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明朗走后,公孙不古无力的坐倒,凤娘抱住他说,“公孙,你既然已经选择了要帮他,要为他实现所有的愿望,那就快快乐乐的去做,不要再苦恼。”
“凤娘,可是我这样为他人做嫁衣裳,我心里苦,我的心里,真的很苦,很苦……”公孙不古倚在凤娘的身上,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公孙不古按古方制药,将生肌活血与去除蛊毒的药各自配齐,自当日起开始给明曦服用。
明曦见公孙不古十分慎重,反复叮嘱这两个药按时服用,不禁奇怪的问,“公孙先生,这到底是什么药啊,让你这平时万事不在意的人都这般小心起来!”
公孙不古不作隐瞒,也不管她此时话中的揶瑜,“这两个药,一个是针对你脸上的伤,服用之后可以活血生肌,恢复你原来的面容。”
“真的?”明曦惊喜的问,不由的抚着自己的脸,“我真的可以恢复原来的面容?”
“另一副是因为你的身体太弱,给你补养的,让你不要动不动就会晕过去。”公孙不古指着前一副药说,“由于这活血生肌的药是我自古方中寻得,虽然古方言说清楚,可是我从来不曾用过。而你是个姑娘家,这脸面上的事是要重之又重,我不敢轻慢。所以就多叮嘱了几句!”
明曦看着公孙不古如此认真,也不敢再轻慢,抚着脸说,“其实我并不在意……”
“可是有人在意啊!”公孙不古打断她,“我现在是受着皇命,哪里敢有半分的放松?你千万要听我的安排,按时按量服药,而且这药有忌嘴的,你要是嘴馋坏了药效,我的脑袋可是要搬家。我只有一颗脑袋,你要珍之重之!”
公孙不古极其严肃的说着,可是话到最后还是俏皮起来。
明曦不由的轻笑,“公孙先生,你啊!好,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真的有什么闪失,我可担当不起!”
“是你有什么闪失我才担当不起!”
公孙不古端起药碗,“先喝了药,休息一会儿再活动,让药效全部的吸收。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要立即通知我,我会立即做出调整。”
“嗯,我知道了!”明曦端药一饮而尽,“公孙先生,你这样对我尽心,我绝不会大意。”
“好!”公孙不古起身道,“那我先走了,我会一直在房中,有事你就通知我。”
“嗯,公孙先生,你放心,如果明曦姐有什么不舒服的,我会立即去通知的。”落叶在一旁说着。
公孙不古打量了一下她,蹲下身子提起她的裙角。落叶极少穿裙装,为了跟在明曦身边才这样的装束,虽然她一直如同假小子一般不拘小节,可是公然有个男人要掀她的裙角,还是让她大吃一惊!落叶几乎是本能的飞起一脚,直踢向公孙不古的手。
落叶本就一腿有伤,此击又起的仓促,结果只听两声哎哟一起叫出来,扑通一声,落叶已经摔倒在地,公孙不古也捂着手露出痛楚之色!这是落叶飞脚伤人,自己却先于公孙不古倒地!
明曦惊得大叫,“落叶!”急忙伸手去扶,公孙不古也忍痛帮着去扶,结果落叶又叫起来,“你松手!”猛的将公孙不古推开。
公孙不古被推得一歪,生气的瞪着她道,“哎,我说!我是大夫啊,我要看你的腿伤,你倒踢我,还推我!”他猛的站起身来,“你痛就痛吧,我不管你!”
明曦急忙劝道,“公孙先生,你不要生气啊,落叶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总是会害羞的。”
“明曦,你还帮她?我替你看病的时候,连明朗都不会说一句,她一个小丫头,反而这么在意!”公孙不古气势不减,“我得罪不起,我还是走人的好!”
明曦拉住公孙不古的衣袖,“公孙先生,你是个男人,就让着小姑娘一点吗!”
公孙不古看看明曦,明曦恳求的望着他,“好吧,”公孙不古看看落叶,“落叶姑娘,我是大夫,没有男女之别,你是否可以让我看看伤处?”
落叶此时也知道自己刚刚是冒失了,先向公孙不古道歉,“公孙先生,我刚才是错怪你了,对不起!”
“不必,你能不把我当作登徒子就行了。现在可以看伤了吧?”
落叶提起裙摆,“有劳公孙先生!”
公孙不古再次蹲下,检查落叶的伤处。骨头是没这么快长好,可是外皮的淤青肿胀可是消了不少。公孙不古抚过落叶的腿,感觉指下的皮肤细滑,这是女儿家特有的细腻。
落叶见公孙不古也不说伤情的恢复情况,也不抬头,只觉得他的手指在自己腿上轻轻的来回抚摸,不觉得脸颊火烫,低声的叫,“公孙先生?”
公孙不古一惊,忙站起来说,“你的皮外伤已经无碍,只是腿骨要愈合要假以时日。”
明曦点头道,“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落叶,你可不能胡乱的走动。我这里有什么事,还有府里的下人,你要好好的歇着吧!”
落叶放下裤腿,轻轻点头。
轩辕明朗走进来,“公孙先生,明曦情况如何?”
“明曦刚刚已经用过药了,一会儿观察一下她的反应,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一直服下去了。”公孙不古答道,他对明曦又道,“明曦,这个药虽然说是古方记录,不过我现在也不能十分肯定药效,按方中所言,要连续用药七七四十九天!你一定不要间断!”
明曦认真的点头,“嗯,我记下了。”
公孙不古对轩辕明朗道,“明朗,自今日起的四十九天之内,你与明曦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分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明曦惊奇的问,“怎的说得如此严重?不就是补养和恢复容貌么?难不成我还能有生命之忧?”
“那倒不至于。”公孙不古忙道,“但是脸上的事情非同小可,我可不想用心调配的药物没有良效反起了恶果!”
“哦,公孙先生你不要太过在意。我已经伤了这么久,便是好不起来,也不在意的。”
“你不在意,我在意!”
一句话却是两个人说的,明曦一抬头,与轩辕明朗同时说出此句的正是刚刚进门的季如诚。
明曦对季如诚依然陌生,对他这样说话并不舒服,但仍客气的说,“季公子。”
轩辕明朗回头看看季如诚,“季公子,明曦的伤有公孙先生诊治必是无碍的,你就不必操心了。”其话中将季如诚完全屏除在明曦的世界之外,其意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