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什么招式?”青云大感意外。
“玉符的力量,萧大哥教了我许久,我才学会了一点点。”安素心也是满脸惊诧,看来她也是第一次使用。
青云对着安素心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对着远处的慕晴喊道:“我曾在寒烟居学过点入门功夫,看你的招式也应是寒烟居的弟子。你为何要攻击于我?”
“是寒烟居的人我都杀!”慕晴再次杀到面前。
青云对着安素心摆了摆手,一个箭步迎了上去,双拳同时击出和慕晴战在一处。青云像一条泥鳅似的,在慕晴面前穿来穿去,而对手就是打不到自己。拳脚本来就不是慕晴的强项,今天遇到青云这样一个近战的行家,胜败高低立判分明。
五六个回合之后,青云侧身抓住慕晴攻过来的拳头,天魁指已经点在了对手身上。慕晴顿时停止了动作,像木桩子似的保持着进攻姿势。
青云向后退了一步,拽了两根草插在“暂停”的慕晴手中,笑着说:“这一招叫做揽月,是寒烟居圆月刀法的入门招式。你的动作扎实,应给是自幼开始习练吧。”
“你闭嘴,我跟寒烟居没有任何关系!”慕晴虽然身体失去了自由,但头脑和嘴巴还是正常的。
“那是谁教给你的?”青云继续逼问道。
“我是恶魔的弟子,你快放了我!”
慕晴的回答让青云大为诧异,安素心也瞪大了眼睛看着青云。
“害怕了吧,还不放开我,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继续叫,或许能把恶魔招来,我也见见他的真容。”青云没有理会慕晴,转身走向安素心。
“什么时候受了这么俊俏的女弟子啊?”萧龙战笑着发声说道。
“看好她!”青云似乎没有听到萧龙战的话,他低声命令完魅蛇,又一把抓住魅蛇怀中的梼杌,这才对萧龙战说,“萧前辈,我有事问你,我们湖边说话。”
“别拿这只噬魂猫吓唬我,我不害怕!”萧龙战外强中干道。
“你才是噬魂猫,叫我金睛铁尾三神犼!”梼杌终于忍不住发声了。
“你,您……”萧龙战的舌头打了结。
“梼杌,上古凶兽。萧龙战,阴魂不散的灵体祭祀。安素心,我的姐姐。”
青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来到了湖边。他盘腿坐下,提起梼杌问道:“告诉我流火到底是什么东西?”
“把我损失的元神还给我!”梼杌目露凶光。
“是你先阴我,你的元神在流火中,有本事你来拿!”青云扯开胸口的衣襟,大家看到青云膻中位置一个圆形的印记,好似一圈火焰。
“我的元神就这样完了!”梼杌气急败坏地说。
“或许元神可以在流火中重生,到时我会还给你的。”青云对着梼杌一呲牙说道。
“这个图案叫做寂静之光,它代表着……”
“等等。”青云打断萧龙战,他站起身将梼杌高高抛起丢向湖心,之后重新坐下问,“我们继续,这个图案代表什么?”
“它代表着毁灭,是一切终结的预兆。”
“毁灭?”青云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他眉头紧锁问道。
“它是龙之心,是罚之火,摇光火山就是此火所致。”
“它现在就在我的身体中,我打算用你教我的养气凝神的心法,控制这些来历不明的火焰。”流火又重新开始作祟,青云身体出现了异样。
“你真是个疯子,九星要穴蓄养的是自己的精气,启容得下这等肆虐的外力,赶紧把它赶出体外!”
“我中了梼杌的圈套,现在只有驯服它,否则我就是什么也剩不下了!”青云边说边小心的控制着流火在经脉中运行,他身体上的九处大穴依次亮起淡淡的光华。
“你已经是九星之体了!”萧龙战激动得声音有些颤抖。
“流火只有魔龙诀可以驾驭,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梼杌满身是泥从湖中爬出,一上岸就对着青云说道。
“龙族跟我没有关系!”
“那么流火就是祖龙的惩罚之火!”梼杌大笑道。
安素心瞪了梼杌一眼,轻声对青云说:“不用搭理他,有我在它根本靠近不了你。”
“他的元神被我困在流火中,而且他受了重伤,现在说他是宠物更合适。”青云戏谑着梼杌。
梼杌气得呜呜乱叫,不停的想靠近青云,但由于安素心的守护,始终无法近身。
“小梼杌,带着你的儿孙在依斯城等我吧。你们最好天天为我祈福,我要是死了你们怕是也性命堪忧了。”青云看着“锲而不舍”的梼杌说道。
“专心点,我已经帮素心布下阴阳破玉阵为你护法。”
青云看到安素心和萧龙战盘腿坐在自己的左右两侧,他点点头说:“辛苦二位,你们就看我如何驯服此火吧。”
“谁让你驯服它了,快把这毁灭之火引出自己的身体!”
