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吾派人将粮车运走,自己就等在天井峡,并没有再选地方埋伏,这一次和湟中部落交战,就是要正面赢了他们,才能凝聚各个部落力量。
月色之下,望见北宫伯玉的兵马已到,滇吾带着一千多士兵站在山前,摆开阵型。
阿扎带的都是骑兵,轰然而至,尘沙飞扬,轻蔑地看着眼前装备不齐的部落士兵,冷哼道:“你们是哪几个部落的人?竟敢大胆劫了北宫头领的粮车,就不怕灭族吗?”
这一千多人,肯定是好几个部落结伴而来,不要说一千,就是超过五百人的部落,都被他们全部打压驱逐了,不可能在抱罕出现。
滇吾打马上前,指着阿扎怒喝道:“我们羌人向来团结,却只因北宫伯玉狼子野心,残杀同类,驱逐部落,早已触怒白虎大神,你们的死期不远矣。”
“哈哈哈!”阿扎仰天大笑,竟然还打了个酒嗝,冷嗤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等老子把你们一个个抓住,剥皮抽筋,就不信问不出你们的下落来!”
言罢便指示身边的一名首领出战,那人倒也生的膀大腰圆,提着一柄大刀纵马而出,这边不用滇吾吩咐,拓拔野从阵中冲出来,大吼一声与那人交锋,只一合,被拓拔野一锤砸死,血肉模糊地倒在马下。
阿扎见状大怒,亲自出马迎战,却不料拓拔野的确力大无穷,他根本不是对手,五个回合之后便险象环生,酒醉早被吓醒,变成了冷汗冒出。
其他将领见到阿扎危险,急忙冲上来救援,三个人带勉强挡住拓拔野,护着阿扎撤回本阵。
这些羌人的勇猛超出阿扎的预料,不等他集合兵马,滇吾已经趁势带兵冲杀,阿扎的兵马反应不过来,顿时被杀得大乱,大败逃回抱罕。
滇吾纵马追了一阵杀了十几人,对抱头鼠窜的阿扎大骂道:“北宫伯玉乃是无义背恩之徒!你们早被白虎大神抛弃,若不早退回湟中,死无葬身之地。”
阿扎哪里顾得上分辩,只顾自己逃命,滇吾掩杀一阵,这次带来的骑兵不多,也不干太过深入,追了三四里便撤回临水去了。
阿扎狼狈退回抱罕,见到北宫伯玉满脸惭愧:“那些人不知道是哪个部落的,有一员将领十分厉害,俺——抵敌不住。”
北宫伯玉闻言大怒,将手里的就被狠狠摔在地上,碎成粉末,怒喝道:“俺平日里待你们不薄,好吃好喝,如今未见官兵,却败在那些零散部落之手,如此堕某军威,要你何用?”
盛怒之下,命人推出斩了,前番李文侯兵败,对士兵士气打击极大,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却没想到阿扎又在本地部落手下吃了败仗,北宫伯玉怎能不怒?
还好其他众首领再三哀告,方才免死,毕竟大家都是从湟中不远千里来的,还未交战便先杀了自己人,白白损失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