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全军天蒙蒙亮就继续出发,虽然知道贼军连夜撤退,已经追击不到了,高阳还是命令全军加速前行。
一直到汉阳郡,一千多里的路程,出人意料的没有任何埋伏,只有贼军撤退留下的垃圾和满路的马蹄印。
汉阳郡遥遥在望,城门早就大开,前面站了黑压压一大片人,显然是在等待迎接官兵。
高阳在马上趾高气扬,斜眼看着后面的陶商和徐晃,故意大声说道:“哈哈哈,本将军早就说过,贼军忙于逃命,岂能再沿途设伏?”
“将军英明!”一旁的大声附和道:“可不像某些人,侥幸赢了一仗,就想指手画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哼!”
“嗳,可不能这么说!”高阳故作大方地摆摆手,向副将挤了个眼:“为今之计,当同心讨贼才是,万不可相互猜忌,扰乱军心!”
副将连忙躬身道:“将军宽宏大量,属下不如,请将军恕罪!”
高阳缓缓点头,正色道:“孺子可教也,走吧,进城!”
陶商和徐晃走在后面,迎风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不由相视失笑,不过心中也疑惑不已,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有利地形可供埋伏,足以对官兵造成损害,贼军竟然全都放弃了,一直躲入腹地去了。
陶商不知道的是,正是贼军探到他和徐晃在军中,根本没人愿意留下兵马阻击敌军,如今的西凉贼军,听见陶商都头皮发麻,成了他们的梦魇,谁敢留下来面对陶商和徐晃这两个杀神?
而羌军一向都是来去无踪,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说走就走,边章和韩遂倒是想到了设伏,但都不愿意派兵,加上边章忽然病重,来到汉阳甚至来不及休整就退回金城和报罕去了。
此时李通的前军已经到达城外,查探城中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派兵占领了城头,城中的粮草和器械早被贼军洗劫一空,一片狼藉。
汉阳太守及官兵全都跪在城外,低伏在地上战战兢兢,叛军联合羌兵造反,他们迫不得已投降,如今联军退走,官兵又来,还是只有他们走不了,心中怎能不怕。
下马上前,汉阳太守在地上跪着前行过来,趴伏在地上,颤声道:“汉阳太守王昘恭迎将军!”
“恭迎将军!”后面的文武官员也跟着拜见。
“哼,一群无用之辈,!”高阳背着手走过去,向王昘肩头踢了一脚:“勾结贼军,尔等都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