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谁也想不到冷祁竟然如此果断,拼着肩头被刺中一枪,让李文侯一时失神,为自己赢取反击的机会。
等李文侯意识到危机的时候,闪着寒光的枪尖已经到了铠甲上,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狠狠刺了进去。
噗!
惊愕的众人很清晰的听到这一声闷响,李文侯浑身一震,此时才知道撒手躲避,但为时已晚,冷祁大喝着催马前冲,一枪便贯穿了李文侯的腹部,枪尖从后腰处贯穿出来,学沫飞溅。
“你——好狠!”李文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占据优势会被对方杀死,临死也只能发出这样的感慨。
“哈哈哈!”冷祁在马背上面色冷漠,直到李文侯连吐两口血死去,才松开松手,看着对方的尸体摔下马,忽然仰天大笑,却非畅快,而是悲愤压抑之后的释放。
“杀!”陶商在后面当机立断,趁着羌兵心慌意乱之际,马上指挥士兵围杀。
羌兵早已士气全无,李文侯又被杀死,无人指挥,片刻之间就被陶商和滇吾等人带兵杀光,寒鸦岭上血流成河,血腥味充斥在树林之中。
陶商命人打扫战场,没有打扰下马来割下李文侯人头的冷祁,只见他提着血淋淋的人头,放在一块岩石上,望西北而拜,连磕三个响头。
哭拜道:“父亲,孩儿不孝,今日才得手刃仇敌,你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等了数年,终于大仇得报,冷祁心中的悲恸,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此刻痛哭流涕,并没有人嘲笑他,全都静静地在远处等候着,没有一人上前催促。
一盏茶的功夫,冷祁总算平静下来,擦干泪水,一手捂着肩头的伤口,另一手提着人头来到陶商面前,毫无征兆的噗通跪倒在地。
陶商吓了一跳,赶紧跳开一旁,将他扶起来:“文山,你这是何意?”
冷祁看着陶商,诚挚言道:“我此次能报得大仇,全仗将军,若非将军,岂能亲手杀死李文侯?”
陶商拍拍他的肩膀:“这也是你凭自己本事得来,若非你如此拼命,也难手刃仇敌!”
冷祁勉强一笑,摇头道:“在下并非妄自菲薄之人,报仇大恩,当铭记在心,若将军不嫌弃,在下愿从此追随将军左右,以效犬马之劳!”
陶商笑道:“此言你在恶虎山也曾说过,我也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和我并肩作战,我随时欢迎,就和公明、文达一般,携手杀敌,岂不快哉?”
冷祁眼睛一亮,没想到陶商将他和徐晃等人看得同等重要,连忙点头道:“多谢主公!”
这“主公”二字一出口,便是拜陶商为主,也算是报答陶商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