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我教你吗!”箕伯瞪了一眼夏侯远程说,“摘星阁首领暂时由你担任,至于那个小丫头夏侯天天,我会亲自寻找的。”
“这件事就交给辛白好了,我保证很快就能找到天天妹子。”辛白看着夏侯远程说道。
“又多事!”石夔在辛白的脑袋上狠狠的来了一下。
“谢谢程谷主,远程先告退了。”夏侯远程退出了内院。
箕伯看到辛白弄回来的塔盾,缓步走了过来盯着盾牌说:“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辛白不知箕伯在问谁,刚刚又挨了石夔一下更加不敢多嘴,老老实实站在石夔旁边。
石夔叹了口气说:“小箕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你做事还是那么冲动,就算今天你放走了林一尘,他也逃不出你的手心,你又何必急在一时呢。不说你无意打死了自己的弟子,但他也是白爽的女婿……”
“辛白,你没有想说的吗?”箕伯打断了石夔的数落,点名问辛白。
辛白可不傻,他听得清清楚楚,明白那个阻止箕伯中年人一定就是夏侯天天的父亲,而且已经死在了箕伯的手下。辛白咧嘴一笑说道:“那道强光光甚是厉害,我已经想不起发生了什么。辛白只知道一切听两位前辈的,一切唯两位前辈马首是瞻!”
箕伯听完笑了起来,又指着塔盾问:“这面盾牌是怎么回事啊?”
“小箕,你是什么意思!”石夔瞪着眼睛说道。
“我是问问辛白对那个无头尸的出现有何见解。”箕伯微微一笑说。
“那个没头的怪物真的是尸体吗,它为啥能……”辛白话也出了口也发觉大为不妥,刚刚自己才说了已经想不起发生了什么,这不是欺瞒师长吗。
“这夏耕尸乃是炼狱洲入侵血河大陆时战死的魔族战士。”石夔接过话茬说,“他们死后被人埋在了雀鸣山山之阳,目的就是化解其身上的阴厉之气。而所谓的化血大法不光吸食活人的精血,更能将这种阴厉之气为我所用。小子你应给听说过,山阳镇阴风、椋金盛苦雨这两句话吧,修建山阳城就是为了镇压雀鸣山中的阴气。”
“也就是说掌握化血大法的人可以复活那些魔族战士?”辛白小声地问。
“我还没看到有谁能复活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尸身,但起码可以操纵他们,所以学会化血大法的人留不得。”石夔瞟了一眼箕伯说道。
辛白重重地点点头说:“这样的人是留不得,林一尘在摘星阁有武痴的称号,可几年来四处碰壁,这小子发疯似得修炼发誓要做天下第一人,谁想走上了邪路。”
“你小子就少这股子劲头,身为谷主你的力量太稀松了。”石夔又在辛白头上来了一下。
“师祖批评的是,弟子一定加倍努力,绝不给七绝谷丢人!”辛白连声说道。
“你们俩一唱一和不就想说我摘星阁的是非吗,我会亲手除掉这个恶徒的!”箕伯冷冷地说道。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们无量一脉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石夔看着箕伯说道,“当下要做的是弄清力量禁制的来路,你风尊者总不想时时处处受制于人吧。”
“明日就去丰城,我要会会这个神医。”箕伯说道。
“最好等玄月一起去,若真是赤烟之主……”
“我去寂静盆地一趟,听弟子们说雷鸣泉有些异动。”箕伯不等石夔说完就说道。
“那也好,我先回锦屏峰,半月后我们丰城再见。”石夔说完向外走去。
辛白对着箕伯鞠了个躬赶紧追赶石夔去了,院中只剩下箕伯一人,他用力在塔盾上一拍,半人多高的塔盾没入地面之下。
来到山阳城的街上,石夔抬起头看到天上的乌云还未散去,转头对辛白说:“找辆马车我们去丰城。”
“您稍等,我这就去。”辛白说完就跑远了。
没过多一会儿,辛白驾着一辆马车回来了石夔面前,笑着说:“师祖,您上车。”
石夔点点头做到车中,辛白赶着马车出了山阳城。辛白正哼着小曲赶车,石夔从车厢中钻出坐在辛白身边。
“我有话要对你说,你最好记牢,而且要烂在你肚子里!”
