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鞠冰三人铲除了城中毒瘤的原因,鞠冰厚着脸皮问他们要了些盘缠。当然,他也为他们留下了一些护身道符作为交换。毕竟二人都是修行者,晴小雪并没有给他们多少不需要法力催发就能使用的道符。而像三昧真火符这般破坏力大的,也是不能随便赐给平头百姓的。
最后,鞠冰问他们要了些符纸,结合着平日里筱源之教给自己的阵法知识,以及自己对于天地的感悟,随便做了几道符咒赐给了他们。鞠冰并不是专业画符的,只会一些简单的小把戏,例如:会吹风的符咒,会生水的符咒,会取火的符咒,可以用来翻地的符咒,等等诸多普通修行者们一辈子都不会去做的符咒,鞠冰弄了不少。
而这些符咒并没有太强的法力,却都可以在日常生活中可以用到。百姓们自然是十分欣喜地收下了。只不过,这些符咒在筱洁看来,真是丢尽了月华派的脸了……
最可气的是,本来师姐也就是吐槽自己一两句,就罢了。现在多了付夕月,这两个女人可真是能搭一台戏了,鞠冰被他们说得一文不值,他也只好哑巴吃黄连,毕竟……自己做的这些符咒,确实档次太低了点。恐怕身为修行者,会做这种事的,也就自己了吧!不过,自己也是为了换点盘缠而已。这两女人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鞠冰三人修养几日后,便离开了安西县城。这次他们的方向,是安西县城外东南方向五里地的一片森林。听城里百姓说,这片林子有古怪,曾有人在里面迷路了出不来。不过,因为那县太爷的酷厉统治,已经很久没有百姓出来过了。只有县太爷的亲信才能出入。所以,这个传闻并没有真的被证实过。
三人艺高人胆大,加之他们的目标,东海盐泉便是在东海外的一座岛屿上。而安西县城外的道路,都并非直接通向东南方,因此,三人决定穿过这片树林,也正好见识下城里百姓说的所谓的古怪是什么。
一路上,两位女生有说有笑,全然把鞠冰当成了路人……这么说并不恰当,因为鞠冰是负责探路的。由于森林中没有路,鞠冰还要负责披荆开路。
这片森林看着应该是人迹罕至的,其中面貌显得很原始。
“这种没开发的林子走丢本来就很正常嘛……”
“是啊,而且这里的树木如此繁茂,遮天蔽日的,让人都分不清方向了,自然容易迷路。”
付夕月和筱洁讨论着。
“师姐,这林子里的气息有点古怪。似乎有些妖气,又仿佛有点死气。”鞠冰感觉到了异样。
“呆子,森林里有妖怪不是很正常的嘛~森林里有动物,自然会有死去的动物,有死气也正常嘛~”付夕月抢着答道。
鞠冰一想,也对……身边也不时会有动物窜过,确实很正常。于是老脸一红,不再出声。
三人走了许久,因为树木高大,林中阴暗,看不清日头,不过估摸着应该是正午了。
“这林子怎么这么大,走了这么久,还没看到边。我们休息会儿吧。”筱洁因为身子虚弱,虽然有付夕月搀着,依旧有些体力不支了。
“我说,呆子,你不会认错方向,带错路了吧!”付夕月说道。
“再叫我呆子,我就打你屁股!”鞠冰回头恶狠狠地说道,还比划了一下。
“你!”付夕月气鼓鼓的,不出声了。这混蛋!仗着他修为比自己高,竟然威胁自己!
“师弟,不许欺负付师妹。”筱洁插话道。
“就是,就知道欺负弱小!”付夕月立马补刀。
“我……”好吧,好男不跟女斗!。
鞠冰想了想,将手按在地上,仔细感受起了大地中气的流动。
“师姐,这林子恐怕真的有古怪。”
言罢,鞠冰在筱洁二人周围画了一个阵法。
“师姐,你仔细看看,周边的景象有什么变化么?”
“还是老样子。你是不是感觉错了?”
鞠冰自己也不确定了。毕竟自己在阵法方面实在没有什么造诣,只是照猫画虎地画了一个观心阵,听师兄说,可以勘破幻境。
“师姐,你们先休息会儿吧。我去查探下环境。”言罢,鞠冰攀上了一棵树。
站得高方能看得远,特别是在这种灌木繁盛的丛林中。鞠冰自问自己的方向感还不错,不至于会带着他们在树林里兜圈子。所以,想要在高处查看一下,也正好可以看一下太阳的方位,确定下方向。
鞠冰来到高处,看了一眼太阳的方向。自己带的路确实没错。现在还未到正午,日头还是偏向东南方向。
而后鞠冰环顾了一圈四周,原始的森林风貌确实很容易迷失,每个方向的植被都长得差不多。
等等……真的是差不多么?鞠冰仔细看了一眼。为什么,感觉似乎是有什么规律可循呢?
对了。林中的树木,似乎是以东南方向为中心,呈现一个圆弧状。自己看到的是圆弧的一部分,可以想象,以整个森林为整体,那应该就是一个圆!
再看看灌木,似乎以自己所在的这条树木构成的圆弧为中心,左右对称似的。
这森林,果真有蹊跷!只是这以植被为阵,鞠冰也只是听过而已,如今,却终于见识到了。
鞠冰闭上了眼睛,默默地感受着气流的波动。风,似乎一直在灌木所在的范围内波动。看似天然,实则是被禁锢在了一定范围之内。
连没有意识的东西都能限制么?看样子不是迷阵!鞠冰不由得谨慎起来了。如果是迷阵,只要自己勘破了玄机,找到合适的点去进行破坏,整个阵法就会失去作用。可是,如果不是迷阵,而是此等画地为牢的阵法,它想要困住人,必然是足够稳定的。因为,它的作用方式,比迷阵要更强横。
算了,先告诉师姐和付夕月这个消息吧。
鞠冰刚准备下树,却发现,原本二人休息的那片空地上,已然空空如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