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王贵的想法之后,也没有多说,就拿出罗盘还有寻龙尺,先看看这里的风水,我让王红打着手电,帮我照着亮,我得看个仔细。
我四处看了一眼,此地平平无奇,无护无水,就连眼前的水都是死水一片,这里的风水倒是不怎么好,但是确实是有人在这里发现了青铜器,而且这个地方发现的楚国古墓多不胜数,也就是说不可能那么多风水师都是眼瞎的人,把这里当做风水宝地,而我也不觉得古时候的帝王能那么好忽悠。
此地肯定有什么奇特之处,我想着就看着罗盘,南北有藏风聚气的回旋风,这是山风走向,但是此地无山,又哪里来的山风呢?
突然,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来的时候,坐火车经过合肥,这个地方离庄墓不是很远,而且可以说是群山环绕,虽然山不高,但是绵延不绝,会不会跟这些山有关系呢?
我这么一想,心中不免惊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点这个穴的人就是神人,我赶紧开始掐指盘算,在合肥有不少山,大别山,大蜀山,紫蓬山,这些山的山脉绵延不绝,庄墓的来龙应该都是远在天外,龙脉迢迢奔行上百公里至入局顿起极高大之山。
我看着这片地,树林都是螺旋而生长的,可能就是因为地下的龙脉的迂回的关系,这个局盘旋数百里结天巧之局,局势之大天下少有,从大体上看,庄墓无山,但是合肥群山无数,大蜀山,紫蓬山,大别山等等,虽然远,但是地下龙脉链接,所谓一脉相承便是这么说,从地下龙脉可可以说是四周众山从拥,犹如万人拥一主,高起撑天大帐。
而庄墓就等于是在大帐之中,而眼前这篇第就是帐中一脉逶迆顿跌生曜生官,两边帐角,外山青龙白虎,众山一齐拥抱,左右相会交错抱之于首,结仰天金水星。中开一窝,四周结石山为骨,而左右绕抱之山交互过前,成一字文星大案以收尽内气,此外俯视下界,万山矗矗穴中皆不见,为结穴低藏,极其周密藏风聚气。
从合肥到庄墓也不过是十几里地,在穴外数十里外处,为海水汪洋远结,天际飘渺极目,其景致形象可谓取“日出扶桑一点红”,奇特无比。
俗呼喝形“番天马蹄形”,以穴状命名也。
我收起寻龙尺,朝着树林跑,爬上了一棵树,朝着远处一看,果然,整个地形就像是一个马蹄,我跳下来之后,心中特别的震撼,这个局如果不是前人已经点出来了,我是根本就看不到的,就连我胡半仙爷爷再世,他也不可能把这个风水局给点出来。
因为这个局太大,绵延数百公里,掌控的地里知识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且心之宽广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平常的风水师能把二三十里地的风水给归纳结合起来就不错了,但是点了这个局的人,居然能把几百里外的风水地形给归纳起来,真是神人也。
我心里特别震撼,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我感叹的说:“天巧之穴,龙穴少见,如后龙为大干龙在起廉贞火星,此格局必为天下雄主是也,有九五至尊之贵,富有四海,为禁穴也!”
王贵听了我的话,眼睛咕噜的转了一圈,他问我:“是这里了吗?”
我点了点头,我说:“这里的风水格局只大不是你我能想象的到的,此地当真是帝王的龙穴宝地。”
王贵听了,就眯着眼寻思了一下,他没有立马动手,而是拿着铁铲,朝着地上一插,往上一带,就带出来地下三尺的土,他在鼻子上使劲的闻了闻,稍后就给丢了,然后在之前的地上在又插了一下,这下插的更深,足足有一米多,带出来的土他又闻了闻,我看着王贵皱了皱眉头,我知道这土的味道有了变化了。
我知道这个王贵是在闻臭气,他还是不放心,所以就挖土闻味,过了一会,铲子带上来的土都已经有八米多深了,王贵把手里的土丢掉,跟我说:“此墓平身罕见,五米才见夯土,八米夯土还没有尽,这说明这个墓至少有二十米深,难怪这口塘的水常年不干。”
我听着有些诧异,这么深的墓规格肯定很高,古时候的丧葬制度对墓坑的深度都是有规定的,挖的越深坑就越大,所需要的人力物力也就越大,楚国曾经很强大,但是要挖一个深二三十米的大墓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你挖出来多少,就要在地面上堆积多少,你挖的越大,陪葬的东西就越多,所以我很好奇这个墓的主人到底是谁。
王贵瞪了我一眼,我觉得奇怪,他瞪着我是什么意思?