辛白点点头说:“您放心,我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那就好。这是为了你,更是为了七绝谷将来的大事。”石夔看着辛白说,“七绝谷、摘星阁、寒烟居原本不属于这片大陆,经过百年的厮杀我们才在血河洲站稳了脚跟。寒烟居是个特殊的组织,我不想多说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在无量洲七绝谷、摘星阁被叫做神赐七绝和神赐摘星,因为我们拥有一种神奇的生命力量。这种力量同样来自混沌,无量洲的统治者也害怕这种力量因此七绝和摘星一分为二,又用契约将我们连在一起。这种神奇的生命力量是无量洲独有的,正因为这样无量洲又被称作神大陆,而我们一直都以神的子孙自居。”
“您说过无量洲也代表光明,我们的神是不是就是父神呢?”辛白问道。
“不是已经跟你说过没有所谓的神,他们只是掌握了你我无法掌握的力量,也就是力量次高的层级——神力。我们这些人对他们手中的力量无比崇敬,将他们奉为神明,但他们和你我一样会生老病死。因为神力的基础就是生命,而且根据混沌原理,神力集中就意味着消散。我也只是听说,没有达到神的层次根本就无法理解,但我知道当一个人力量大了就会有野心,无量洲曾经的神也不例外,他曾游历四洲七洋,并借助了神秘的力量击败了这个世上所有的神级强者。”
“那岂不是天下无敌。”辛白不时插嘴道。
“力量永远都是相对的,根本就没什么无敌,不管你以后掌握怎样的力量,这一点你小子一定要记住。”石夔习惯性地在辛白头上打了一下继续说,“就是因为我们这位神所谓的天下无敌招致了无量洲的彻底覆灭,我们被迫迁徙至血河洲,这其中还要好好感谢一位女神的帮助,也就是我们现在口中的希望女神或是水神。没有她我们这些神的子民早就随水沉到大洋中,她为我们做出了极大的牺牲,最后于魔神一役中甚至丢掉了性命。无量洲的遗民有了这样一位女神的帮助才在这片大陆上站稳了脚跟,也创造了自己的辉煌,建立了统一的闻天帝国。但人们却渐渐忘记了女神,忘记了希望。”
石夔似乎陷入深深的回忆中,他停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可能是神级陨落的原因,在一段时期内血河大陆出现了许多强者,这些强者为了自己的成神之路厮杀不断,期间还有侵入者袭扰,这就是闻天国历史上著名的炼狱时代。”
“炼狱时代我听说过,但那似乎是因为落日神殿原因。”辛白质疑道。
“一个落日神殿真的能搅得大陆鸡犬不宁吗?神殿的迅速崛起只能加速了那个时代的到来,真正原因是我们对力量的追求,从那个时代开始人心中只有对力量的狂热和追逐。为争夺一块力量印记,可以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可以父子反目、手足相残;可以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当时为了巩固闻天国的统治七绝谷、摘星阁、寒烟居联手秘密对这些强者进行围剿,这种绞杀持续了很多年,直到大陆恢复暂时的平静。但一些人躲了起来再也未曾现身,箕伯、毕玄月和我都曾参加过这样的围剿,我们还活着那些人可能也还活着,所以当今的大陆又是一个乱世,又是一个炼狱时代。加上传说中的神决之日的变数,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都可能死掉,所以你小子必须迅速地强大起来,也是你成神的最好机会。”
“师祖怎么可能会死呢,您可是一位准神!”
“神一样会死,何况我不是,出现在山阳城的云之眼可能是禁制,这个禁制说不定就是神决之日的前兆。一切超出灵力范围的力量都会将它吸引,它让我看到了神力的影子,到了回收力量吐故纳新的时候了。你身为七绝谷的首领在羽翼为丰满前不要搅入这潭浑水中,甚至摘星阁和寒烟居的事都不要管,更要当心箕伯这个人。连云堡你就不要在回去了,专心在锦屏峰上修炼,我会将我所学全部传授给你。锦屏峰飞仙崖是历代谷主修行之处,我要你闭关十年,你能做得到吗?”
“一定要回锦屏峰吗?”辛白嬉皮笑脸着问。
“你是块好料子,但杂念太多,离女人远一点!”石夔指着辛白说。
“师祖您不喜欢女人吗?我看您对寂静仙子……”辛白的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已经连续受到了打击。
“好好驾车,回锦屏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