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娇颜宠:一品皇妃二等妻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之间有话说

  “你讨厌皇后是吗?疆儿现在不喜欢你的母后了是吗,你是不是很想做元妃娘娘的孩子?”嬷嬷蹲下来,抓着皇子的肩膀,眼含热泪地问,“皇后让你丢脸了是吗?”

  孩子慌张地说:“不是……”他只是喜欢元妃,看到弟弟和皇后那么亲热,就希望自己也被疼爱,好不容易接近了几回,心里很满足,他除了不喜欢母后时常拿他出气,当然是母亲最重,可这样的话,却好像说不出口。

  嬷嬷的心冷了半截,早就发现的苗头,告诉皇后,可根本不理会这种事,果然不可遏制地疯长着,她不仅要防备别人抢去自己的孙子,也要防备孙子的心向着别人,她凭借孙子才能在宫里活下来,实则宫女的名分,连个尚服都没挣上,的确是她先亏待了孙子的媳妇。

  “疆儿,皇后会好好的,你好好听皇后的话,你要永远都做你娘的儿子好不好?疆儿,嬷嬷只有你,你知道吗?”王婕妤忧愁地对儿子说,“你答应嬷嬷,不要去做别人的孩子好不好?”

  苏疆歪着脑袋,被嬷嬷绕糊涂了,不得不点头算是答应,含糊地敷衍了。

  这一边,白雅儿随着古灵初往上阳殿走,灵初回头时,恰见雅儿也正回头看,岸上远远可见大皇子和嬷嬷离去的身影,灵初问:“有什么稀奇的事吗?”

  白雅儿应声走到古灵初身边,谨慎地说:“锦绣的事,青松毫无记忆,是胡乱认了一笔糊涂账。那多年前,皇上和王婕妤那笔账,皇上心里是清楚的吗?”

  当年的事,该从哪里开始追究,翻来翻去都是皇帝的耻辱。

  真相是什么,对皇后而言很重要,她会担心自己是否会遭到惩罚。但对皇帝来说,哪怕和他毫无关系,既然当年认了,那就将错就错顾全体面,不过是白白养一对母子。这一点灵初相信苏珏有心胸,就算眼下把真相翻出来,他也不会恼羞成怒,对于灵初自己,更是无所谓。当年他们就怀疑了,可是碍于河北势力太强,他们不得不让郭家得逞,出了一个皇后。

  然而古灵初没想到,她和雅儿几句简单的话,却是一语成谶,天下的事都是一个巧字,近在咫尺的京城,正有人慢慢接近当年的真相。

  同是这一天,郭况从手下口中得到消息,那个不见了的逃兵已经在皇帝称帝一年后被认定死亡,但因是逃兵,不予家中任何抚恤,不过是在名册上有个去处,因为他在失踪逃跑多年,直到天下大定,依旧杳无踪影。皇帝不是没有派人去追,这是无论如何也要做给其他士兵看的态度,不然逃跑了没事,人人都跑了。

  但是那年追查下去,一直到大齐初定,这逃走的士兵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初在天定元年的年末,判定此人已死,因是戴罪之身,皇帝没过问,底下的人能省一事是一事,也就不会主动和家人联络了。

  老太太听闻亲子已死,哭得十分可怜,倒是郭夫人心善,许了些银子把她送回家去,更请街坊邻居照看着,有什么事到宰相后门说一声,郭夫人会管的。

  郭况没有责怪妻子多事,只叮嘱不要平添是非,就没再过问,但他的手下却十分殷勤,另送上一份整理出来的,当年在这逃兵消失前后,皇帝身边所发生的事,其中有一件事勾起了郭况的好奇,自己的妹妹,大皇子的生母,在逃兵失踪五天后,被发现有身孕,已是中宫的皇后。

  这些事,皇帝不往前翻,自然是不会觉得奇怪,当年的逃兵也不止老太太的儿子一人,可是现在把事情翻出来看,前后差了五天,难道真的没有联系?

  郭况心中一凛,掐指算了算日子,现下是来不及给母亲送信了,回程的日子迫在眉睫,总不能突然反悔。他若做出了让皇帝反感的事,做得太明显,很显然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被破坏,之前他们拼了命的要妹妹坐上皇后,却是逆了皇帝的性情,那个苏珏,并不随便可以糊弄的人。

  好在还有青松,但郭况一拳头砸在桌上,自言自语地恼道:“可那个孽障,实在狡猾。”

  转眼已是元宵日,京城里从皇宫到大街小巷,都是张灯结彩,猜灯谜点花灯,过了今日,新一年的忙碌和辛勤又将开始,人人都愿得个好彩头。

  而郭况过了今天,就要回河北了,京城做官,开了眼界也掀起了波澜,虽然没能如他所愿,但来日方长,他不过去半个多月。

  元宵宴上,青松和白雅儿都在,雅儿因之前着凉有些风寒之症,精神不怎么好,而她平日里就不热情,本是无力应付人情,在旁人看来,却是故作清高,对人不理不睬。

  这一切皇后同样看在眼里,再看看元妃,总觉得白雅儿跟着元妃,学了些没必要的东西。

  边上的宫女来关心:“白小姐,您没事吗?脸色这么差!”

