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你来干什么
夜深人静,季东阳租赁的公寓中,却灯火辉明。
包括季芸在内的季家绝大部分的嫡系都汇聚在此。
满脸阴沉的季家家主季东阳,阴厉的目光在大厅里随意一扫,就让人无端的心底发寒。
季家长老季东岳面色难看的把最新消息公布出来:
“这次的狙杀任务失败了,‘毒狼’也全军覆没,接下来该怎么做,说说你们的想法。”
在场辈分最小的季芸脱口而出:“那我们的钱不是打水漂了?那可是我们家族最后的底蕴了。”
季东阳冷哼一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那些身外物?只要人好好的,咱们季家早晚会再次崛起。”
季芸心有不甘的反驳:“可那毕竟是好大一笔钱,如果有钱,我至于去做一个低贱的服务生?”
长老季东岳咳嗽了一声,提醒季芸不要太放肆,毕竟季东阳是一族之长。
季芸不甘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心里却把提出买凶杀人的季东阳恨个半死:
昏聩的老东西,千年的家族就毁在了这个人手中。
连累的族人一个个从高高在上的人上人,跌落泥潭任人践踏。
季芸眼中的愤恨,季东阳不是没看见,可那又怎么样?
当无意中得知季凉川那个狼崽子,大权在握、权势滔天的时候。
他心中就有了预感:季家要完了。
幸亏这么多年一点一滴的转移了足够的财产到国外,到时候直接到国外定居,东山再起不是梦。
至于季家其他的族人,这么多年自己累死累活,也没人对自己感恩戴德。
既然如此,管他们去死?
所以季东阳花言巧语努力说服了族人,拿出族中准备东山再起的最后资金,给季凉川一个教训。
只是季东阳对族人说的是找人绑架良辰,威胁季凉川重回季家,做季家新一任的保护伞。
然而实际上却是暗中联络了臭名昭著的‘毒狼’雇佣兵,唯一的要求就是弄死父女两人。
知道内情的除了季东阳,就是季东岳。
作为季东阳的铁杆支持者,季东岳跟着季东阳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包括当年季凉川父亲的死,包括把季凉川卖给池晓晓,包括把伤痕累累的季凉川扔到深山悬崖。
更包括对季凉川的全线封锁,让季凉川和良辰在深山中当了两年的野人。
所以当他从季东阳这里得知‘毒狼’雇佣兵团,任务失败之后。
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第一时间将季家所有嫡系嫡支,全部集中到了季东阳临时落脚的公寓。
为的不过是法不责众,希望季凉川能够看在这么多人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毕竟良辰好好的没有受到伤害,而那些人也全部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是吗?
不过以防万一,季东阳将整个房间全部安上了摄像头。
如果季凉川执意要对自己出手,那么记录下来的录影,就会给季凉川一个深刻的教训。
季凉川站在公寓外面,听着里面的争论,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如此腐朽的家族,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轻轻抬起手,按响了门铃。
寂静的夜里,突兀的门铃,客厅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季东阳。
“这么晚了,会是谁?”季芸又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问出口。
季东阳眼中闪过了然:该来的总是会来,只是不知道在场的,够不够分量让他高抬贵手。
“季芸,你去开门。”季东岳看都不看季芸,直接吩咐。
季芸不忿的反驳:“这么多人,凭什么让我去?”
季东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在坐的都是你的长辈,你是准备让谁去?”
季芸不甘心的四周一扫,果然,在场的众人,自己辈分最小。
季芸不甘心的走向门口,连问都没问,直接把门打开。
一句“你找——”谁啊没说完,腿肚子就打起了哆嗦,说话也不怎么利索了:
“季,季,季凉川?”
季凉川唇角轻挑:“是我!”
不等季芸继续说话,季凉川轻轻一推,刚刚只打开了一条缝的门,突然就被推个大开。
季凉川径直走进去,过了玄关,就看到不算小的客厅,熙熙攘攘坐了至少二三十人。
看着英姿勃发、气度非凡的季凉川,淡定且从容的走过来。
季东阳脸上的肌肉几不可见的颤抖起来:当年怎么就没把他打死?
季东岳也下意识惊呼:“季凉川?你来这里干什么?”
季凉川冷冷一笑:“你们都聚在这里,不就是等着我吗?我来了,你却又故作不知,演技有待加强。”
季东岳的脸一下子红成了熟透的虾,半响才恨声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凉川面无表情:“是吗?你还是这么喜欢自欺欺人,这么多年,倒是一点儿都没变。”
一边说,一边把手掌轻轻拍在季芸的肩膀:
“我今天来呢,为的就是这小子,想问问她到底怎么想的,居然敢用热汤泼我女儿?
如果不是顾忌着他是季家人,恐怕今天上门的就该是律师了,所以,给我个交代吧。”
被季凉川拍到肩膀的季芸,只觉得心中一惊,然后就是一阵针扎一般的巨痛。
不过这股痛意只是转瞬即逝,季芸只当自己乍然受惊引起的不适,倒是没往别的方向去想。
季东阳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季凉川身边,伸出手想要拍一下季凉川的肩膀,以示亲近。
却没料到季凉川如今的身高,早已不是小时候那样,想拍就拍,想打就打的时候了。
剂量陈伸出手握住季东阳的手腕,不让他碰触到自己。
看向季东阳的目光幽深如海,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嘲讽:
“拍我肩膀的人可以有很多,唯独你没有资格。”
说完之后,不顾季东阳难看阴沉的黑脸,直接把季东阳的手甩开。
季东阳气的心口巨疼,阴毒的目光看向季凉川,说道:
“你不过是个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当年你像个小可怜一样祈求我的怜悯时,可不是这副模样。”
季凉川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朝着季东岳走去,季东岳惊得下意识站起来。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季凉川说:
“这么多年,我也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谢谢,如果不是你当初故意把伤痕累累、人事不省我。
扔到那处地方,我也不能有今天,你的‘恩情’我都记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