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兽跑的太快了,龚旭甚至都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就跟着虚兽钻进一个山洞之中。
山洞两米多高,地面湿滑,里面不时有被惊动的蝙蝠带着尖叫冲出来。
虚兽速度不减,龚旭眼神远胜常人,一人一兽很快就冲到了山洞的腹地,一个巨大的洞窟之中。
“到了,小心。”虚兽只是提醒了一句,便四处嗅了起来,做狗狗的天赋发挥的十分出色。
这是一个很高的洞窟,与外面不起眼的入口相比,这里面向上都看不清洞顶,仿佛整座山都被掏空一般。而洞窟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深坑,里面传来呜呜的风声,好像无数亡魂在哭嚎一般。
龚旭探头向下面望了一眼,只见深坑深不见底,看样子似乎比洞顶的落差要大得多。
“用破碎虚空,这里是一个结界。”虚兽嗅了一圈,终于锁定了他的目的地,用鼻子示意龚旭。
“开什么玩笑!”龚旭大惊,虚兽示意的方向,正是让他往深坑里跳,蹦极那玩意龚旭可没有玩过,而且这里连条安全绳都没有。
“相信我,你我有契约在,我不会骗你的,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你看我像是活腻了的样子吗?”虚兽满眼真诚。
“像!”龚旭认真的点了点头。
“……”虚兽顿时就被噎了,随即怒道:“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我能力全失,就这种程度的小结界,我还不是跟逛街一样!”
“好吧,好吧。”龚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后脑勺,虚兽成了这样,全都是因为救他才被业火引起的爆炸造成重伤,不死都是奇迹了。
一手拎起虚兽,另一只手指着深坑的方向再次确认:“就这么冲进去?”
“恩,速度,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虚兽舔了舔嘴,仿佛看到了成堆的美味。
身形一闪,龚旭便带着虚兽冲进了深坑上方的空间之中。
想象中的坠落感并没有出现,可见虚兽并没有骗龚旭。
这是一个血红的空间,周围的一切都扭曲着,到处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道。龚旭仍然不可思议的,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深坑依然在脚下,而他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托起,就这样站在虚空之中。
而虚兽,迫不及待的扑向了他们的前方,龚旭抬头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口气吸进去,却是满嘴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
就在他们的正前方,一个巨大的……锅一样的器皿摆放在那里。里面鲜红的液体沸腾着,浓郁的血腥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大锅两米多高,龚旭只能从下面看到鲜红的液体沸腾时,溅起的液滴,偶尔会有什么东西从锅边缘闪过,而虚兽却是一头钻了进去。
龚旭围绕着这口巨大的锅走着,锅上面刻满了恶魔的浮雕,而锅有一半都隐藏在龚旭脚下的空间中,按照高度来说,至少这口大锅也有四米深。而这口锅的直径,龚旭这才绕了不到三分之一,至少也有个二十米左右,这到底是什么!
正在龚旭对这口锅震惊不已的时候,一个邪恶的声音传了过来。
“远方的朋友,是你自己跳进去,还是我帮你?”
龚旭茫然四顾,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谁啊?别告诉我你就是这口锅。”不懂就问,是龚旭的良好品质。
“锅?哈哈哈,你太幽默了,这是我的血炼池,我都怀疑你是怎么进来的?”
“跳进来呗,你到底谁啊,躲躲藏藏的幼稚不幼稚?”龚旭决定使用激将法,一个看不到的敌人不是龚旭喜欢的对象。
“拜托,我一直就在你面前好不好?你看你那勇敢的宠物已经选择成为我的附庸了,虽然我对一只狗并没有什么兴趣。”
“还说你不是锅?”龚旭指着面前的大锅怒道。
“……你敢不敢再往上面看一点?对对,继续抬头,斜上四十五度角,看到了没?”
龚旭抬头,然后就……有种转身想跑的冲动。
只见血气沸腾的大锅上方,凌空飘着一个怪物。两只野牛一样的弯角弯曲着长在额头两侧,身后一对肉翼缓缓的挥动着,浑身古铜色的肌肤,下身是牛蹄子一样,膝关节都是反向的,一条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
“我艹,牛头人!”二货向后一跳,摆出了军体格斗的架势。
“……你什么时候见过会飞的牛头人?我乃恶魔卡利丹!”恶魔大怒,忽然小声的问了龚旭一句:“额……你不是魔法师吧?”
“当然不是,我是阴阳师。”龚旭对于自己的身份可是很骄傲的。
“呼,那就好,刚才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好险。”恶魔轰然落在龚旭面前,伸手从身后一摸,一根两米多长的三叉戟被他握在手中,三米多的身高,看龚旭就像看幼稚园小朋友一般。
“跟魔法师有什么关系?”龚旭好奇心泛滥。
“恶魔的真名不能轻易告诉别人,否则会被邪恶的魔法师利用,成为他们的助力。”恶魔卡利丹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刚才如果面前的这个傻缺是魔法师的话,他可就惨了。
“嘿嘿,你看,我也不是魔法师,你也不是牛头人,不如我们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龚旭缓缓的后退着,估摸着能不能利用破碎虚空逃跑,说什么跟安培拓哉一样大,骗子!明明有两个安培拓哉高!
“我可以请你到血炼池里面一起泡个澡,怎么样?”恶魔卡利丹一咧嘴,居然有一口雪白的牙齿。
“虚,赶紧给我滚出来,风紧,扯呼!”龚旭转身就跑。
唰,卡利丹比龚旭想象的要敏捷的多,一晃身就挡住了龚旭逃跑的路线,那速度就是苏也不遑多让。
“闪开!”龚旭可没有绕弯的打算,速度上他没有优势,抬起胳膊就是一拳,砸向恶魔的……肚脐眼,没办法,身高相差太多了。
啪!卡利丹只是微微一弯腰,伸出一只手,轻松的就将龚旭的拳头接住,仿佛是接住轻轻抛过来的面包一样,毫不费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