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楚军攻城甚急,阳羡怕是守不住了,依你之见,吾该如何自处啊?”严白虎目光盯着王县令,既有期待,也有深深的怀疑。
“大王,楚军装备精良,士卒训练有素,打不过并不是大王的过错,眼下楚军显然是对阳羡志在必得,困守犹如等死,吾听说楚军已经放开南门,大王何不连夜派人去南城外打探一番,若没有埋伏,明夜可趁势突围,投奔山越,养精蓄锐,再报此仇不迟。”
王县令迟疑之下,只得如实把自己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道了出来。
“你说山越人能够容我?我可跟他们没有什么交情啊,而且听说陶商已经征服山越了。”严白虎闻言,不由有些心动。
“大王有所不知,山越也分东西,会稽到余杭一带的山越人并未被收服,反而被陶商打压数次,对陶商怀恨在心,大王投之,双方联合,乃是增长山越军势,他岂会拒绝?”
王县令见严白虎意动,忙卖力的说道,他之所以怂恿严白虎逃走,自然希望楚军早点攻破城池,这样至少他能重获自由,至于能不能再当县令,已经不重要了,但和严白虎,他可是一天都不想面对。
“嗯,那就依你所见。”严白虎思虑再三,也觉得既然守不住,不如先走为上,只有留下命,才能继续快活下去,毕竟这数年来,他可是收刮了许多钱财,一辈子都花不完,今后的好日子还多着呢,实在犯不着与楚军拼命。至于给弟弟报仇,他起初不是没想过,但在见识了楚军的战斗力后,他就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了。
黎明时分,陶商接到潜伏在城南的斥候汇报,得知昨夜城中有探马出城探查的消息时,原本还在担忧严白虎会继续困守的陶商,心情也为之一松。
毕竟严白虎多守一日,他帐下所部的人马伤亡,就会增加一批,这样的结果可不是他想要的,但如今严白虎既然派出探马,那么几乎给以肯定,今日只要继续强攻的话,严白虎今夜必然会从南门突围撤退。
接到这个好消息的陶商,披挂而出的道:“传令,各营饱食一顿,今日再攻阳羡。”
“喏。”秦河把陶商的军令传达了下去。
又是一天连续攻城,不过这一次却是虚实结合,打打停停,就为了消磨贼军的士气,攻城的一呐喊,城上的守军便紧张不已,没看到士兵靠近,就是一轮箭雨。
陶商知道严白虎已经决心撤退,一天的时间就出现在城头两次,看来是准备搜刮财物什么的,这就是贼寇的狭隘之处,不过带着这些东西也好,走得更慢,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