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暂时撤走,但陶商从他们的眼神中却看出来,这只是双方结下仇恨的开始,羌人暂时畏惧他们的力量,但一定会想办法疯狂的报复。
“上马,撤离这里!”在亲兵的帮扶下爬上马背,陶商下令道:“两人一马,受伤的坐骑驮一人,迅速离开此处。”
士兵们答应着,知道情况紧急,即便与他们每日出生入死的同伴,也只能忍着背上放在荒野,跟随陶商往外撤退。
陶商在马背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向南的山岭前进,原路返回的风险太大,而且道路已经被阻断,还有贼军在外面,此时不知道集结了多少人在等着他出现,也只能另选一条出路。
毒素没有再蔓延,他随身所带的金疮药和一些解毒药膏起了些微的作用,但就算他能熬过这不知名的毒素,要想恢复正常,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注意着阳光的方向,陶商心中计算着时间,尽量朝着固定的方向前进,爪黄飞电的速度虽快,但也要等后面的士兵,而且还有十几匹坐骑受伤了。
这莽莽森林中山谷错综复杂,山谷纵横交错,马蹄踏在松软的草地上,毫无声息,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
转过不知道多少山谷,陶商终于发现,不管他们速度有多快,羌人似乎都能找到捷径跟随在后,树林中、山顶上,不时都能发现羌人的声音。
羌人的沟通也很独特,没有大喊大叫,都是用山中各种各样的鸟鸣声和野兽的吼叫来呼应,此起彼伏,以假乱真,有时候真的很难分辨出到底是羌人的信号还是鸟兽的声音。
在马背上吃完干粮,已经是中午过后,阳光从树林中照射进来,草地上有斑驳的亮光,除了羌人隐没的身影让人担心之外,却始终没有再遇到危险。
穿过一处山岭,忽然从头顶的几颗大树上又看到羌人的身影,他们攀爬在横跨草地的参天大树上,等官兵经过的时候,忽然从上面向下洒水。
知道这些先零羌人用毒厉害,士兵们吃了一惊,赶紧低下头加速冲过,却发现那些只是普通的水珠,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羌人一路跟踪,直到现在才有所举动,陶商皱眉思索着他们的意图,绝不会是爬到大树上给他们洒点水滴那么简单。
正想着,忽然前面的山坳处有几名羌人大喊大叫着直奔官兵而来,让官兵意外的是,这些人手里没有任何兵器,就这么直愣愣地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