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知道这样的想法是自己在吓自己,即使没有事,也会被自己胡思乱想出事!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那种感觉如影随形,无处不在,压力在心中沉重得喘息都困难,怎么能够解脱!
她试着看书,去花园里散步,可是只要是大脑不停顿,那种感觉就必定存在!
既然是这样的困惑,倒不如直接去找轩辕明朗,不过是个结果,无论如何总会面对,何必继续在这里折磨自己?
明曦问跟随的小绍子,“知道皇上在哪里吗?”
“回娘娘,皇上还没有散早朝!”
“还没有散?”明曦惊讶的说,“都这时候,怎么还没有散啊?”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看看太阳已升到半空,这已是接近中午的时候,往常的早朝也有散得晚了,却也不过是早膳之后的时间,今日竟然接近午膳了!
明曦不禁停下脚步,眼前是满园的繁花,她却遍体生寒!那种无处可逃的恐怖感觉又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让她只觉得难以抵挡!
“我们回去!”明曦猛的转身,迅速的往回走,小绍子紧跟在后面,却发现明曦越走越快,几乎是小跑起来,小绍子在后面小心的提醒,“娘娘小心了,慢些走!”
明曦却提裙一路不停,直冲进寝宫,将门重重的关上,小绍子被关在门外,担心的问,“娘娘,你没有事吧?”
明曦闭眼靠在门上,无力的答,“我没事,要休息一会儿,你们不要打扰!”
“是!”小绍子知道她心情不好,又不好多问,只能守在门外!
轩辕清朗快步的进宫来,小绍子看到忙迎上来行礼,“参见恒王殿下!”
轩辕清朗只嗯了一声就越过了他,小绍子忙起身道,“殿下留步,娘娘在休息,不让人打扰!”
“哦?”轩辕清朗停下,回身问,“什么时候开始休息的?”
“刚刚!”小绍子看着他,“殿下是有急事吗?娘娘刚刚进殿,想来还不曾睡着,要不,奴才将娘娘唤醒?”
“我来吧!你去吧!”轩辕清朗摆摆手,自行走到殿门前,“明曦,我是清朗,你睡了吗?”
明曦刚刚在桌前坐下,听到这话立即起身开门,“清朗,快请进!”
轩辕清朗迈步进殿,明曦与他分宾主落座,“清朗,可是有消息带来?”
“是!”轩辕清朗点点头,神色凝重!
“是……什么?”明曦心中一紧,试探着问。
“昨天皇兄出宫,带着公孙不古,皇兄昨天来此你我都同见了,皇兄的情绪极高,我以为是没有什么事,他们出宫也许只是去散心了。”
明曦摇头道,“中午还发生一件事,你走之后,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听说?关于一封信!”
“我知道。正是因为此事我被皇兄叫去商议,才耽误了去寻找公孙先生的时间。”
“那信中……所写何事?”明曦记得昨天宫女议论及温德海回话的内容,关键是指这信中所书与自己有关,她十分关切,到底是什么事!
“信中的事无关紧要,不过平常的一件案子,只是为了上达天听,才用了这奇怪的方式。”轩辕清朗轻淡的将这件事带了过去,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这件事,实不是什么大事!
明曦心中疑虑,却不好直接问,轩辕清朗没必要隐瞒她什么,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是在刻意隐瞒,而是事实确实如此。可为什么温德海却要那么说呢?他们两个,到底哪一个在说谎?
轩辕清朗并没有发现明曦的疑虑,继续说道,“处理完正事之后,我去寻公孙先生!”他轻叹一声,“公孙先生却告诉我,皇兄此次出宫,去会了一个女子!”
“女子?”明曦意外的睁大眼,“什么女子?”
“此女名叫凤娘,是京城……”轩辕清朗不由的轻咳一声,才压低了声音说,“是京城名妓!”
“什么?”明曦这次是大出意料,“他去……见了一个妓女?”
“嗯!”轩辕清朗不得不点点头,“其实这女子我是认得的!”
“你也认得?”明曦更加意外,“你怎么会认得风尘女子?”
“若说凤娘是风尘女子,实是冤枉了她!”轩辕清朗皱眉道,“你也曾见识过太后与我们兄弟之间的矛盾,在皇兄仍是太子的时候,为防万一,我们在民间建立了一支秘密队伍,负责收集各方面的信息。这个组织里的人以各种职业身份做掩护,分布京城及各州县!”
“凤娘就是其中的一员?”明曦问道,见轩辕清朗点头,她奇怪的问,“那明朗不认得她吗?”
“问题就是出在这里!”轩辕清朗叹息一声道,“由于皇兄是太子,出入皇宫总是不便,我便是这组织的真正的操控者,这里面的重要人物我都是认识的,而皇兄却只认得里面极少的几个人!这凤娘虽然是身手不凡,地位不低,却与皇兄从未谋面!”
“那么他为什么会去找凤娘?”明曦更不明白了。
“据公孙先生说,他在……猎艳!”轩辕清朗很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明曦一下握紧了拳!猎艳!为什么?
“明曦,你不要生气,我当时也是非常的惊讶!皇兄与我自小一起长大,他的为人我十分清楚,绝不是朝秦暮楚的人!说句实话,已逝的皇后我也曾多次见过,不夸张的说,她的容貌品性俱为上乘,虽然是太后至亲,却从未依仗其势做出什么不合礼仪之事。她对皇兄也是一心一意,其深情痴心,连我看了都有些不落忍。可是皇兄心中唯有你一人,对皇后一直是尊敬有余,亲近不足。皇兄在他们大婚后不久便促成了对北汉的兴兵,从此再也没有回宫。一直到皇后离世,皇兄也不曾再见一面!”
轩辕清朗第一次在明曦面前提起已逝的皇后,他这样说就是为了替轩辕明朗辩解,可是越这么说,明曦心中越是难过。既然他当初那么的专一痴情,在明曦刚刚入宫不过一个多月,为什么又到外面猎艳?还是直奔一个名妓!
轩辕清朗接着说,“我十分不解为什么皇兄会如此,追问公孙先生皇兄与凤娘见面之后都谈了什么,可是公孙先生却不曾进入到凤娘的房间,只是皇兄一人进去,他也不知道两人在里面都谈了什么。”
“既然是风尘女子接客……”明曦说不下去。
轩辕清朗急忙解释,“不不,你误会了。凤娘是连续三年的花魁,却是清倌之身,以琴诗为绝,容貌当然也是清丽过人,你切不可往那些方向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