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月愤怒地道:“凭什么你不要的东西才能轮到我?凭什么?我才稀罕你不要的东西!”哥舒月说着这话,眼圈一红,慢慢地落下了泪来。
哥舒婉亦是神色默然,道:“好,我慢慢会改的,我也会告诉父亲,让他以后也不许再这样了!”
哥舒月道:“不,每次我都抢不过你,我又是伤心又是难过,但我慢慢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不论怎么伤心,怎么难过,被别人抢走的东西是不会自己回来的,如果想要拿到那个东西,就要去抢,靠手去抢,靠脑子去抢,总而言之,如果不主动去抢,不论怎样喜欢这个东西,这个东西也不会属于我!”
哥舒月说到这里,突地一笑。
这时凌晨全身的皮肤瞬间都变成了通红色。
哥舒婉心中一惊,问道:“你……你把凌公子怎么了?”
哥舒月嘻嘻一笑,道:“我什么也没做呀。”
一直双目紧闭,睡的正香的凌晨这时突地呻吟了起来:“好痒……”他的双手 开始在身上抓来抓去。
哥舒急问:“他怎么了?”
哥舒月伸手解下了扎着头发的绳子,一头黑发顺肩而下,飘散开来。
她道:“我想了很久,后来终于想明白了,你拒绝公孙家的亲事并不是不喜欢去公孙世家,而是被海神格里殿下带到江南以后,喜欢上了一位男子!”
哥舒婉恼道:“你胡说什么?”
哥舒月笑道:“你藏在房间里的画像以为我不知道么?你每天睡前都要拿出来看上一看,后来有一天你不小心把他的画像弄湿了,结果一整夜都没睡好,是不是?”
哥舒婉心事被人说破,脸色大红,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哥舒月道:“我当然都知道,他后来出现了以后,你对他又是关心又是担心,刚刚还强行去拉他的手,以为我没看见么?”
哥舒婉急道:“你快解了我身上的束缚术!”
哥舒月笑道:“解自然会解,只是不是现在,我的好姐姐,从小到大,我一次也没抢的过你,现在我就让你也尝尝被抢走喜爱东西的滋味!”
哥舒婉陡地睁开了双目,急道:“月儿,你……你什么意思?”
哥舒月笑道:“他喝的虽然是沙酒不假,但我往沙酒里放了一点别的东西。”
哥舒婉道:“放了什么?”
“黑金白水!”
哥舒婉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双目看着跟哥舒月拥在一起的凌晨,道:“你……”
哥舒月道:“不错,他刚刚喝了不少,你看,黑金白水已经慢慢地在发作了!”
哥舒婉脸色大变,怒道:“你……你怎么能这样?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哥舒月笑道:“姐姐,你就不要装糊涂啦,这黑金白水喝下去会有什么效果我们打小开始就知道的清清楚楚,我在这酒袋里滴了三滴,如今他喝了足足有一滴半,嘻嘻……”
哥舒婉又急又气,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哥舒月道:“我就是想让你尝尝你最喜欢的男人被我抢走以后的滋味,我……”
哥舒月话未说完,走向凌晨
哥舒婉失声叫道:“月儿,你还不快解开我身上的束缚术?你……你到底想到做什么?”
哥舒月咯咯笑道:“放开了你,也组阻止不了他的,黑金白水乃是水中之精华,比世上最厉害的药还要厉害的多,就算是放开了你,你又能做什么呢?”
哥舒婉气的都掉下了泪来,道:“傻月儿,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凌公子他跟我根本什么关系也没有,你这么做你不觉得你很傻么?”
哥舒月道:“你……你要是没天天看那画像的话,我……我几乎就要信了,你老是痴痴地看那副画,你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打小跟你一起长大,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嘻嘻……我偏偏让你一旁看着,看着你最心爱的男人喜欢我……”
哥舒月走到凌晨身边。
哥舒婉失声惊叫道:“不!不!不要……!”
但哥舒月和凌晨此时根本就听不见她的话了……
黑金白水从凌晨体内弥漫出来,变成了火雾,包裹住二个人。
哥舒婉泪如雨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哥舒婉只觉得时间变的如同沙地中的沙子一样,如此缓慢,如此漫长。
药力过去的凌晨早已沉沉的睡去。
哥舒月理了理湿漉漉的长发,道:“姐姐,这种滋味不好受吧?你知道不知道?我从小就被这种感觉所缠绕,这种感觉都快把我憋疯了,我现在才有些明白,原来……原来夺走别人的东西竟这般愉快!”
哥舒婉一眼不发,双目紧闭。
哥舒婉走到了哥舒婉的身前,笑道:“生一阵子气也就算了,有些东西被夺走了,就永远也要不回来了!”
哥舒婉仍不说话。
哥舒月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指间陡地变成了大红色,极快地在哥舒婉的小腹上点了几下。
哥舒婉立刻站起了身来,她忽地睁开了双眼,右手疾挥,狠狠地在哥舒月那张脸上打了四个耳光。
哥舒月却并不还击,亦不生气,仍旧站在那里,道:“其实每次你夺走我的东西,我也想这么做的,可是我每次都忍住了,我告诉自己,谁让她是我的姐姐呢?”
哥舒婉的眼泪忽地又掉了下来,她呜咽了一声,双手捂着脸,拔脚从洞口向洞外奔了出去。
哥舒月并不去追。
凌晨这时突然一个机灵,猛地挣扎着醒过来。
哥舒月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凌晨。
凌晨一眼看去,见是哥舒月,心里大为奇怪,问:“怎么回事?”
哥舒月看着凌晨,笑嘻嘻地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道:“你觉得呢?”
凌晨有些疑惑地看着哥舒月。
哥舒月微微颦了颦眉毛,道:“你个傻子!”
凌晨目瞪口呆,有些不明所以。
哥舒月白了凌晨一眼,便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跟凌晨说了一遍,说自己先把哥舒婉藏到了铜镜后面的通道里,又冒充哥舒婉给他送沙酒,后来……
凌晨听到后自己中了黑金白水,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怎地总是会遇到这种事?
不灭之体这玩意真倒霉啊!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攥的咯咯直响,虽然很生自己的气,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生气有用么?
哥舒月一直在仔细的看着凌晨的表情,她见凌晨脸上的神情极为古怪,似乎又是伤心又是难过,还带着一点点的气愤之意,着实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说道:“对了,我姐姐她刚刚打了我几巴掌,跑出去了,依我看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她吧,莫要出了什么事……”
凌晨气极,恼道:“你……”
哥舒月叹气道:“我也想去追她,可是这双腿被你折腾的太也厉害了,连走路都困难,根本追不上她了呢……”
凌晨又气又怒,还未说话,哥舒月又道:“她自从从江南回来以后,找人画了你的画像,天天痴痴的看呢,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喜欢你呢?”
凌晨不知该怒还是该笑,不知该打哥舒月一顿?还是不理她?
凌晨心里乱糟糟地,也不再理会哥舒月后面说的话,转身出了洞,四下乱走一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