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刀最后一道,刀芒简直通天彻地,一路上凡是被其扫中的修者,无不被一劈两半,什么霸刀阵营的还是狼豪墨香阵营的,统统斩掉!
刀芒最后延伸的地方,不偏不巧正是那对男女相对而视的地方,只见那个修者忽然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对面的绝色美女却是微微一笑,手指轻轻的在修者鼻尖一点,修者就消失不见,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横向移动了几十米远。
而那个绝色美女,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刀芒的存在一般,任由刀芒从身上一斩而过,身形一阵模糊,就那样凭空消失在眼前,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一般。
“相见难,别亦难,我的心碎了无痕……”
就在这漫天血雨纷飞的战场上,那个修者却是自顾自的唱起了一首老歌,如同他刚出现的时候一般,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和他不相关一般。
再看霸刀,最后一刀斩下,宫本已经碎成肉块,恐怖的刀痕深不见底的向远处延伸着,霸刀将刀柄往地上一插,浑身缠绕着狂暴的青芒,大吼一声:“还有谁!”
周围的修者无不退避三丈,他们来这里是想争一个名额,争一份奖励的,不是来送命的,谁想到霸刀的天霸回旋斩如此霸道,不分敌我,出手毙命,毫不含糊!
就在所有人对霸刀忌讳莫深之时,忽然一个身影鬼魅一般的突到霸刀面前,嘴里嘿嘿一笑,道:“还有我。”
这个修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战场上游弋,一击而退的家伙,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狡诈阴险的家伙,居然这么有骨气,敢于正面冲撞霸刀!
而与刚才无可匹敌的气势不同,霸刀眼中却有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疲惫,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修者手中的长剑犹如毒蛇一般的刺向自己的胸口,居然毫无反应。
啪!
看似霸刀无双的青芒,那股狂暴的能量,被长剑一触即散,空有其形,长剑瞬间已经抵到霸刀的心脏位置,再进一分,霸刀就命丧当场。
修者不由得笑道:“你骗得了所有人,可骗不了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韩彪!”
说罢,长剑猛的闪过一道寒芒,修者双手握住剑柄,利用高速冲刺的速度,猛的就将长剑往前一送,霸刀已经任命的闭上眼睛了,不错,他被看穿了,看似霸道无双的造型,其实已经是樯橹之末了。
就在韩彪期待的眼神中,长剑急速推进着,距离刺穿霸刀只差分毫!
“虎符是我的!哈哈哈哈……”韩彪得意大笑。
零点零一秒过去,长剑距离霸刀只差分毫!
零点零五秒过去,长剑距离霸刀只差分毫!
一秒钟过去,长剑依然距离霸刀只差分毫!
三秒钟过去了,韩彪冲刺的速度已经开始放缓了,手中长剑已经刺到尽头,而霸刀却距离他越来越远了……
“什么情况?”韩彪目瞪口呆,凝神一看,却见一条幽黑的锁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缠住霸刀的腰,霸刀正被拉着急速倒退。
“韩彪?好久不见啊,你还好吗?”
龚旭在对面热情的打着招呼,一点都没有抢怪的觉悟。
“龚旭?我靠,你怎么知道是我?”韩彪自爆家门的时候,可是几乎面对面紧贴着霸刀说的,他可不认为龚旭离那么远还能够听到。更何况,他韩彪是什么人?以前考古专业的一个学生而已。
现在呢?他韩彪是战斗中杀人如麻的修者,龚旭不应该惊讶么?不应该紧张么?这幅见怪不怪的表情是什么情况?
“哎哎哎,挺意外的,还真就蒙对了,我就说这内蒙古掺杂着浙江口音,如此具有标志性的一句话,除了你之外还真就没别人了,我学了好久都没有你说的地道。”
龚旭锁链一拉,霸刀就被龚旭拉到身边,后脖颈被龚旭一把掐住提了起来,霸刀不仅没有被羞辱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你!抢我的虎符!”韩彪大怒,心中底气却不足,到头来却是冒出了这么一句让所有人崩溃的话来,仿佛幼稚园的小朋友抢玩具一般。
“哎,话不能这么说,我先看到的。”龚旭脸皮不是一般厚,就连回答都用的是幼稚园的套路,一句话顿时将韩彪堵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里是修者的战场,抢与不抢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大家来到这里早就有杀人与被杀的觉悟了,跟别提抢东西了。
再者说,龚旭这句话也确实无敌,你不是说我抢你的虎符么?那么按照你的这个逻辑,霸刀是我先看到的,当然就应该归我了,那么我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拿回我先发现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确实是哪里不对,不过韩彪愣是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作答,总不能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打滚儿耍泼吧?
就算霸刀劫后余生,被两个人争来争去,仿佛根本当他不存在一般,脸上也实在是有些过不去了。他是谁?一刀斩杀修者无数,令周围修者避之唯恐不及的霸刀!在这里被人争来争去,仿佛看死人一般,像什么话?霸刀有话说!
“我说,你们不要……”
“降还是死?”
霸刀酝酿好久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龚旭直接打断,而且打断的霸气无比!
远处的战斗已经结束,孢子和狼豪墨香的部下正在追杀屠戮霸刀的余党,两个人已经趁机凑到龚旭身边,一时间对龚旭佩服得更是五体投地。
“哎,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霸刀的后脖颈上传来一股刺骨的杀意,让他的血液都为之凝结,到现在为止,霸刀都不知道身后的角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那种杀伐果断的语气,和刚才那种无赖耍泼的态度,实在让霸刀捉摸不透。
算了,捉摸不透就不琢磨了,霸刀索性放弃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好死不如赖活着,总算至今,他还是喘气的,不是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