  “我不舒服,我要回去了。”白雅儿道。

  宫女们请白小姐稍等,一面往上头来传话,古灵初听说白雅儿身体不适,便命阿兰亲自去送,她则来到皇后身边说:“皇后娘娘,白小姐染了风寒,这会儿有些撑不住了,臣妾想派人先送她回去。”

  心里有了芥蒂,便是无论如何也看不顺眼,可皇后也不能挂在脸上,淡淡地说:“让她小心保重。”

  古灵初回席时,目光与座上的皇帝交汇,这些事皇帝必然也看在眼里,古灵初一个眼神,苏珏就看明白了。

  底下宫女们已经搀扶白小姐离席,自然少不得有人把目光留在她身上,皇帝没有立刻就命人让青松回去,以免引起皇后的反感,稍等了半刻后,才借故把青松叫到身边,再后来,不知不觉地,青松就从宴席上消失了。

  宫外,白雅儿回到白府不久,才换了衣裳躺下,侍女就说古大夫。雅儿心里一动,以为青松是赶回来看望自己的,可是等了半天青松也没出现,她心里明白,今晚和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失落的人翻了个身,已经身心疲惫的人,在风寒症嗜睡的影响下,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然而青松就是被苏珏赶回来,让他照顾雅儿的,哪怕没有心思,也要给皇帝一个交代。但他今日的确有心照顾雅儿,之所以半天没出现,是回府里找一种西洋的薄荷膏,曾经随手放的,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来,另吩咐侍女熬了清粥,知道白雅儿今晚什么也没吃。

  但等青松腾出那薄荷膏,端着侍女们熬好的粥来,雅儿已经睡着了。

  “雅儿?”白母站在床边唤了一声,熟睡的人没有反应。

  白母端来烛台把床榻照亮,却见白雅儿双颊通红,额头上冒着虚汗,白母伸手摸了一把额头,十分烫手。他心里一沉,起身吩咐下人:“快去请郎中,小姐发烧了。”

  这些丫鬟平日跟着夫人,与小姐已十分亲密,见门外古大夫这样在乎,一个个都不担心夫人生病,反而高兴起来。

  “大人,药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好,夜深了,您去歇着吧。”白母也不能没了分寸,守护照顾女儿,是她的职责。

  青松想了想:“不碍事,等药好了,我看着她喝下再走。”

  丫鬟们互相使着眼色,喜滋滋地退下了,白母也不必强留。

  白雅儿依旧昏睡,睡得特别得沉,虽然和元妃在一起她很开心,但出入宫闱最大的麻烦就是换衣裳,大冬天的脱下穿上,到底是着凉了。加之除了在元妃身边,大部分时间是心情抑郁的,这病说来就来。

  只是她不知道,那个能在上阳殿外守候大半夜的人,此刻也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睡着之前没能等到青松出现,怕是做梦也会伤心。

  可今天与往日不一样,在她浑身难受口干舌燥的时候,有人在耳边不断地唤她的名字,她却是总清醒不过来。

  白母见了,看看手中的汤药,无奈的叹息了。

  “白夫人,我来。”未曾进屋的青松看见白母愁云满面的出来,便接过药,大步进去,坐到床边,搂着昏睡的人,“雅儿,醒一醒把药吃了。”

  这句话反反复复,白雅儿终于睁开眼睛,看到青松的面容时,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在梦里,她不必吝啬笑容,欢喜地一笑,又闭上了眼睛。

  突如其来的笑容,叫青松看住了,但人睡过去,他立刻就回过了神。

  “雅儿,醒一醒把药吃了。”

  还是那句话,雅儿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心上人身边还有母亲丫鬟,才恍然发现这不是梦境,身体被抱了起来,稳稳地靠在了青松的怀里,一碗黑漆漆的药送到嘴边,那刺鼻的气息冲入脑门,只觉得胸前一窒,她不自觉地撇过了头。

  青松接过手,药碗稳稳地停在面前不动,白雅儿僵硬地看着黑漆漆的汤汁,紧紧咬着唇,两人僵持了半天,她抬起头看青松,那个人温和平静地等待着,甚至说:“没事,再放一会儿就不那么烫,更容易入口。”

  他们总是无法心意相通,什么时候才能像皇帝元妃那样一个眼神就明白彼此的心意?可不是吗?连话都不说的人,形同陌路的两个人,怎么会有那一天。

  白雅儿心里一赌气,自己碰过药碗,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可药实在太苦,喝得太猛惹得腹中翻江倒海,一恶心没忍住,低头全吐了。

  侍女们大惊,赶紧张罗收拾,青松更是被吐了一身,可是他却冷静地吩咐:“再熬一碗药来,小姐都吐了。”

  雅儿茫然地看着青松,青松见了温和地说:“你睡一会儿,药熬好了我叫你。”

  侍女们上前来擦拭秽物,换了新被子,忙忙碌碌地不得不把他们隔开,但见青松一直看着自己,雅儿越来越尴尬,许是发烧心跳得特别快,都快冲出胸膛了。

  “大人,您也换衣裳吧!”机灵的丫鬟为大夫捧来干净的棉衣,之后便纷纷退下,汤药且要一些时辰才能送来,小姐醒了,他们之间该有话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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