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是和你说话？”她戏弄地问。
“我只是回头望望，”我说，觉得脸部很僵硬，“你是叫我吗？”
“别逗了，你跟踪了我这么久，当我不知道吗？”她望着我，又说，“你十分古怪啊！”
我不说话，只想快点离开，旁边的小姐太太样的都在朝我望，我浑身不自在起来，才发现这里是个女装店。
“你有什么企图？想追我吗？”她紧跟着我。
她身上有种很淡的清香，我好像在一个玫瑰花园里走着。这个氛围是美妙的，我恍然中，觉得这一刻这种香气似曾相识。
可我冲出店门外，却闻不见了那个香味。
我忙一回头，隔着玻璃门看见那个女孩还站在店里，见我回头望，她就走了出来，站在我面前。
“对不起。”我说。
“你生气了？”她声音比刚才小了许多，好像犯错的高中生。
我莫名其妙，打量了她一下。
她真是美得无懈可击啊。
“我不应该跟着你，你一定以为我有恶意。其实我没有。。。”我正想解释。
“我知道。”她打断我，说：“这么说，你不生我的气吗？”
“生什么气？”我真的不懂，觉得自己很糊涂了。
她俏皮地一笑，卖关子地说：“你请我喝饮料，我慢慢告诉你。”
我迟疑了一下，我拿不准她是不是在作弄我。她为什么对我好像早就认识一样。
“不过，你也不用勉强自己。”她添了一句。
“可是，如果你不请我，我会伤自尊心的。”她又说。
我笑了，是很自然就笑了的。
“我的车在那儿。”我指了一下我的蓝色标致车。
“哇！好漂亮的车！”她望着街斜对面的车子说：“可是我们不用坐车，上面就有一家很不错的饮料店。”
我也盯着我那辆该死的蓝色标致，喝饮料的兴趣全没了，她如果那天见过这车，就一定还有印象。我开始讨厌自己是杀手这一个事实的存在。
“走吧，又发呆了？”她轻轻拉了我一下。
我回过神，随她来到二楼的饮料店。
我们在靠窗坐下了，她要了一杯柠檬水。我要了杯咖啡。
“刚才我是不是让你难为情了，在服装店的时候？我看你挺害羞的。”她吸了一口饮料就开始解释了。“我不知道你这么害羞。”
“我不害羞！”我说。
“我本来想对你凶一点，可是看见你难为情的样子怪可爱的，我就改变了主意。”她说，笑着看我的反应。
她说话时老是笑，真是粉灿烂粉可爱。比我见过的那些玉女明星类的还要可爱，而且还不是装腔作势那种。
“我只是觉得很突然，因为我没这样跟过人。但我从不难为情。”我讨厌人家说我难为情，但她说我的样子很可爱。我心里很舒服u，可还是辩解了一下。
“你为什么跟着我？”她一边吸着饮料，一边盯着我，那种表情是很可爱的，我正好在望着她，欣赏着。
“我不知道，”我脸发热，收回目光望着面前的咖啡，一边想一边说：“我只是觉得你很美，很可爱，不知不觉就跟着你。”我突然吃惊于自己为何这么胆大，连忙又说：“当然，我也要去商店买点东西的。”
她忍不住又笑了，显然她喜欢我说的话。
“想不到你挺会讨人喜欢的，我刚发现你跟着我的时候，其实也很慌得，后来我偷偷看你，觉得你不像个坏人，就不怎么害怕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对自己说：别忘了，你还是个杀手呢！竟还有人说我不是坏人。
在她面前我一下子冒出对自己的厌恶，我觉得看不起自己。
“我还有些事要办的。”我强迫自己说出这句话。
“要走吗？”她竟诧地问。然后笑着说：“你不像知道我的名字吗？”
“当然想！”我立刻说，“你叫什么？”
“叶芙儿，很难听得，你呢？”她问。
“我？”我望着面前这个可爱无比的女孩，这么纯真的，我怎么可以用我的名字。。。。
我迟疑地站起来，说：“我————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对不起！”
趁她没反应过来，我赶紧既不离开了。
曾回头望了一眼，她望着面前的杯子，好像在发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我很想与她交往，很像看见她的笑，听她说话。我怎么如此烦躁。我真想再走回去，跟她一笑，说：“刚才开玩笑呢！”
当然我没这么做。
我回到车旁，打开车门坐入车中，点了支烟，发动了车子。
我抽口烟，换档加速。
如果我没杀过人，如果我不是杀手，我会不会和她交往呢？
“叶芙儿。”我自言自语。
这名字还是很好听的，但没有她本身动人。
以后可能永远见不着她，我不由鼻子轻轻酸了一下。
忘了她吧！我吐口气，只不过见了一次而已。我把烟头掐灭。拿出手机，打到公司里。找到天娜。
“天娜，晚上有空吗？”
“噢，阿云，我想一想————”她故作姿态。
“别想了，五分钟后我在楼下等你。”我说。
“等一下，你不可以。。。。”
我不等她说完，就挂了手机。
到了公司楼下，我停车。
天娜已在等我了。
她气呼呼地上了车。
“你为什么又挂断电话了？”她气鼓鼓地问。
她又来了，真烦！
“没电了。”我说。
“骗我！手机给我看。”她伸手来拿我手机。
我捏住她柔软的手。
“别闹了，天娜，让我安静一下，好不好？我今天很烦！”我对她说。
她观察了一下我的脸色，总算静了下来。
“反正要见面，没必要在电话里罗嗦，见面谈更好，对不对？”我说。
“去哪儿？”她看着车外，问。
“去看我爹地，顺便吃晚饭。”见她没反应，我又说：“别生气了，天娜，是我不对。”
她扭过头来，哼了一声，“我有那么小气吗？换一个人早就气死了。”
“所以我只和你好，”我涎着脸说。
干爹看见我很开心，我发现他又有些苍老了，和上次相比。
吃饭时，孝文孝武都在。
(本章完)