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看到兔子似乎变成了一个女人的模样,陡地想起自己曾经跟兔子有过一段十分旖旎的香艳时光,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心中登时浮现出那个眉毛尖尖,鼻子小巧,皮肤苍白之极的调皮女子的模样。
凌晨刚想到这里,兔子身上的红光一灭,一名皮肤苍白异常的女子登时出现在了凌晨身前。
凌晨看的呆住了,脸变的通红,红的如同快要泌出血来。
因为这女子正是那天自己见到的那个女子,而且她现在全身不着一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如此诱惑的画面,要是无动于衷,那真是一件大怪事,能在如此情形下无动于衷的男人肯定不正常。
凌晨不但很正常,而且是一个很年轻(只有二十三岁)很正常的男人。
他身上虽然血液突地加速,但他竭力压制着这种感觉,他想把头扭到一边,努力不让自己去看眼前这香艳无比的场景。
但他现在身体一动也不能动,脖子自然扭不到一旁去了。
他连忙闭上了双眼,问道:“你……你要做什么?还想再骗我?我可不信了!”
原木船不屑的‘切’了一声,以极为动听的女子的声音说道:“你以为我喜欢光着屁股被你看那?我只是刚幻化人形,还没来的及弄出衣服来而以!虽然那种感觉真的很不错,但现在马上有事做办,没时间呀!”
她说着这话,俯下身来,指尖轻轻的地在凌晨胸口的伤口处慢慢地晃了几晃。
一丝丝乳白色的雾气一样的东西从她指尖流出,向凌晨伤口处涌去。
紧闭双眼的凌晨只觉得体内已干涸的仙力竟慢慢地在恢复,而且他感觉自己身体中的力量也正慢慢地重新生长出来。
他渐渐的觉得脖子终于能动了,手指也渐渐的能动了,四肢中失去的力量也已经回来了。
而胸口处疼痛无比的伤口也开始发痒,很快便已恢复成了正常的感觉。
她见凌晨伤口已经长好,立刻站起了身来,她见凌晨仍旧闭着双目,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奇怪的问道:“怎么了?你怎么还不站起来?”
凌晨问道:“你……你不变回兔子的模样了么?”
女子登时咯咯的笑个不听,声音又响又脆,十分好听。
凌晨问道:“你笑什么?”
女子大为有趣的道:“我觉得你好奇怪!”
凌晨仍旧不睁眼,问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女子道:“我变成兔子的模样时,也是没穿衣服呀,那时候你不但老让我趴在你的肩膀上,还经常看我那,而且没事的时候还伸手在我身上乱摸哩……”
凌晨大为语塞,却又没法反驳,因为原木船说的一个字也不错,自己那时候确实经常摸她……
女子接着又道:“怎地我现在只是变了变模样,你连看都不敢看我了?”
凌晨有些含含糊糊的道:“嗯……嗯……那不一样,那不一样。”
女子吃吃的笑了半晌,一脚踢在凌晨的屁股上,嗔道:“快滚起来吧,我早穿上衣服了,到月球了,该对付那个女人了!”
凌晨一听这话,眼睛张开一线,向女子身上瞄去,果然,她已经穿戴的整整齐齐,只是没穿鞋了,正赤着一双小脚。
凌晨连忙站起身来,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圆形球体,问道:“该怎么对付她?”
原木船幻化成的女子嘻嘻一笑,伸出苍白异常的右手,轻轻地对着掌心吹了口气。
她掌心中登时出现了三朵鲜艳异常的小红花。
凌晨问道:“你想用这个炸死月亮上那个女人?”
原木船“扑哧”笑起了声来,清脆如黄莺的笑声在驾驶仓里回荡,听得出来,她心情真的很好。
她笑了半晌,突地张开了樱桃小嘴一吸,三朵红花登时被她吸进了小嘴中。
凌晨心中有些恍然:“原来这危险无比的小红花对她来说只是能量,并不是用来攻击和毁灭的武器!”
就在这时,飞碟又是剧烈的颤了几颤,已经停在了一个巨大的广场之上。
而窗外那架七色闪动的飞碟已经没了踪影。
一个毫无感情的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还不快下来?”
这个声音不但毫无感情,对凌晨毫无尊敬之意,而且语气里还大有命令之意,仿佛凌晨是他的奴才,他说什么凌晨就得听着一般。
凌晨眉头大皱,刚想反驳,原木船却调皮之极地转了转眼珠,一竖手指道:“嘘!”
凌晨无语,只好把心中的不痛快按捺下来。
原木船一伸手,已经拉住了凌晨的左手。
凌晨感觉极为不自然,刚想把左手抽回来,眼前突地白光一闪,自己的原木船已经从驾驶仓移动到了广场之上,而原木船幻化成的那艘飞碟已经没了踪影。
而在前面三米处,正站着一名身量极高的脸色木然,双目冷冰冰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的打扮极为扎眼,只见他头戴珍珠珠玉帘紫金冠,身穿绣着紫金九爪金龙的箭袖,脚下则踩着一双粉底厚帮长筒鞭,而鞋子上团团地绣着一对赤色应龙。
光看这男子的这身打扮,不像是谁的下人,倒像是那国的皇帝。
男子一见到凌晨,木然的双眼上下动了动,打量了凌晨几眼,连看都没看原木船半眼,冷冷地道:“快点过来!”