“轰不走,就把它留下,反正我的星穴空空荡荡。”青云有他自己的考虑,这些流火虽然霸道但可以烧毁混沌之气,而混度又是所谓的原力,毁掉了原力就可以阻止祖龙的阴谋。
“不要念你的歪理了,毁了九星之体就是作孽。”萧龙战传声道。
“烧死了我,恶魔便从这世间消失,也是一件大好事。”青云与萧龙战传声交流的同时,尝试着开始之前未成功的修炼。
“不要瞎说,恶魔是别人对你的误解,总有一天大陆上的人都会知道他们是错的。”
青云看着怏怏而去的梼杌,摇摇头说道:“人们原谅不原谅我这个恶魔五官端正,关键是他们还在执迷争夺财富、地位的战争。其实危机就在眼前,我们的大陆之外还有大陆,轮回中陆地再次聚合在一起,上古凶兽更是急着恢复他们统治地位,连人人景仰的祖龙也想毁灭一切来换得自己的重生。”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安素心、萧龙战异口同声问道。
“句句是实,真正的腥风血雨就在眼前。”青云重重叹了口气说道。
“你的身体根本无法存放这些火焰!”萧龙战看着大汗淋漓的青云,再次提醒道。
“五芒之道,就是相生相克,我一定能找到驯服它的办法。”青云咬牙坚持着。
“它不是真正的火焰,否则我会使用五行阵来帮你的。”
“不是真正的火焰,不是真正的火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谢谢萧兄提醒!”青云突然兴奋起来。
“知道了,还不麻溜儿引出此火。”萧龙战催促着。
“面前的湖真有意思,日里水退,夜里水涨。”青云调整呼吸,有意使自己平静下来,眼睛落在远处的湖面和渐渐西沉的日头上。
“这是叫做潮汐湖,湖水是咸的,应该与大海相连。”安素心解释道。
“什么是黑暗,什么是光明,它们之间有界限吗?”青云眉头微蹙问道。
“黑暗、光明,界限?”安素心微蹙黛眉自问道。
“黑暗、光明,就像前后、上下、男女,之间有什么界限。我是男,素心是女,你插在我们之间,界限就是你喽。”
“萧龙战你又胡说什么!”安素心嗔道。
“破晓前那一瞬的光明,毁灭的是黑暗。”青云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从无光无象,无形无名到阴阳两生,衍化之始,一定有什么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毁灭混沌,之后才有了一炁两化,阴阳生三,五芒再造。”
“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有懂。”安素心
“我根本同不懂!”萧龙战嗤之以鼻道,“天地之初便有阴阳,阴阳之始便有五芒。”
“天地之初混沌一片,无光无象、寂寂寥寥,我们暂借泠露洲的说法叫它原点。原点像我们的心脏一样有节律的跳动,一收一放间聚集的力量在某一个瞬间发生了爆发。爆发中产生第一道光,也完成了从无到有,从无极而太极的过程。从此有了天地、阴阳,一切都在衍化中衍化。”
“简直胡说八道,是龙族创造了天地和一切!”
“青云,不要理会萧龙战,继续说。”安素心听得津津有味。
“开天辟地之后,清者为静为阳,结为银月之铃;浊者为动为阴化作始祖之龙。万物也开始繁盛,赢、鳞、毛、羽、昆,上古征战就此开始,至今仍未曾停歇。或许这个世界最终还要走向寂灭,走向最初的混沌,纷纷扰扰归于原点。这就是轮回,就像日升月沉往复不断。”
“原来这就是轮回。”安素心若有所思。
“故事不错。”萧龙战啧啧称奇,又立即反问道,“这一切又是谁在操纵,是你,是祖龙?”
“一切都因有序而无序,又因无序才维持着有序,皆因力量不断衍化所致,一个小小的意外可能就改变了世界的模样和走势。我们的人生也是如此,生生死死、相聚分离。”
“你讲的越清楚我听得就越糊涂。”萧龙战打趣道。
“什么是力量的衍化?”安素心问道。
“原力,神力,灵力,念力,蛮力,念力,灵力,神力,原力……”青云声音愈来愈小。
“青云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安素心继续问道。
“他入定了,极深,像是死掉一样。”萧龙战轻轻地说。
“青云他不会有事吧?”
“他似乎在以生死体会他所谓的轮回。”萧龙战一直关注着青云的状态。
安素心地看着青云,口中不知在喃喃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