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锤亲自上阵,那些贼军再次呼喊起来,高高举起手里的兵器,脸上都兴奋之色,自从跟随大头领以来,还没看到过有人能挡得住三锤的,贼军士气大增。
朱皓看到陶商的进攻方式,不由眉头微皱了一下,朝着不远处的擂鼓士兵挥挥手,示意他加把劲,同时招来几位百夫长到跟前低声叮嘱。
“嗬!”
“哈!”
两马冲到战场中间,两人同时发出大喝,细雨绵绵中,一声震耳欲聋的兵器撞击声,水花和火花同时飞溅而起,金黄色的火粒伴着晶莹剔透的银色雨珠,煞是好看!
黄三锤的铁锤被震得反弹开去,整个人向后仰,急忙一把拉住马缰,脸上露出吃惊之色,那一处刀疤显得更加狰狞。
陶商虽然是用蛮力,但也使用了枪法中的诀窍,攻击的时候也有卸力之法,但他在准备磕开大铁锤准备反击的时候,由于用力过猛,右脚磴断了熟牛皮做成的马镫,在马背上一摇三晃,急忙用枪尖点地才没有被摔下来。
两马闪电般交错而过,谁也没有机会再出手,而从远处看来,陶商的样子更加狼狈,似乎是被黄三锤一锤打得坐立不稳,贼军的呐喊声更加响亮,几乎要盖过了震天的鼓声。
两人带过战马,在雨帘中注视着对手,再次催动坐骑冲杀向前,黄三锤这次单手轮着铁锤,在空中转成了圈,发出呜呜的声音,雨珠飞溅。
一只脚没有了借力之处,让陶商十分别扭,他的马术虽然锻炼得差不多了,但都是在有马镫的情况下,这样单脚踩空,让他顿觉坐立不稳,也只能一手提缰,右手持枪杀过去。
雨势渐渐加大,叮当声中,两人在场中又站了四五个回合,地上泥水飞溅,战马嘶鸣着在原地打转,铁锤和盘龙枪不断撞击,金铁交鸣,令人心悸。
黄三锤一连攻击了四五次,都是一气呵成连攻三锤,虽然荡开了陶商的长枪,但无法对对方造成威胁,枪身如影随形,总在他周身不断招呼。
对面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这让他的面子很不好看,久攻不下的黄三锤怒吼连连,恨不得直接从马背上跳过去给陶商一锤。
身后的贼军已经吃惊得忘了呐喊助威,没想到还有大头领对付不了的对手,只有隆隆的鼓声震荡在山谷中,远处的大火也被渐大的雨势浇灭。
雨水顺着头盔滑落,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陶商紧盯着黄三锤的兵器,心中已然有了破敌之法,虽然失去了一个马镫,但他还未全力施展,只是在借机磨合自己的枪法,
黄三锤虽然力大,但并无招式,来来去去就是那几招,十余合过后,已经气喘如牛,吹得落到脸上的雨珠横飞出来,一把掀掉了遮挡他视线的头盔,大喝一声再次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