突然,王贵拿出一块糖来,递给二娃,对他说:“二娃,你喜欢吃鱼吧?走,下去抓鱼去。”
我听着心里惊讶,这狗日的王贵心眼咋这么坏?居然让一个傻子下去?我刚才终于知道他瞪我一眼是什么意思了,我估摸着他是想让我下去,但是左思右想又没有这么说,最后打起了傻子的注意,他这是逼我,如果我不是吃臭的,泛起了同情心,肯定会阻拦他的,这时候我肯定就露馅了。
因为干吃臭这行的,都是心狠手辣的,绝对没有好人,我看着二娃拿了糖,放在嘴里吧嗒吧嗒给吃了,还特别高兴,王贵推着二娃,让他下水,二娃傻乎乎的说:“我不喜欢吃鱼,我喜欢吃糖,你在给我一块糖吃我就下去。”
王贵笑了笑,说:“你下去,我看你一猛子能扎多深,你要是扎到底了,上来我就给你糖吃,你要是上不来,我就不给你糖吃。”
二娃傻乎乎的一头就扎进水里了,在水里扎了两下子,水性还挺好,他对着王贵傻乎乎的笑着说:“我上来就给我糖吃哦。”
王贵笑眯眯的点了点,二娃傻乎乎的一头扎进了水里,我看着水面冒了一个花,二娃就不见了,这个二娃虽然傻,但是在这个多水的农村长大,水性还是可以的,只是我非常的厌恶这个王贵,这个狗日的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查看水下面是不是曾经的盗洞,居然骗一个傻子下去。
只是我不敢多说,我要是拦着,肯定会露馅,倒不是我小心眼,而是大局为重,这个人厉害着呢,能不能找到墓口,还得看他,等我完事了,我在好好收拾他。
我们在水面上等着,王红等的不耐烦了,就跟王贵抱怨,说都找到了地方,干嘛不下去?让一个傻子下去,这不是耽误时间吗?王贵也不理他,只是瞪着水面,我知道他在估算时间。
他要看傻子什么时候上来,他就知道这个水塘有多深,过了一分钟,水面冒花了,就看着一个人冲了上来,就是傻子,这个二娃一上来,就喘了几口气,伸手问王贵要糖。
“我上来了,给我糖,给我糖。”
王贵笑眯眯的说:“你到底了吗?手上有泥吗?”
二娃特别生气,把手伸出来,跟王贵说:“下面的泥太硬了,我扣不动,我真的到底了,你不信你自己下去,你给我糖,你给我糖。”
王贵听了,露出了特别高兴的笑容,跟我说:“这口塘至少有二十米,但是地下还是夯土,这说明那个人没挖到底,我约摸着可能还会更深,至少有二十五米,如果这口塘没有水的话,咱们只要弄他个五六米,就能下去了,但是,这口塘的水太深了,咱们不可能在水下挖坑,必须得想办法把坑里的水给抽干。”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王贵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心里有些奇怪,之前的那位军阀的师父肯定是进去了,他没有挖到底,那么他是怎么进去的?这让我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王贵问我:“大兄弟你是个能人,有啥法子能把这里的水给弄干又不让人发现?”
我听了就好笑,我说:“老哥,我是风水师,但是不是神仙,也不是龙王,一张口就能把水给喝干,不过我有办法。”
王贵听了,眼睛一亮,问我:“啥子办法?”
我说:“险中求富贵,咱们要是抽水,估摸着肯定会被怀疑,那么就让能正大光明抽水的人来抽水。”
王红跟强子听着都是一阵傻乎乎的,他两看着我,都问:“谁能正大光明啊?”
我没搭理他们两,这两人都一身力气,但是脑子不好使,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不过也不需要他们明白。
王贵倒是没说话,而是点了点头,跟我说:“大兄弟真是个聪明人,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笑了笑,跟王贵一起把二娃拉上来,这个傻子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就没命了,要是这个盗洞下面有机关,他必死无疑,只能说傻人有傻福,让他躲过了这一劫。
我们赶紧收了东西,把铁铲挖出来的土又给填回去,就等着天亮来把这水给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