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而混乱的气息扩散，随着一片劲风吹拂，牧天青灵剑刃与季如云的长戟准确地触碰在一起，可怕的力量瞬间暴发出来，震动了整个擂台的防护壁，令看台上的弟子们都是心惊肉跳。
此时，就连那些一直闭目养神的长老们都是霍然睁开眼睛，面露诧异之色。
“咻！”
随后，风云散去，牧天轻轻退了几步，季如云也是如此。
看样子牧天和季如云似乎都没有受伤，但他们的脸色没有丝毫血色，煞白一片。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各自颤抖的手，上面青筋隆起，他们浑身也是血气翻滚着。
“你很强，是我见过的最强新人弟子！”季如云看着牧天，认真地说道，语气里有着一丝欣赏。
牧天沉默片刻，道：“季师兄也很强，比之秦益强很多，不该是第四名！”
闻言，季如云露出一抹意外的讶然，而后道：“哦，是了。你与他兄弟俩似乎有些矛盾，而秦益兄弟俩也有好几天没回宗门了，莫非……”
再次看向牧天时，季如云眼中的意外和震惊十分明显。
牧天沉稳道：“师兄认为如何就如何了！”
“呵呵，如果你将来进入内门，也许可以进入前十，甚至前五，前三！”季如云说道。
“谢师兄夸奖！”牧天顿了顿，道：“季师兄，请问谁是外门第一？”
季如云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见过排名第二的金师兄了，但不知道谁是外门的第一，他应该是外门的大师兄了，可是没有看见！”牧天道。没错，他在挑战赛的榜上，并没有选择第一名挑战这个顺序，甚至连那挑战排行榜上都是空缺的。
季如云深深看了牧天一下，道：“因为那个人很强，创造了宗门许多记录，所以外门没有大师兄，内门也没有。都没有排行榜第一这个位置！”
“原来如此！”牧天点点头道：“那他……”
季如云道：“也许死了，也许成为了强者！”
看到牧天眼中地不解，季如云继续解释道：“他跋山涉水，去寻找强者之路，也许死了，也许成为了强者。本来他可以成为劈山宗宗主的，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选择了离开，所以第一这个位置永远是他的。无论是传承弟子，内门，还是外门！”
牧天此时，看到了季如云眼中真正的尊敬，看来那人真的很强，而且很有人格魅力吧，否则不可能让季如云此等强者都如此尊敬，就连宗门里的规则都愿意为他改变。
“多谢季师兄解惑！”牧天抱拳一礼道。
“知道了，那就继续打吧！过了十招，算你赢！”季如云认真地说道。
“好！”
这回，牧天率先攻击，话音落下时，他猛然出手，身形飞射出去时，轰来作响，仿佛震开了身前的空气。
接着，他斩出一剑，这一剑缓慢无比，仿佛沉若万钧，有无穷的力量蕴含其中。就像……就像一座山岳碾压下来。
有了往下的无比重量，斩落的速度自然会变得快。所以，刚开始出招时看似很慢的一击，到了最后竟有雷霆之势！
“来得好！”
季如云见状，目露精芒地说道。
同时，他跨步而出，手中长戟极速挥舞，搅动风云。
“蛟龙舞天！”
一片狂风惊起落叶，形成一道壮阔的漩涡，碾压向牧天，气势如虹，仿佛将附近的天地元力都是一并卷走。
下一刻，牧天那重若万钧的一剑落下，斩如风暴里，却犹如一座山岳，巍峨无比，在狂风中毅然不动。
但绕是如此，当风的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依旧可以撼动山岳，牧天的剑，速度陡然降低，仿佛再难以进入一寸。
而因为狂风的原因，他微眯着眼，手中不断将山魂之力猛然灌注，不留余地。
“倒海！”
蓦然，一直挥舞着长戟的季如云猛得转身，停顿，而后直接将长戟斩下，仿佛手持开山神器的神灵！
一时间，那长戟似乎成了一柄战斧，蕴含无穷力道，那威势竟然不输于牧天沉重无比的山魂之力。
