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记忆
这个方法好。
苗飞飞在心里下了结论。斜着眼看了看覃智烨,发现他正看着窗外,悠然自得的欣赏着夜景,苗飞飞扯出一个笑,**美男这种事儿,她不是第一次干,虽然次次都失败,但是,苗飞飞的心理特别强大,她觉得,在哪儿跌倒就要在哪儿爬起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今晚她不把覃智烨拿下,就让她以后都遇不到帅哥,遇见的男人都有了男朋友!
苗飞飞扯了扯衣服,将领口拉低了些,凑近覃智烨,柔声细语的说:“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覃智烨转过头,看着苗飞飞,她不嚣张的时候面貌还挺端正的,一时间,覃智烨有些回不过神,愣愣的看着苗飞飞忘记了要说话。
这副呆头呆脑的摸样,苗飞飞闷笑,在心里大骂:覃智烨,你这只猪,老娘我还没开始**呢,你就缴械投降了?就你这自制力也太差了吧?
“烨,我好看吗?”苗飞飞乘胜追击,男人啊,在这个时候,一定会点点头,符合这说:嗯嗯,你真好看。
只是,苗飞飞的算盘又打错了,她的对手不是一般的男人,这个是商人啊,覃智烨撇开脸,一副嫌弃的摸样:“糟蹋化妆品了。”然后推开门,头也不回的往餐厅里走。
苗飞飞吐血。
“覃智烨,替我问候你家祖宗。”苗飞飞对着覃智烨的身影大吼。气死她了气死她了,此次作案又宣告流产。
“我祖宗说谢谢你。”覃智烨停下脚步,慵懒的回应。
苗飞飞带着要杀人的愤怒跟着他往餐厅里走,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服务生热情的过来招待,覃智烨悠闲的看着菜单,苗飞飞翻开差点没倒地不起,一份菲利牛排要三百二十块?她自助餐馆吃牛排的时候一份才二十多块而已啊,这是坑爹呢。
“拿破仑土豆鸡肉沙拉,法式南瓜汤,羊蝴蝶排,提拉米苏,法国圣利堡波尔多贵族干红,先这样吧。”覃智烨故意忽略苗飞飞那副肉痛的表情。
“小姐需要点什么?”侍者又转过头问苗飞飞。
“不麻烦的话给我一杯白开水就行了。”苗飞飞将下巴搁在桌子上,郁卒万分,手却伸进包里摸着银行卡,一想到马上就要跟它们生离死别了,她就想拿把剑削死自己。
“啊?”侍者一脸的诧异。
“给她一份什锦沙拉,黑胡椒西冷牛排,一个南瓜汤。”覃智烨见苗飞飞不说话帮她点菜。
苗飞飞看了看菜谱,用眼神凌迟着覃智烨,不榨干她,他心情就不好是不?
“两位请稍等。”侍者微微颔首,就要退下去。
“慢着。”苗飞飞一挥手,侍者又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小姐还需要点什么吗?”
“刚刚他替我点的都不要。”苗飞飞瞪了瞪笑得一脸灿烂的覃智烨:“我要一份鲜橙牛排,你们再配送一个例汤好了。”
侍者的嘴角抽搐,却还是点点头,改好了点菜单:“两位稍等。”
“覃智烨,你会遭雷劈的。”苗飞飞又将下巴搁在桌子上,用哀怨的眼神凌迟着对面的覃智烨,不过,对面那位对苗飞飞却视若无睹,悠闲的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弹钢琴般的轻叩。
餐点上来,苗飞飞拿着刀叉狠狠的在切餐盘中无辜的牛排,把这些当做是对面的覃智烨来切,大卸八块才能稍微的缓解她心中的不满跟怨念。
覃智烨很优雅,吃得也很少,当苗飞飞把自己的那份吃完之后,覃智烨才吃一点点,苗飞飞抬头凑近他:“你吃不完哦?”
“慢慢品才更有味道。”覃智烨不紧不慢的说。
苗飞飞一把抢过他的餐盘:“那你慢慢品吧,我替你吃。”一番狼吞虎咽,覃智烨的蝴蝶排被苗飞飞吞下腹,还不满足的吃光了他的沙拉,喝完了他的南瓜汤,最好只剩下一点提拉米苏给覃智烨。苗飞飞打了个饱嗝,拍拍肚子,全都在她肚子里呢,这钱花得不算冤。
覃智烨默默的纵容着苗飞飞,这些年来,与他一同用过餐的女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哪一个不是优雅万分,哪一个不是吃一点就作罢,只是眼前的她很不一样,她不但吃光了自己的那份,还抢了他的那一份,只留下一点点垫底的饭后餐点给他。那一声声饱嗝,打得如雷悍天,她却丝毫不觉尴尬,还满足的拍拍肚子,这份纯真的感动,有多少年没再触到过了?
“买单。”吃饱喝足之后,苗飞飞的声音也变大了许多,这顿饭差不多都是她一个人吃的,也没想象中那么糟糕,这么一想来吧,她心情也变得好多了。
“您好,小姐,一共是七百六十三块。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侍者单手背在身后,一手托着托盘,有礼的询问。
“现金好了。”苗飞飞把钱数到托盘中,看着那一张张红色的毛爷爷离她远去,她多想抱着侍者的大腿嚎一句:ON……
“送我回家。”苗飞飞撅着嘴巴走出餐厅,今晚她算是大出血了,这点要求不算过分吧?
“好吧,那就让我做一回护花使者吧。”覃智烨也学着她伸了个懒腰,顿了顿又接着说:“虽然是一朵红薯花。”
“覃智烨,你想怎么死?”苗飞飞气得对她拳打脚踢,覃智烨一把握住苗飞飞的手,好笑的看着对自己撒泼的女人,断胳膊短腿的她连人家一根汗毛也没碰着。
“好了好了,覃智烨你松手,今天我就免你一死,改天再算账。”苗飞飞脸不红气不喘的咋呼。
覃智烨刚松开,苗飞飞就一脚踹过去,刚刚好踹到覃智烨那昂贵的西裤上,一个漂亮的脚印美美的落在上面。
他埋头看了看,一阵唏嘘。很久之前,有个女生也留下了一个脚印在他的身上。他对她瞪眼,却将那个女孩儿弄哭了,她拍打着他的胸膛,大声的控诉:“我不喜欢你了,我讨厌你,”那一年,他18岁,因为一个脚印,将他那份单纯的爱恋推得老远。
后来,他就发誓,这一生再也不要去招惹爱哭的女生,于是,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冷冷的他遇见了同样冷冷的她,与她携手走进礼堂,婚后的日子不甜蜜却也不算太糟糕,他忙着公司的事情,她也忙着自己的事业,两人常常应酬到很晚才回家,洗洗倒头就睡,彼此之间毫无交流,更谈不上默契。
那个月朗星稀的夜,她她扭曲着脸斥他已将她疯,她厌恶这种死水般的生活、他冰冷的脸。那晚他头痛欲裂,依稀记得她血色的红唇蹦出一筐的令他莞尔的词汇,她的哀怨愤懑与憎恨,全是那么陌生。在他以为自己习惯了同床异梦,习惯了彼此沉默,满以为她也习惯的时候,她却跳出来哭着怒斥他,“覃智烨,你压根不是好人,我恨你给我这样的婚姻。”他以为她这样刚强的女人生来没有泪腺,却原来,她也有眼泪。而且她哭的样子实在与平时判若两人,浓妆糊成了一片,鲜红的唇膏好似黑色泼墨画上的点睛之笔,教人陌生。当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不在乎形象,不拿捏着姿态时,大概她就想离开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