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牙似乎感觉被搏了面子,抽刀就要过来。
慕容婉儿狡黠一笑,恶趣味陡起,伸出脚就要去绊他,不仿早有脚在她之前。
两只脚同时出现,登时那大汉就是一个土狗吃香。
他恼羞成怒爬起,嘴里骂骂咧咧,一刀便要砍下,女扮男装之人不动声色两指便将刀背捏住,这下迎来不少叫好之声。
那银铃尉眉毛一拧、额头紧锁,不料此时便有人发难,便欲雷霆手段镇压。
见他人影一闪,便到那人近前,身后留余数道残影。
这手着实漂亮,必然会威慑到大部分人,然而他未想放过面前看上去瘦小少年,所谓杀鸡儆猴,今日就拿这个少年当作猴子是也。
右手微曲成爪,出手如电,手抬起时寂寞无声,落下已是五道雷光闪闪,凌空乍现一只巨爪,同样五指微张,闪烁耀眼雷光。下落更是声势浩大,场中数人都已闭眼不敢直视。
威风凛凛,少年几道发丝都被吹起,凌乱飞舞,看上去是那般无助。
噌!
一声剑吟。
范百里出手,只见一直巨剑同样横现当空,剑身寒气环绕,透出一股冰海雪原才有的悲凉。巨剑当空劈下,一道剑气离剑而出,剑光冲天,势震云霄。
铛的一声。
剑气将巨爪斩的粉碎,这才一个照面,对手便吃了大亏。
想必是他不曾料到场中有此等好手,准备不足,一时失手。
推开两个扶着他的爪牙,再度出招。
瞬间再现一把剑,闪着金紫亮光,看上去灵活不已,上下翻滚数圈,随后便左右旋转几次,似乎在向那把大剑炫耀自己身姿,不时抖出一朵又一朵剑花。
连环剑,剑连环。
少顷,竟然牵动风雷变化,数道雷光赫赫声威,似乎在为这剑式呐喊。
小剑变化纷繁,范百里大剑却不动如山。
那银铃尉认为自己剑诀得高手真传,剑更是寻常难见宝贝,一击之威必定斩落马下。
但他如何也想象不到,对手会是凌云的天纵奇才,会是三倍于普通修者的战力,会是舞动神级法宝之人。
但凡知道一点,恐怕也不会这般嚣张气焰。
小剑耀武扬威的逡巡数圈,终于忍耐不住,冲向大剑。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啵!
银铃尉甚是得意,“小贼,你那破烂玩意被我斩做两截了吧。看你嘴上无毛便出来厮混,这下总该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这江湖险恶,不是你这等小王八羔子能站住脚的,哈哈……啊?”
话未说满,那人眼珠子赫然突出来,仿佛看见十八层修罗地域恶鬼般。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我那宝器神剑,怎会如此轻易折断!不!”他如同发疯般,双眼发红,高声尖叫起来,“是谁,哪个高手暗中与我为敌,出来见个真章,偷偷摸摸算何本事,不敢见人么。”
他认定有人暗中相助,但见威力如斯,不敢再胡乱动作,只是叫骂个不停。
“喂,你看清楚,你那破剑是被我范大哥以剑气击断而已,根本无高手。”
“绝对不可能,我堂堂宝器神剑,怎会被剑气击败。”
“那并非剑气,而是剑魂,亏你还是银铃尉,恁生没见过世面,剑魂竟看不出来。”
“剑魂,竟然是剑魂!那是神级以上法宝才可能出现之物,我竟然遇上剑魂……”他失魂落魄,仿佛抽离了全身力气,突然,双眼放光,认真端详起来。
之前一直不以为意,丝毫不曾注视空中那把大剑有何异常,起初以为是剑身包裹剑气,这细细看来,何曾有剑身!
“罢了,罢了,一直以为自己是名动一方人物,今日才发现是井底之蛙,年纪轻轻便有真正神剑在手,还是有剑魂之物,那是天下有数的宝贝。”
似乎是备受打击,不理场中人,便埋头离去,口中在喃喃轻语。
一个人,信心被打破,便是这般摸样。未见世面前,一直以为自己是那方小天地的擎天巨擘,有朝一日遇见真正大能或者绝世惊才,会瞬间心神崩溃。
如同经年未遭逢洪水之堤坝,一但大水漫卷,便溃倒千里。
范百里并未去管远去之人,而是暗叹自己实力竟然精进如斯。在古斗场面对银铃尉时,应付颇费力气,今日竟然两招便破掉,内心根本不敢接受,还是在血神秘法被封印之下。
若是将来理顺二者,这威力,当真是不敢想象。
冰心诀,寒霜吟这等功法还未施展,已是分出胜负,奈何,对手太渣。
无双真是一把神器,一日探索中,透入灵力,发觉竟有回馈,随后细细感受,原来这剑有剑魂!比一般神器更要高上半分。
一件神器本就难得万分,再有器魂,那便是绝顶之物,与个别圣器威力持平。
看来当初选择无双,真是明智决定,范百里心里暗喜。
其实长远看来,兴许云仞更具优势,毕竟凌云数千年传承。只是,这云仞至今未能找到使用技巧,算起来,眼下无双更为合用些。
所以,范百里一直随身携带,不敢忘下,万一有朝一日堪破,能多出件至高神器。
在他讷讷出神之时,未曾注意到,方才替婉儿挡住一招的那个女扮男装家伙,正意味深长的看着。
“在下白胜玉,请教尊姓大名,一日数见,俱是缘法。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一起坐下喝一杯如何?”
她介绍下自己,一脸微笑的看着范百里三人。
“哎呀,有酒喝,我老馋虫早就犯了,来来,白娃娃,同去同去。”
张天宇满脸神往,似乎觊觎这酒甚长时间,今日有人请他,不蹬鼻子上脸已算是客气之极。
“我是木小婉,这位是范白,那位是张宇,幸会幸会。”婉儿就奔上前去拉她双手,见她又要躲藏,便指指自己耳垂,白胜玉一愣,随后尴尬一笑。
原来,自己早就被人认出,还被这个同样女扮男装的妮子摆了一刀。
这中原人士,果然各个精明至极,只怕粘上毛便是猴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