意也悉数涌上心头,那么多同族被他们杀死,自己带着老小远走他乡,在恶虎山吃穿都是问题,这次新仇旧恨,要一起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