男子说完这话,转身拔腿便走。
凌晨皱了皱眉,看样子这男子是那女子的手下?
凌晨想到这里,突地又想:“看这男人的模样,莫非他也是跟我一样,是被这女子强行捉了来,然后又把他弄成这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他越想感觉越像,心中对这男子的厌恶之情登时全消,对这男子大为同情起来,暗忖:“看他的这身打扮,这人似乎不是普通人物啊!”
他对于对付月亮上的这个女子半分信心也无,又实在想象不出这女子想怎样对付自己,此时马上便要见到这‘穷凶极恶’的女人,心中不免有些揣揣不安,生怕一不小心自己也变成前面这男子的模样。
凌晨心中惧怕,侧目向依旧笑嘻嘻,半分也不担心的原木船看去。
原木船见凌晨望来,笑道:“他说走,那咱们就走哇,我有了四朵能量之源的能量,怕什么鸟?走,去看看!”
原木船说着这话,抬腿便跟了上去。
凌晨一咬牙,暗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怕什么?我就看去看这‘穷凶极恶’的女人长的什么模样,问问他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想要把我做成他的傀儡?”
凌晨打着这个念头,心中惧意全无,抬腿也追了上去。
原木船仍旧没有穿鞋子,洁白的脚丫轻轻巧巧地踏着地下冰凉的石头,似乎半分也感觉不到不适。
凌晨追上去,问道:“你怎么不穿鞋?这样走路不怕伤着脚么?”
原木船侧目看了凌晨一眼,笑道:“我听女性人类赤着脚让男人看,便是勾引这个男人的意思,我这不是在勾引你吗,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凌晨无语半晌这才道:“我实在不明白,你总是说你的生命形式是人类进化和羡慕的对象,你倒底是什么呢?”
原木船嘻嘻一笑,挤了挤眼睛,道:“这个问题说起来就复杂了,等有空再跟你细说,现在应该集中精神对付那个可恶的女人!”
前面的那名冷冰冰的男子此时已在一座高足足有一百多丈,气势恢弘,似乎通体都是由白玉雕成的宫殿前停了下来。
他一指这极为壮观的宫殿的大门,神色木然,语气冰冷的道:“快进去!”
凌晨抬头望了望,只觉得自己站在这座高可通天的宫殿面前,就好像是一只蚂蚁站在了人类的鞋子底下一般,一股渺小之感油然而生。
原木船一拍凌晨的肩膀,道:“还等什么那?走,进去!”
大门虽然高大,但凌晨轻轻一推,大门竟无声无息的打了开来,这高达百米的大门就好像没有重量似的。
凌晨和原木船一前一后进了大殿,大殿内的景色看的凌晨微微一怔。
大殿内并没有像凌晨想象的那样,大到没边,空到吓人,而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房间只有一百多平米,而在不远处正有一名女子背对着大门,抱着双膝坐在一个半人多高的软凳上,痴痴地望着她前面的一名男子。
这男子眉目俊朗,穿着一身十分合体的军装,满脸含笑,一动也不动在悬浮在半空中。
凌晨凝神细看,这才发觉,这男子似乎不是真的人,而是一个半透明的影像。
凌晨打量了这男子几眼,又向背对着自己的女子看去,这女子长发如水,没有扎起,柔顺地披在她削瘦的肩上。
这女子穿着一件淡黄色绣着许多乳白色小红的连衣长裙,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凌晨心中吃了一惊,暗想:“她就是那个抓我来的‘穷凶极恶’的女人?看起来不太像啊……”
凌晨思量未绝,坐在软凳上的那个女子已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转了过身来。
凌晨全身戒备,虽然这女子不像是什么坏人,但人心隔肚皮,自己千万不能被她的外表骗了,要是不小心被他算计了,后悔可就晚了。
这女子一转过身来,便从软凳上站了起来。
半截美丽的小腿和赤着的双足登时露了出来。
凌晨暗想:“这女的好漂亮。”
凌晨抬头向这女子的脸上看去,只见这女子嘴唇极薄,微微的抿着,心中似乎有无限的忧愁,一对修长的眉毛紧紧的蹙在了一起,一双大眼睛里竟噙满了泪水,一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模样。
凌晨一见这女子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中立刻想到:“这女子绝不是抓我来的那个!”
这时,原木船‘嘻’地一声笑了出来,道:“真是个可人,怪不得创世神算计你老公,想来他是看上你了吧?”
原木船一说这话,凌晨和那女子脸色齐齐的一变。
凌晨心中暗想:“她便是抓我来,想把我做成傀儡的那个‘穷凶极恶’的女人?”
女子脸色变的更加苍白,泪水登时从眼中流了出来,顺着她娇柔无比的脸颊向地面落去。
凌晨见了这女子的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中竟突地产生了一股想去保护她的冲动。
原木船又道:“地球突然又产生了生命是你和你丈夫的原因么?唉……要不是你们两个,我也不会流落地球一千多年,你还哭,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女子抬头问道:“你……你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