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韩霖之言,李通忽然心有所动,言道:“依你之见,莫非是要我投靠刘度不成?”
韩霖点头道:“虽不中,亦不远矣!但投靠刘度,却是在下前去,你我里应外合,除去周朝,易如反掌!”
李通忽然问道:“你可是刘度派来之人?”
忽然意识到韩霖是来策反他,李通顿时心中警觉起来,刘度虽然无能,但其子刘贤却颇有谋略,想出这样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可能。
却见韩霖笑道:“若在下是刘度派来,又岂能做出此等浅显之计,吾之志,非在一州一郡之间也,将军将来自然知晓,若将军还不肯信,不如你我先联手除去周朝,是否进入零陵,将军自行定夺,为零陵百姓除害,想必陶将军也不会责怪于你。”
李通又问道:“就算进入泉陵城,你又如何能取零陵?”
韩霖自信一笑:“如今长沙、桂阳二郡已在陶将军之手,武陵曹寅人心不服,陶将军既然得南郡之人相助,想必也已知晓,若想尽快取得四郡,此时当先取武陵,彼时零陵孤立无援,刘度父子自然无心死守,你我从旁劝说,便可献城而降!”
李通想了一阵,反正他在长谷寨再继续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与其等着陶商率兵前来,还不如先做些努力。
正如韩霖所说,不管他来历如何,但除掉周朝却是势在必行的,索性先走完这一步再说。
想到此处,便点头道:“好,就先依你之计,除掉周朝再说!”
半个时辰之后,李通的房间里忽然传出喝骂之声,紧接着韩霖便被怒气冲冲的李通给推出房门之外,冷喝道:
“嘿嘿,莫以为读了几天书,便要来劝说老子,我李通不杀所救之人,你自己滚下山去吧!”
“唉,朽木不可雕也,不可雕啊!”韩霖满眼遗憾和无奈,摇着头落寞地走出了宅院,在一种贼寇的哄笑声中狼狈下山而去。
因为骨子里的劣根性,这些匪徒对读书之人十分痛恨,见到李通被这人触怒,轰出了山寨,纷纷大笑,成为一时笑谈。
此事传到周朝耳中,周朝哂笑道:“老子早就说过,这些人仗着读过几天书,便想对人人指手画脚,和那些赃官又有什么区别?要不是看在文达的面上,早就剁了他!”
韩霖的出现,在长谷寨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大家也只是笑谈一阵,事过之后,再也没有人记得他,依然和往常一样,各行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