牧天感受到那股毛骨悚然的危险气息，立刻挣脱风暴的纠缠，冒着血气逆行的危险，直接退开。
“噗嗤！”
这下，他自己的力量以及风暴的力量都是通过他的手臂施加在他的身上，令他脸色一白，吐出一口血，被风吹散为无数细碎的红点，仿佛残花盛开在空中。
再次抬头，牧天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季如云的长戟落下，蕴含无穷尽的力量，猛地砸在擂台的地面，暴发出恐怖无比的力量。
“轰！”
爆裂之声响起，光芒耀眼，当元力散去时，一道深有几寸，贯穿了整个擂台的裂隙出现，仿佛伤疤，略显狰狞。
“嘶~”
见状，看台上的弟子们都是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前十名的弟子果然不是吹的，破坏力竟然恐怖如斯，之前那些普通弟子无论怎么攻击都不能令其破碎丝毫的擂台，竟然在此刻直接被轰碎。
看起来似乎只是一道不深的裂缝，也不算真正将擂台破坏，但也足以证明季如云的实力有多么恐怖。
长老席上，身着落灵袍服的厉东长老看向旁边的一位白须老者，笑道：“雷兄，如云似乎出身在你雷云峰吧？”
那白须长老转头，道：“嗯！”
“发掘此子，雷兄的功劳最大啊！恭喜！”厉东道。
那白须老者笑而不语，但神色显然是喜悦。其余的长老也是开始了一阵笑意和祝贺之言。
在劈山宗里，除了外面长老们真正的弟子，其余收入各峰的弟子们，只要能在弟子排行榜中得到前五十的名次，便可以算是自由之身，只需遵守宗门规矩，不用被所在灵峰的长老管辖。
不过，就算如此，一旦进入内门，每一个弟子含金量都是极高的，基本上只要天赋不错，甚至成为内门长老都是有可能。而修武之人大部分都是重情义的，自然不会忘了在灵峰时长老的好了，这也是厉东恭喜那白须老者的原因。
而厉东在看见牧天冲入了前二十的排名，甚至能与季如云一战，就已经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将他收为亲传弟子了，那可是大大的不一样的。
而眼下，众人除了对于季如云的尊敬，对牧天这里也是有了尊敬。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的实力。
须知，一旦能在外门中冲入前二十，将来进入内门也是成就颇高的，因为内门的修炼资源更多。
此时，那些之前看不起牧天的弟子们都是神色复杂，暗暗有些后悔。
……
……
擂台上，牧天看着地面那道触目惊心的裂隙，苦笑着看向季如云，道：“呵，看样子师兄真的打算把师弟我劈成两瓣啊！”
季如云严肃地说道：“战斗时，自然不可能给你留手，更何况我相信你躲得开！”
闻言，牧天翻了翻白眼，要是躲不开就挂了啊！这是他的心里话，只不过他不可能说出来。
“还有几招呢！赢了，你就可以得到我排行第四的修炼资源了！”季如云大喝道，气势再次攀升，向牧天攻击。
牧天的神色变得严肃而认真，准备应对。
“游龙七式！”
季如云手中长戟霍霍作响，身形变化一下，来到牧天身前，猛然攻击。
第一记长戟落下，风云涌动，似乎有雷霆气势散开。
牧天眼疾手快，竟是一手持剑，一手抵挡剑刃，直接要接下季如云的攻击。
“嘭！”
长戟的双刃斩在剑身上，发出一身巨响，牧天的身形似乎都是猛得一矮，其气息向四周喷射。
下一刻，季如云不给牧天丝毫喘息的机会，蓦然变幻，在牧天刚刚接下那一记攻击时，再次出手。
牧天微微一惊，猛然腾挪旋转，才堪堪躲过了向自己腹部刺来的那一击。
在攻击被牧天躲过后，季如云手臂舒张，犹如长臂神猿，抓住长戟的尾端往上一扔，伸手拿住长戟的中段。接着，他竟猛得将长戟投掷向还在腾挪向外的牧天。
“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