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百里苦笑的摇了摇头,这一旦声名起来,各种劳什子事情都会随之而来啊。
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到上层船舱,果然在二当家门口远远躲着几个人,个个脸上露出惊惧之色。连辛中都在瑟瑟发抖。
“一个……巨大……的水……水蟒……”尼贝惊恐的指着门内,只听见里边有个女人的啜泣之声,还有时而断断续续的救命。
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范百里急匆匆的冲了进去。同时,暗自运起凌云诀,这些江河里的畜生,多是修为高深之辈,只怕千百年的修行,比上一般修士不惶多让。
只见窗户一闪而过一个巨物,范百里甚至看不清东西的模样。他虽然目力惊人,但是对方似乎是感觉到强者的靠近,加上环境的突然变化,也是正常。
忽然,一个黑影扑了过来,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威胁。只见那个黑影冲到他的身上,似乎还带着一股气息。
那股气息芬芳甜美,嗯?女人的味道!
这还不止,范百里发现,这个入怀的女人似乎是衣衫不整!甚至胸前似乎是没有一件衣物的贴在自己身上。
这……
一瞬间,他的大脑有些空白。
“这该如何是好。”心里飞快的思考着处理方式,双手也在身边举着,无处安放,总不能放到人家身上吧。
正在他犹豫时刻,呼喝声响起,“怎样了,怪物是否已经逃走?”
范百里还来不及反应,门已经被推开,随后便是一声女音尖叫,“你干什么?耍流氓啊!”
“哎呀,是小春姐。”
“范进不是来住怪物的么,怎么会对小春姐动手动脚。”
“想不到你是个趁人之危之人,枉我还当你是个英雄!”
“来啊,抓流氓啊,不能让他跑了,功夫好怎么了,咱们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为小春姐做主!”
“把范进沉了猪笼!”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范百里再不知道自己中了诡计,他干脆死了算了。
辛中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同时跟着一个丫鬟,帮小春把衣服披上。
“范兄弟,此事……有点难办啊,大家虽然敬重你的功夫。但是这样强取恐怕……不妥吧。”
这一副双簧唱得极好,范百里此刻即便是跳进海里也洗不清。不过,他必然是不会让辛中有便宜可占,“真相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此事,我也不怕,官司打到小姐面前,我自会与你奉陪。”
说完,就划拉开挡路的辛中、尼贝等人便大剌剌的走了出去。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追出去。范百里的实力有多么恐怖,他们自然是知晓的。
“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然怎样,你能拦得住他?”
“那就这么岂不是太便宜他?”
“向小姐禀告还是,他怎么也要为小春做主。”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没有挪动半步。直到在众人不易察觉的情况下,交换个眼神以后,辛中才好找几个人先回去。
此事,必然是要想卓一菡报告的,但是谁去说却是个问题。
无论是辛中或者小春,都有些不合适,最好便是想办法传到耳朵里,再有二当家点上一句,恐怕最为完美。
论起在歌姬团的势力,必然是辛中根深蒂固,范百里毕竟是后来者,并且不一定会待到什么时候,眼下,他并非是最佳的投效对象。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第二日,甲板上到处都是交头接耳之人,范百里能明显的感觉都四处指指点点的目光。
卓一菡舱内,二当家正哭的梨花带雨。
说是二当家,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她说了算,毕竟歌姬团的魁首一直空悬,卓一菡作为领导者,自然是不会亲自去表演。
不过大多数时候,卓一菡都和歌姬团一起出现,因此,二当家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抓到手上实权。但是地位还是有的。
“小姐,一定要为奴的小春做主啊。范进这个人面兽心之人,竟然借着驱赶怪物的时机行此龌龊之事。若是奴当时在房间里,只怕此刻您看见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胡说的什么话,这些是小春告状的?”
“并不是,风言风语传到我耳朵里,我才问她的。要不是如此,她恐怕要一直瞒着我。”
“哦,是这样?”卓一菡感觉到有些意思了,原本她以为是有人故意要算计范进,那样的话,必然十分急切的想要自己知道。
但是眼下并非如此,似乎是有意瞒着自己和二当家。莫非是受到了威胁,还是因为自己看重这个人,所以都不敢说实话?
如果是这样,那将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他好不容易想要信任一个新人,就发生如此可怕的事情,那时间长了,如何是好?
看见卓一菡陷入了深思,二当家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此种状态最是合适,充分让她自己思考,思想是没雨边界的,一单胡思乱想起来,那么裂痕就会产生,信任也就渐渐消失。
船舱里,尹力和钱宝没有那么殷勤,但是也不和之前一样,只是尴尬的笑一笑。底层之人,嗅觉最是灵敏,他们已经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此刻保持中立才是明哲保身的不二之选。
尼贝没有再回房间,他的胆量还不能让他谋算人之后还装作若无其事,跑惯码头的老狐狸也很难做到如此。
只有洪震依旧围在他身边转悠,“范老弟,此事,却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对不对?我才不相信你会是那种人!”
“那又怎样,所谓三人成虎,流言传得多了,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怎能如此颠倒黑白?我要去找小姐理论去,为你洗刷清白?”
“你靠什么为我证明清白呢?空口无凭的一张嘴?”
“这……”洪震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好了,此事没有你想的那般严重,再说了,即便是他们认定,又能怎样,我来此地又不是为了他的档头之位,也不是稀罕这些微末权势。最后反倒成了漩涡中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